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樾吃驚于安念平淡的話語,感覺說的仿佛是別人的故事一樣。這份超然與冷靜,令凌樾心中不由得泛起陣陣漣漪。
凌樾對不起,我……
安念凌樾,道歉的不應(yīng)該是你,而是我。
凌樾念念……
安念我媽媽叫肖瀾,是智享的董事長
凌樾智享原來是媽媽創(chuàng)建的
安念對,當(dāng)時的智享不叫智享,叫瀾暢
安念后來我爸接手改名為智享
安念我的母親是肖家的大女兒,她弟弟,也就是肖思凱的父親,我的舅舅肖暢。當(dāng)年,我的姥爺用他深厚的人脈關(guān)系,鼎力支持母親與舅舅共同創(chuàng)立了“瀾暢”集團——這個名字取自母親和舅舅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寓意深遠(yuǎn)。瀾暢成立5年的酒會上,母親第一次見到了我的父親。那時,他是個懷揣壯志卻無處施展的年輕人,而母親向來視人才如珍寶,慧眼獨具地看到了父親身上潛藏的光芒。然而,姥爺極力反對這樁婚事,認(rèn)為父親根基淺薄,難當(dāng)大任。但母親心意已決,任憑風(fēng)雨如何阻撓,她都堅持要與父親攜手共度余生。最終,姥爺無奈妥協(xié),允諾了這段姻緣,將母親托付給了父親。
安念得到之后,人往往便不再珍惜。父親總是給母親施加壓力,冷暴力的陰云籠罩著整個家,他還在外沾花惹草,最終有了安琪。安琪一歲那年,母親知曉了這一切,悲痛欲絕之際,又查出自己罹患乳腺癌,而那時她已懷胎兩月。于是,我降臨到了這個世上。我的出生并未為家庭帶來絲毫歡樂,反而使母親的病情愈發(fā)沉重。三歲那年,母親撒手人寰,姥爺也因過度悲傷不久便隨她而去。父親先是在喪期娶了安琪的母親,而后又以孩子年幼為借口,在我熟睡時將我的手印按在了那份代替管理股份的合約上,奪走了母親留給我僅剩的一點權(quán)利。
安念而我的舅舅,原本在瀾暢擔(dān)任技術(shù)總監(jiān)一職,風(fēng)光無限。可經(jīng)過這一場風(fēng)波,他卻被徹底架空,手中權(quán)力如同指縫間的沙,無聲無息地流失殆盡。如今,他只能依靠手中的股份,每月領(lǐng)取那份聊以自慰的分紅,日子看似平靜,卻難掩內(nèi)心的波瀾與不甘。
凌樾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是這樣的
安念我不喜歡回安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凌樾你還有我
安念看著凌樾深情的眼神
安念凌樾,我明白的!
凌樾緩緩伸出手,將安念輕輕擁入懷中。他的手掌在安念的后背上緩緩游移,帶著無聲的安慰與溫柔的安撫,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悄然撫平。
凌樾心中暗想:念念,或許你我之間的緣分,在母親那一輩便已悄然萌芽。
凌樾輕輕吻上安念的額頭,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滿含著無盡的珍視與深情。
凌樾的性子如同靜水深流,看似柔和,卻蘊藏著不可小覷的力量。他的溫柔并非軟弱,而是如春風(fēng)拂面般令人心安;然而,當(dāng)風(fēng)暴來臨之際,他眼底那抹冷冽便化作利刃出鞘,毫不猶豫地斬斷一切阻礙。這般矛盾又和諧的特質(zhì),在他身上交織成了一種獨特的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