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未完成的詩里,最柔軟的韻腳。”
夜深沉,墨色如潮水般漫過整棟房子,蒲熠星歸來時,指尖還輕輕攥著睡衣的紐扣。
推開門,黑暗中,他輕抬下頜,目光落在臥室二那道漏出極淡冷光的門縫上,冷光里混著唐九洲壓低的笑聲和邵明明刻意放輕的打鬧聲,像細碎的星子撒在靜謐的夜空中。
推開門的剎那,冷空氣裹著薄荷的淡香撲面而來,仿佛是夜的饋贈。唐九洲正躺在床上踢著被子,“誣陷”著旁邊的邵明明,聽見動靜,像只受了驚的小獸,立刻鉆進被窩,只露出半張臉,嘟囔聲里帶著幾分慵懶與疑惑。
唐九洲“阿蒲怎么才回來......”
話音未落,窗邊的齊思鈞翻了個身,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
齊思鈞“去哪了?”
黑暗中,蒲熠星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唇,那里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微微發(fā)腫的唇瓣在陰影里泛著水光,如同被夜露打濕的花瓣。
他彎腰脫鞋,聽見自己的聲音混著心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蒲熠星“逗一只可愛的小狗狗去了?!?/p>
尾音輕得像一片羽毛,卻在喉間輕輕打了個顫,仿佛藏著一個溫柔的秘密。
齊思鈞“嗯”了一聲,翻身用被子蒙住頭,以為他去看樓下的timo了,卻沒看見床尾那人垂眼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如同一片小小的烏云,藏著不為人知的心事。
倒是睡在門邊的文韜忽然睜大了眼,手機微弱的光如同一顆孤星,照亮了他的視線。他清楚地看見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zhuǎn)瞬即逝,還有那指尖在唇上停留的動作,像是在回味什么珍貴的東西。
床墊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如同夜的低語。蒲熠星摸到自己的床位,膝蓋剛碰到床沿,文韜忽然翻了個身,手機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如同一只警惕的眼睛。兩人的床鋪只隔幾厘米距離,能清晰地聽見彼此呼吸交錯的頻率,像是兩支默契的曲子。
郭文韜“明天還要錄節(jié)目?!?/p>
文韜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某種試探的意味,仿佛在探尋什么。蒲熠星頓了頓,摸到枕頭時,指腹蹭過枕套邊緣的縫線,如同觸摸著時光的紋路,他輕笑一聲。
蒲熠星“知道?!?/p>
黑暗中,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混著外面的風聲,在寂靜里震出細微的漣漪,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蕩起層層疊疊的波紋。
唐九洲的鼾聲漸起,如同夜的鼾聲,邵明明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像是夜的轉(zhuǎn)身,齊思鈞的手機屏幕終于暗下去,如同最后一顆星子墜入黑夜。
蒲熠星睜著眼望著天花板,如同望著無盡的夜空,右手慢慢攥緊,掌心還殘留著某人指尖的溫度,如同握著一團小小的火焰。
隔壁床鋪傳來文韜均勻的呼吸聲,卻在某個瞬間,突然輕得像屏住了氣息,如同夜的屏息。
夜風掀起窗簾一角,月光如同一把銀色的刀,在地板上投出狹長的銀線,切割著黑暗。
蒲熠星閉上眼,唇畔的熱意忽然漫上來,混著記憶里的海鹽與薄荷香,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潮汐,漫過心岸。
黑暗中,文韜靜靜望著床簾縫隙里透出的月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被子邊緣,如同在觸摸夜的邊緣。
晨光透過紗窗時,如同溫柔的手,輕輕拂過緒琉希的臉龐,她從淺眠中醒來。
指尖撫過床單上的褶皺,如同撫過昨夜的時光,忽然想起昨夜那人掌心的溫度,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柔軟。
她坐起身,真絲睡衣的吊帶滑下肩線,露出精致的鎖骨,幾點淡紅印記像撒落的石榴籽,在蒼白皮膚上洇開曖昧的色暈,如同夜的吻痕。
等她收拾好下樓時,廚房響起一些聲音,如同清晨的奏鳴曲。
她走進廚房,一眼看見正在燒水的齊思鈞,他握著燒水壺的手頓了頓,目光掠過她頸間稍微發(fā)紅的痕跡,那抹紅像一只想要躲進云層的飛鳥,卻在她低頭時又露出邊緣,如同害羞的少女。
緒琉希“早,小齊哥~”
她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似是沙礫摩擦的聲音。
齊思鈞“早上好,希希?!?/p>
齊思鈞溫柔地笑了笑,指腹敲了敲臺面,像在打著節(jié)拍。
齊思鈞“鎖骨怎么紅了?房間有蚊子?”
燒水的聲音突然變得刺耳,如同尖銳的音符。緒琉希盯著他身后的咖啡機,喉間泛起熱意,昨夜蒲熠星低頭時,睫毛掃過她皮膚的癢意突然清晰起來,如同一只小蟲子在心里爬動。她摸了摸耳垂,指尖將拉鏈拉到最高處,金屬扣發(fā)出輕響,如同一聲嘆息,勉強笑了笑。
緒琉希“大概吧……沒注意?!?/p>
他看著眼前人耳尖泛起的薄紅,如同春日的桃花,忽然想起昨晚蒲熠星黑燈后才回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水壺“咔嗒”一聲跳掉開關(guān),她轉(zhuǎn)身時帶起的風卷過臺面上的咖啡杯,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如同心事的碎響。
緒琉希“我去晨跑了?!?/p>
她的馬尾掃過肩胛骨,如同黑色的羽翼,運動鞋在玄關(guān)處發(fā)出輕響,如同清晨的腳步聲。
齊思鈞望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取下燒好的水壺倒水,抿了抿唇,心里對昨晚蒲熠星的晚歸起了懷疑,如同埋下一顆疑惑的種子。
別墅門被推開的瞬間,風卷著清新的空氣撲進來,如同打開了一扇窗。
緒琉希按住胸口劇烈的心跳,想起昨夜那人低笑時說“小月亮”和“好學生”時的笑,那抹笑里藏著的溫度,此刻正順著血管漫遍全身,在鎖骨的紅痕處燒出一片滾燙的云,如同燃燒的火焰。
指尖無意識撫過鎖骨,那里還殘留著輕微的麻癢,像被羽毛掃過的琴弦,在晨霧里輕輕震顫。
她沿著石子路慢跑,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長,如同一條長長的思念。晨跑的風掠過鬢角,緒琉希任由汗水順著下頜滑落,聽著運動鞋踩過石子路的輕響,如同踩著時光的碎片。
胸腔里的心跳漸漸與呼吸同頻,可鎖骨處的麻癢卻固執(zhí)地提醒著昨夜的溫度,蒲熠星掌心的紋路,他唇齒間混著咖啡味的低笑,還有那句悶在發(fā)間的“小月亮”,如同刻在心底的銘文。
停下腳步,指尖攥緊運動服下擺,她望著湖面倒映的晨光,水波細碎如金箔,卻掩不住深處的墨綠幽潭,就像她此刻的心緒,明明被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攪亂了方向,卻不得不強裝鎮(zhèn)定地辨認路標,和在迷霧中航行的船只一樣。
大學時和李晉曄的交往像場速降滑雪,滑行干脆利落,停駐亦坦坦蕩蕩,如同一條筆直的雪道。
可如今腳下的不是平整雪道,而是暗礁遍布的海域,她清楚地看見自己倒映在湖水里的影子,馬尾被汗水黏在頸后,眼底卻凝著不屬于晨跑的沉重,如同承載著太多的秘密。
緒琉希“關(guān)鍵時期不能分心?!?/p>
她對著湖面輕聲說,聲音被風撕成碎片,像是破碎的夢。指尖撫過鎖骨處的淡紅,那里已經(jīng)消了些,卻在皮膚下埋著顆隱秘的種子。
想起昨夜蒲熠星掃落棋盤時,棋子滾落的脆響混著他發(fā)間的薄荷味,她開始意識到,有些東西早已在她以為的“平靜”里發(fā)了芽,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
湖面上飛過一只白鷺,翅膀掠過水面時蕩起漣漪,如同打開了一扇通往遠方的門。緒琉希彎腰撐住膝蓋,聽著自己劇烈的喘息,不是因為跑步,而是因為想起那人低頭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像極了地圖上最后一塊未標記的區(qū)域,等待著被探索。
現(xiàn)在正是計劃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順利,那個人馬上就會露頭,她如果這時候與蒲熠星形成更深的聯(lián)系,只會讓他陷入危險,如同將他推入更深的危險。
緒琉希“這場漩渦......”
她直起腰,從口袋里摸出枚硬幣,金屬的涼意滲進掌心,她對著晨光看清上面的紋路,忽然想起蒲熠星總說“落子無悔”,如同下棋時的決心。硬幣劃過半空時,她聽見自己心跳如鼓,最終卻在即將拋出的瞬間握緊拳頭,如同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計劃之外的變化,她只能繼續(xù)維持住現(xiàn)狀。她參加節(jié)目,讓他們和自己一起露面已經(jīng)讓他們需要一些保護措施了,不能再讓他繼續(xù)和她……
風掀起運動服的衣角,她望著遠處別墅區(qū)的尖頂,指尖慢慢松開,硬幣重新滑進口袋,撞在鑰匙上發(fā)出輕響,如同結(jié)束一場無聲的對話。
湖水里的倒影終于不再晃動,她看見自己眼底的動搖被晨光鍍上一層堅韌,像被雨水打濕卻依然平整的地圖,如同歷經(jīng)風雨卻依然堅定的信念。
緒琉希“暫時......就當是段岔路吧。”
她轉(zhuǎn)身走向跑道,運動鞋踩碎了一地的光斑,如同踩碎了一地的幻想。身后的湖面重新歸為平靜,只有風知道,某片羽毛早已越過海岸線,在她心里投下了永不消散的漣漪,如同心中永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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