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姑蘇一處草廬院內(nèi),一座墳,土堆猛地伸出一只手,一個披頭散發(fā),黑金衣服的人艱難的坐了起來。
??迷茫的看著周圍,慢慢從土堆爬了出來。
??我不是在去天啟的路上怎么一覺醒來,換地方了。
??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不再是紅色布衣?lián)Q成了看上去就很昂貴的黑金衣袍。
??走到土堆前看到了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木制的墓碑寫著:葉鼎之之墓,旁邊立碑的人已經(jīng)因為時間太長腐蝕模糊不清,隱隱約約看到妻和友二字。
??我死了?看樣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未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何年歲,自己墓碑上所刻的妻友如何”
??他覺得自己可以云游天下時,順便去看看自己未來喜歡的人和友人是誰。
??“五年前,大魔頭葉鼎之發(fā)起魔教東征,民不聊生,他直入天啟城皇宮一人就打敗了眾多士兵護(hù)衛(wèi),最后被雪月城大城主百里東君打傷,倉皇而去,逃到了姑蘇一處小草廬內(nèi),被幾大劍仙圍剿,最后被趕到的百里東君所殺,真是大快人心!”
??茶樓里的說書人滔滔不絕的講著,臺下看客津津有味的聽著,而角落里換了一襲紅衣,頭戴斗笠面紗的遮擋下看不清人臉,慢悠悠喝茶的看客則是聽完故事后,手微微動了動。
??東君,不可能。
??葉鼎之在這里聽了許久,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自己離開小山村的一些事和死后現(xiàn)在的朝廷和江湖近況。
??妻是文君,友看來就是東君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父親的案子也被翻供還了清白,自己離開小山村最主要的目的也實現(xiàn)了。
??剛剛聽聞自己孩子安世在寒水寺由忘憂大師教導(dǎo),十二年期滿就回天外天,以自己現(xiàn)在的名聲這或許也是安世的保障,東君也成了雪月城城主。
??至于文君,
??不由面色有些復(fù)雜。
??大家一切安好,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距離十二年期滿還有一年,不如去雪月城看一眼東君,然后偷偷去寒水寺看安世一眼。
??葉鼎之當(dāng)機(jī)立斷,就前往雪月城。站在一座城樓門口,門口牌匾上寫著“下關(guān)”
??東君,我回來了。
??走入城內(nèi),看到屹立在城內(nèi)的一座高大雄偉的金色寶塔。
??要想見到東君需要闖過這登天閣。
??自己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內(nèi)海中的內(nèi)力深厚,大約也已經(jīng)是快要神游的程度,正好可以練一練。
??飛身上前,闖入登天閣內(nèi)。
??“有人闖閣了!”
??百姓紛紛前來圍觀,一時間登天閣底下聚集了一大群人。
??過來一會,忽然驚呼:“快看,他已經(jīng)闖過十五層了,這才多長時間”
??一個拿著長槍的女孩站在塔下驚訝的發(fā)出感慨:“好厲害!”
??登天閣房頂卻在這時被突然打破,只見葉鼎之站在登天閣頂。
??正在酒肆喝的醉生夢死的百里東君感受到這股熟悉的內(nèi)力。
??“云哥!”
??身形飛快,向著登天閣而去。
??同樣感覺到的在后山修煉的李寒衣和下棋的司空長風(fēng)心下大驚。
"葉鼎之!"李寒衣和司空長風(fēng)幾乎同時脫口而出。百里東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紅衣少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瀟灑的俠氣,雖然斗笠遮住了面容,但那雙含笑溫柔的眼眸卻讓人感到無比熟悉。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最終卻只化作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云哥,好久不見!"百里東君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喜悅。葉鼎之看著面前這位與百里成風(fēng)極為相似的年輕人,雖然還能隱約看到兒時的模樣,但幾年不見,他已經(jīng)從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變成了如今兩鬢斑白、成熟穩(wěn)重的大城主。心中涌起一陣心疼和說不出的悲傷。
"東君,好久不見!"葉鼎之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李寒衣冷聲打斷道:"葉鼎之,沒想到你還活著!"她的聲音如同寒霜,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降到了冰點。塔下的百姓聞言大驚,紛紛議論起來。
"葉鼎之?那不是十幾年前的魔教教主嗎?"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他看上去好年輕啊……"
……
葉鼎之完全沒有這些記憶,迅速思考著從說書人那里聽來的信息。
"她應(yīng)該就是李寒衣!圍剿我的劍仙之一。"他心中暗道。
隨即,抱拳對李寒衣說道:"雪月劍仙,認(rèn)錯人了,在下葉楓,聽聞雪月城大城主百里東君武功天下第一,特來拜會。"
姍姍來遲的司空長風(fēng)聽到這話,懷疑地說:"你的內(nèi)力又為何與葉鼎之如此相像?"
葉鼎之聽此,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在下不知。"
他的演技絕佳,百里東君在旁邊喝著壺里的酒,醉眼朦朧,搖搖晃晃地說:"葉鼎之,是我親手安葬的,他在與不在,我比你們都清楚,他不是魔教教主。"
"他是葉云,云哥!"百里東君心中堅定地想著。
一唱一和之下,司空長風(fēng)也覺得葉鼎之是葉鼎之的可能性有些低,但并沒有完全信任百里東君。"既然小兄弟是來找我,就一起去我的東歸酒肆喝酒!"百里東君拉起葉鼎之,完全不顧李寒衣和司空長風(fēng)的反應(yīng),揚(yáng)長而去。
"我不信。"李寒衣冷聲說道。司空長風(fēng)語重心長地說:"無論他是與不是葉鼎之,都已經(jīng)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