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葉鼎之和百里東君在南訣經(jīng)歷了許多。他們曾與國師交手,領(lǐng)略了南訣初入刀仙境界的年輕一輩的風采。那些刀光劍影的日子,雖然充滿了挑戰(zhàn)和刺激,但也讓他們更加珍惜平靜的生活。偶爾,他們會在一處山林中的居所里,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然而,唯獨洞月湖,他們始終沒有去過。
夜幕低垂,銀色的月光灑在庭院中,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葉鼎之坐在屋檐下,手中握著百里東君釀的酒,靜靜地思索著。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復(fù)雜的情感,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又仿佛在思索著未來的方向。
百里東君從屋內(nèi)走出,手中拿著一件披風,看到葉鼎之獨自坐在那里,滿身孤寂的樣子,心中一陣心疼。輕輕走過去,將披風披在葉鼎之肩上,動作溫柔而細致,仿佛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東君,你怎么出來了?”葉鼎之感受到百里東君的靠近,輕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依賴。
百里東君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彎腰,將葉鼎之拉向自己,低頭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這個吻充滿了深情和溫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心中的愛意和關(guān)懷。
葉鼎之閉上眼睛,感受著百里東君的溫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吻過后,百里東君輕聲說道:“云哥,雨生魔前輩的劍還在那里?!?/p>
葉鼎之的眼尾微微泛紅,眼眸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煙凌霞前輩與師傅的事情,這一路上我聽了已經(jīng)很多。劍是她的念想,我們不拿了?!?/p>
百里東君感受到葉鼎之的復(fù)雜情感,拇指輕輕觸碰著他的眼尾,聲音輕柔而堅定:“云哥,我們成婚需要她蒞臨不是嗎?”
注意到百里東君眼眸深處那一抹難以言喻的光芒,葉鼎之頓時感到一陣沉默。默默起身,離開百里東君的身邊,走到另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咳咳,長風不是說要來南訣嗎?怎么都十日了,還是未見蹤影?”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刻意裝出的輕松,但內(nèi)心卻無法平靜。
百里東君自然注意到了葉鼎之的逃避動作,他輕笑了一聲,閉上眼睛,壓制住內(nèi)心某種翻涌的想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理解:“這么多年沒有離開雪月城,肯定要瘋玩一陣子。估計又和誰比試,或者像當年我遇到他一樣,嘴饞在某家酒肆趴著不肯走?!?/p>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半步神游了吧?”葉鼎之忽然想到什么,問了一句。
“長風,只要想學(xué)什么都能學(xué)得很快。”百里東君放下酒杯,緩緩說道,“他雖不是天生武脈,但領(lǐng)悟能力極強。如果他離開雪月城,專注武道,估計今年就能達到神游境界?!?/p>
兩日后的清晨,天色尚未破曉,萬籟俱寂中,司空長風的聲音突然劃破了長空,他興奮地大吼著:“鼎之!東君!我來了!”
這一聲呼喊如同驚雷,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床榻上,百里東君正緊緊抱著葉鼎之的腰,兩人抵足而眠,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百里東君的火氣頓時騰騰騰地往上漲,咬牙切齒地低吼:“司空長風!”
葉鼎之被這聲音驚醒,迷迷糊糊地揉著劇痛的腰,感受到百里東君的怒火,輕輕拍了拍東君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東君,放手,長風來了?!?/p>
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意識到此刻的處境,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葉鼎之起身時,脖頸處若隱若現(xiàn)的紅線********青青紫紫點點紅痕的印子沒有了遮擋,清晰地訴說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動作微微一頓,心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百里東君眼眸暗了暗,看到葉鼎之身上的痕跡,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柔情。摟緊葉鼎之的腰,聲音沙啞而柔軟,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云哥,不要管他了?!?/p>
葉鼎之揉了揉百里東君的頭發(fā),無奈地笑了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理智:“你不是說想要辦婚禮,把摯友關(guān)門外,合適嗎?”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堅定,提醒百里東君。
不情不愿地起身,百里東君快速穿好衣服,轉(zhuǎn)身就要幫葉鼎之穿衣服。葉鼎之無語地拍開他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持:“我能自己來?!?/p>
“云哥……”百里東君眼眸頓時盈滿了委屈,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葉鼎之閉了閉眼,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無奈地任由他去了。百里東君見狀,立刻開心地撲了過來,手腳麻利地幫葉鼎之穿好了衣服。
在幫葉鼎之穿衣服的過程中,百里東君摸到了他身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心中一痛,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柔情:“云哥,我一定會想辦法消掉它?!?/p>
“別吻,癢!”葉鼎之的眼尾瞬間紅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司空長風抱著長槍,站在門外,眨了眨眼,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怎么還不出來?”
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鼎之!東君!”
然而,屋內(nèi)依舊沒有動靜。司空長風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這兩人在搞什么鬼?”
他抱著長槍,在門外來回踱步,終于忍不住要進去時。
門猛地被推開,百里東君火冒三丈地走了出來,怒視著司空長風:“司空長風,你是出了雪月城把腦子也忘帶了嗎?司空長風,你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司空長風注意到葉鼎之跟在百里東君身后,走路時腳步虛浮,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眨了眨眼,瞬間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尷尬地笑了笑:“還不是你著急非要叫我來找你!”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但更多的是對眼前這一幕的無奈和尷尬。
“事情怎么樣?”百里東君沒有理會司空長風的調(diào)侃,直接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對這件事非常關(guān)心。
“我已經(jīng)辦妥了,但是你真的打算辦嗎?”司空長風摩挲著長槍,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嗯?!卑倮飽|君拉著葉鼎之的手,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仿佛在告訴司空長風,也告訴葉鼎之,無論未來多么不可預(yù)測,他都愿意和葉鼎之一起面對。
七日后
得知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即將成婚的消息時,蕭瑟等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旁邊笑瞇瞇的無心,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雷無桀更是眨了眨眼,臉上露出自我懷疑的神情,轉(zhuǎn)頭看向蕭瑟,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蕭瑟,我是不是看錯了?上面寫著什么?”
蕭瑟深吸一口氣,語氣復(fù)雜地說道:“夯貨,你沒有看錯,酒仙百里東君和無名劍仙葉楓成婚。”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對這件事的復(fù)雜情感。
與其他人不同,無心倒是顯得非常坦然,甚至有些開心。笑瞇瞇地說道:“不用看在下,在下覺得阿爹能幸福就好?!?/p>
“能見到阿爹了!”司空千落興奮地說道。她已經(jīng)一年沒有見到那個來去無蹤、灑脫自在的親爹了,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喜悅,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與父親重逢的美好場景。
“對哦,我阿姐懷孕了,這種事情只能三城主來了。”雷無桀突然反應(yīng)過來,高興地跳了跳。
聲音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顯然,這個消息讓他想到了更多的事情,他開始期待即將到來的婚禮。
“好久不見百里城主,葉伯伯和三城主了!”所有人現(xiàn)在都意識到,如果辦婚禮,就意味著他們都會回來。
唐蓮原本也有點驚訝,但很快也高興了起來:“師尊要回來了!”
很快,這個消息如同一陣春風,迅速傳遍了整個江湖。每一個角落,每一座城池,每一條街道,都在議論著這場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江湖兒女們無不為之震動,紛紛停下手中的事務(wù),懷著好奇與期待,準備前往見證這一歷史性的時刻。
雪月城一片喜氣洋洋。滿街的銀杏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金黃的葉片如同細雨般紛紛揚揚地飄落,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盛裝。街道兩旁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和彩帶,隨風飄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這場盛大的慶典。
城中,人群擁擠,摩肩接踵。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涌來,有名震一方的武林豪杰,也有默默無聞的江湖俠客;有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也有青春年少的少男少女。他們懷著不同的目的和心情,齊聚在這座城池,只為見證這場前所未有的婚禮。
葉鼎之緩緩換上那身精心準備的婚服,絲綢的質(zhì)地輕柔而光滑,貼合著他的肌膚,帶來一絲涼意。他輕輕整理著衣襟,動作緩慢而細致,穿戴完畢后,轉(zhuǎn)過身,目光投向窗外,靜靜地凝視著外面的世界。
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那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風雨和坎坷,那些曾經(jīng)讓他痛苦和迷茫的時刻。如今,這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而今天,他將迎來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充滿希望和幸福的未來。
“過去的自己可能做夢都沒想過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和東君成婚”不由搖頭輕笑。
“阿爹!”葉鼎之聽到聲音回頭,看著一年長出頭發(fā),如今一襲紅白相間錦衣的無心。
少年郎看著眉眼如畫,俊朗卻帶著說不出來的艷麗的男子呆了幾秒隨后笑了:“阿爹,今天很好看!”
摸摸他的頭:“謝謝世兒夸獎”
“阿爹,這次一定要幸福!”無心摟著他的腰緊緊抱著他說道。
“好”
婚禮的鐘聲悠揚響起,回蕩在古老的雪月城中,仿佛在宣告著一段傳奇的開啟。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并肩站在裝飾華麗的入口處,身著盛裝,目光交匯間,仿佛時間都為他們的深情而停滯。
葉鼎之抬眼望去,只見百里東君身著一襲紅衣,鮮艷如烈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衣料上精細的刺繡,金線穿梭,勾勒出龍鳳呈祥的吉祥圖案,象征著夫妻和睦與天地永恒。
他俊朗的面容在紅衣的映襯下更顯英氣逼人,兩鬢如雪的白發(fā)隨風輕揚,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灑脫氣質(zhì)。他的眉目間帶著一絲不羈的笑意,卻又深邃如海,讓人見之難忘,仿佛一眼便能看透人心,卻又深不可測。
百里東君的目光則緊緊鎖住葉鼎之,眼中閃爍著驚艷與深情。葉鼎之身著一襲紅色長袍,衣襟與袖口處用金線繡著精致的云紋,象征著高升與吉祥。他的腰間束著一條白玉腰帶,更顯得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他的面容如玉,輪廓分明。
“東君,走了?!比~鼎之看著百里東君眼中逐漸變得熾熱而深情的目光,無奈地輕聲提醒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寵溺,仿佛在安撫一個即將失控的孩子。
“云哥~”百里東君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依戀,仿佛在告訴葉鼎之,他有多么希望這一刻能夠永恒。他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立刻將葉鼎之擁入懷中,但場合的莊重讓他不得不壓抑住這份情感。
在眾人的矚目下,兩人一步步向著高堂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么莊重而神圣,仿佛在走向他們共同的未來。賓客們紛紛投來祝福的目光,有人低聲贊嘆,有人默默祝福,整個府邸充滿了溫馨和感動的氣氛。
煙凌霞坐在高堂之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悵然,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她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愛情,想起那些曾經(jīng)的美好與遺憾,心中感慨萬千。
當兩人走到高堂前,站定的那一刻,整個會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司儀高聲唱和,宣讀著婚禮的祝詞,聲音洪亮而莊嚴。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一拜天地!”司儀高聲喊道。
兩人緩緩跪下,向著天地行跪拜之禮,祈求天地賜予他們幸福和安寧。
“二拜高堂!”司儀繼續(xù)喊道。
兩人轉(zhuǎn)過身,向著坐在高堂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李長生與意外的煙凌霞。
“夫妻對拜!”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人相對而立,緩緩彎腰,行對拜之禮。這一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
“東君,結(jié)婚竟然不叫老夫,是不是過分了?”李長生笑著打趣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但更多的是對徒弟的關(guān)心和祝福。
百里東君驚訝地看著李長生,隨即開心地笑了起來:“師傅,我聯(lián)系不上你?!?/p>
他心中充滿了驚喜和感動,沒想到師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這一次,師傅愿你白頭偕老,不再被疾苦所累?!崩铋L生輕輕摸了摸百里東君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長生同樣看向葉鼎之,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和祝福:“葉小子,這一次愿你前途光明,不再惹塵埃。”
說完,李長生便消失在了人群中,司空長風和李寒衣甚至都沒能來得及和他打聲招呼。他
就在眾人還在回味李長生的出現(xiàn)時,高堂之中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蕭瑟等人驚訝地看著他,失聲叫道:“莫衣!”
莫衣,這位傳說中的高人,手持一個精致的盒子,緩步走到葉鼎之面前,遞給了他:“新婚快樂!同時,這是謝禮?!?/p>
葉鼎之接過盒子,拱手致謝:“莫衣先生,可是想通了?”
“嗯,有些事莫強求,小綠兒她,我已經(jīng)知道了?!蹦聡@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葉鼎之的肩膀。
莫衣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滿場驚愕的賓客。百里東君好奇地走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云哥,莫衣給了你什么?”
葉鼎之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丹藥,隱隱約約散發(fā)著奇異的香氣,還有一張紙條。他展開紙條,上面寫著:“這可以消除你脖子上的傷,至于其他用處,你以后就知道了?!?/p>
婚禮的喧囂漸漸散去,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著雪月城。街道上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灑下斑駁的光影,仿佛在為這座古老的城池守護著最后的熱鬧。賓客們陸續(xù)散去,笑聲和喧鬧聲也漸漸遠去,只留下寧靜的夜晚,和那座被月光籠罩的洞房。
洞房內(nèi),紅燭高照,燭光搖曳,溫暖的火光映照著滿室的喜慶與溫馨。紅色的紗幔輕輕飄動,床榻上鋪著繡有龍鳳呈祥圖案的錦被,整個房間充滿了浪漫與柔情的氣息。
百里東君緊緊摟著葉鼎之的腰,手掌溫柔而堅定地按在他的腦后,深深地吻著他。
百里東君將葉鼎之輕輕按倒在床鋪上,身體緊緊相貼,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體溫。他的眼眸中欲火高漲,閃爍著熾熱的情感。
“云哥,我心悅你?!卑倮飽|君微微用力,手與葉鼎之十指相扣,按在床榻之上。
葉鼎之漸漸放任他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