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潔在裴雪嵐身邊做保姆時,一開始確實心存感激,覺得這里的生活一切都好,裴雪嵐性格溫柔也不難伺候。
可漸漸的,她的心態(tài)就變了。
對方和她一樣都是年輕姑娘,可自己從小日子貧苦,如今也只能做伺候人的保姆低人一等。
而裴雪嵐呢,從小被父母寵愛著,生活無憂,嫁的男人英俊帥氣還有多金有能力,家里沒有婆婆刁難,還有司機保姆伺候,這簡直像是蜜罐里泡大的。
楊小潔就這樣慢慢的產(chǎn)生了不平衡的心理,并且輕易地被溫家的人收買。
說到底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不值得對他們釋放同情,因為他們背過身來只會咬人一口。
此時睡在一旁小房間休息室內(nèi)的楊小潔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其實不清楚溫家人具體要做什么,對方就只是讓她不要過問,將裴雪嵐引開一段時間,就給她一大筆錢作為感謝。
其實她隱約猜到了溫家人是要做些對裴雪嵐不利的事情,但她一方面被利益誘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嫉妒想要看著裴雪嵐倒霉。
但做了虧心事,心里還是有些虛的,也因此此時的楊小潔完全沒有睡意。
“我去找她算賬,問問她到底我們裴家有什么對不起她的。” 聽完了前因后果的裴母簡直是怒不可遏。
自己好心好意拉扒親戚,結(jié)果卻險些害了女兒。
“媽,別去,不要打草驚蛇,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這件事不要放到明面上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如就讓她們以為自己成功了。既然如此,就不能現(xiàn)在發(fā)難?!?裴雪嵐眼底閃爍著冷光,語氣冷靜地道,“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將計就計,除了你們和硯舟,我誰也不會透露?!?/p>
裴母猶豫:“可是繼續(xù)把她這樣的留在身邊,我們怎么放心得下。”
裴雪嵐氣定神閑:“這段時間我會住在月子中心,媽你暫時先陪在我身邊就行,我會找理由把她弄走。何況楊小潔這么個人,我不相信她手腳多干凈,找她的把柄不難。過去我是看在媽的份上容忍她,現(xiàn)在我會讓陳師傅調(diào)閱家里頭監(jiān)控,好好看看平時她在家到底干些什么,只要找到證據(jù)了,我就以此為由讓她滾。”
和楊小潔不同,陳師傅是蘇硯舟給她托人找來的退役軍人,給她做司機的同時也是她的安保人員,但楊小潔一直以為這是個和她一樣身份的“下等人”,平時對他一點都不客氣,頤指氣使的讓他做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只是人家陳師傅不和她計較罷了。
過去的裴雪嵐就隱隱地覺得楊小潔踩高捧低勢利眼,雖然不喜歡她這品行,但畢竟看她手腳還算勤快,又是母親的遠親,也難免多寬容了幾分。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她傻,引狼入室了。
裴母也覺得愧疚,聽到女兒的話一口答應(yīng)配合:“放心吧,從現(xiàn)在開始,媽就在這里守著你寸步不離,你想怎么做放手去做,爸媽都配合你?!?/p>
裴父也跟著點頭。
一直全程聽著這些對話的蘇曉曉暗暗點頭,看來這輩子她的親媽一家都算是靠譜人,這她就放心了。
嬰兒的身體畢竟禁不住太長時間的全神貫注的觀察,很快蘇曉曉就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感覺自己正被人輕輕抱著哄著聽不懂的歌曲。
這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嬰兒歌,蘇曉曉每次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都會自動自發(fā)地理解這個世界的語言,并沒有任何溝通障礙。
“你看這孩子,長得多好,得的都是你們夫妻兩人的優(yōu)點?!?/p>
“還有這小尾巴,這么小就長出來了,雪白雪白的,長大后絕對是個大美人?!?/p>
蘇曉曉:……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背后怪怪的……
好吧,她本來以為這會是個正常的世界,看來還是她單純了。
蘇曉曉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好在她一睜開眼睛,醫(yī)院護工就及時將準(zhǔn)備好的奶瓶送到了她的口中。
香甜的味道涌入口中,緩解了蘇曉曉原本饑餓帶來的胃部灼燒。
她貪婪地允吸著,聽到一旁裴雪嵐溫柔的女聲:“我自己來吧,麻煩你們了?!?/p>
蘇曉曉感覺到自己又一次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令人心安的氣味。
這大概就是來自媽媽的味道,要是每個人都有嬰兒時期的記憶,一定會感觸很深。
想不到這輩子自己能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嬰兒,一路慢慢長大,家庭看起來也挺和諧富足。
好吧,就算是多個尾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此刻的蘇曉曉還不能張開眼睛,因此完全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到底長得什么樣子,只能先自我安慰。
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一聲嚎哭在耳邊響起。
“裴姐,我知道錯了,你別報警抓我,我再也不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