總算洗去了身上酒氣沖天的味道,祝云瀟正清清爽爽地躺在席夢思大床上,把整個人都包進了被子里像條毛毛蟲在床上滾來滾去。
相比之下,王楚欽卻沒有這么舒坦了。
整個人站在淋浴頭下整整淋了一個小時的冷水,心里的那股躁動才漸漸褪去。
這一晚上可真夠折騰的,好不容易有一天沒晚訓,王晨策又來了北京,加上這幾天祝云瀟對王楚欽愛答不理的,兩個人一合計就去四里屯新開的酒吧敘敘舊,沒想到招了個祖宗回來。
不過還好也是遇上了,要不然她們倆今天晚上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shù)錢呢。
“好想跟她一起睡覺……”
這念頭剛冒出來,王楚欽猛地打了個激靈。
王楚欽臥槽!
他懷疑自己酒沒醒透,狠狠拍了拍發(fā)燙的臉頰,試圖拍散這“邪惡”想法。
洗完澡,王楚欽簡單地撈過大褲衩套上,來到走廊。祝云瀟那屋門縫里都沒有透出光線,顯然她已經關燈睡覺了。
他靠著墻站了一會兒,走廊光線昏暗,光線掠過纖長睫羽,在地面投出半邊頎長影子。
王楚欽晚安。
王楚欽喃喃輕語,指尖按滅廊燈,黑影裹挾著水汽潛回房間。
兩個人一夜無夢到天亮,祝云瀟一直不敢睡睡太死,她還得早點起床回家一趟。
王楚欽早。
王楚欽聽到走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看了一眼時間猜到是祝云瀟起來了,他睡眼惺忪地爬起來開了個門。
他的主臥和客房就是門對門,晨光里撞進她驟然瞪大的眼——光著膀子穿著褲衩的男人站在門廊,緊實的肌肉線條一直從腰部蔓延至胯骨處,再往上就是線條清晰、塊狀分明的六塊腹肌……
祝云瀟你怎么不穿衣服?!
王楚欽的瞌睡被祝云瀟這聲愕然的驚呼給嚇跑了,他有些羞澀地摸了摸自己如巧克力般排列對稱的腹肌,弱弱地反駁她:
王楚欽你昨天都恨不得要把我衣服扒下來了你怎么不說?
祝云瀟我哪有!
祝云瀟面紅耳赤地回嗆。
昨夜酒氣里的大膽舉動如走馬燈閃過,她分明記得自己勾著他脖子喊“親親”,可她最多就是借著酒勁調戲他,哪里到了要扒衣服的地步?
王楚欽發(fā)現(xiàn)了一點,祝云瀟這人還真是古怪,自己調戲別人的時候歪理邪說張口就來,輪到自己被人挑逗的時候又害羞得像鼴鼠一般就地挖個地洞鉆進去。
過了一會兒,祝云瀟又可憐巴巴地看著王楚欽,眼神濕漉漉的像一只被大雨淋濕了的小貓向路人乞憐,
祝云瀟我要回家。
王楚欽我送你回去。
那雙如碧水般瀲滟的眼睛炯炯地望著王楚欽,她莞爾一笑,眉宇間還帶著幾分狡黠。
祝云瀟謝謝你呀頭哥。
“頭哥”二字像盆冷水兜頭澆下,聽到這個稱呼,王楚欽期待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別人喊他“頭哥”他無所謂,但是祝云瀟喊他這樣喊他就好像在稱兄道弟一樣讓人覺得別扭。
王楚欽你昨天晚上……喊的是親親還是欽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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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章加更我盡量補上啊 非常的命苦啊
晚上九點下班第二天七點又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