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故事的開頭,
望向你必死的結(jié)局。
自前朝亡后,近百年亂世,北磐與中原常有摩擦,中原九國雖各據(jù)一方,多年來亦紛爭不斷。其中尤以安梧兩國為雄,安帝好武貪財,今年蠶食鄰國城池無數(shù),梧國國富民強,為安帝所覬覦之大敵。永佑六年,安帝李隼興軍欲奪梧西金礦,梧帝楊行遠迎戰(zhàn)于天門關(guān)之南。
命運之輪,由此啟轉(zhuǎn)。
夜幕降臨,明月當空。安樂正躺在一棵樹上閉目養(yǎng)神,此時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場寧靜。
任安樂,真身九尾狐。
趙季:“寧遠舟,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一把火燒了你寧家老宅了!”
“終于來了!”安樂伸了個懶腰,徑直飛向屋頂,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抖著腿,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好戲。
“寧遠舟,你舍得你家寧家老宅,可你舍不舍得你這個小跟班呀。這琵琶骨一斷,他這雙巧手,從此可就廢了!”
趙季緊握劍柄,倒數(shù)三聲,此時一道白色殘影閃過,只見圍在元祿身邊的侍衛(wèi)全部倒地。一個身影快如閃電,眾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就已經(jīng)將元祿拽了出來順便把火撲滅。
“寧頭兒!”
元祿看到是寧遠舟驚喜的叫出聲來。
“你還活著!”
六道堂道眾看到寧遠舟同樣很是驚喜。微風吹動發(fā)絲,寧遠舟安撫性的拍了拍元祿的肩膀,他依舊保持著那副悠哉模樣,眼神微微瞇起,正對著趙季看過來。
“這三更半夜到我墳頭上來,趙季啊,越來越會玩了?!?/p>
趙季看到寧遠舟的出現(xiàn)并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死。一聽察子來報,說有個身高八尺半的男子一口氣買了十三只張記的一口酥,我就知道是你?!?/p>
安樂聽著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頭兒!”元祿聽到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暴露有些無奈。
“你哥就這毛病,下次一定改,一定改,別生氣了!”
“拿下!抗命者死!”
六道堂道眾面對寧遠舟有些猶豫,但又不得違命。
一道道殘影劃破長空,不等趙季反應(yīng)寧遠舟就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他的面前,兩人赤膊上陣,劍刃裹挾著凜冽的冷風抵在他的脖頸上。
“天道自柴明之下,十六人的消息你還想不想知道,他們個個可是你過命交情的兄弟!”
見寧遠舟收了刀,跟著趙季進屋。故事正按原有的劇情在發(fā)展。
由于梧帝輕敵,大敗于天門關(guān),先前被趙季陷害入獄,又被他發(fā)配充軍的寧遠舟本想退出朝堂,歸隱山林,卻因要為天道兄弟們洗清冤屈而前往安都最后因北磐人的入侵而戰(zhàn)死沙場。
她來這個世界的意義,就是為了改變這場命定的結(jié)局。
只聽一聲重物撞擊的聲音,趙季捂著喉嚨倒在門外,當場斃命。
“六道堂堂規(guī)第九條,勾結(jié)外人,有害道眾性命者,死!”
“第十條,栽贓陷害道眾者,死!”
“第十三條,大不敬上官者,死!”
寧遠舟將一條條一樁樁的罪狀羅列出來。此一舉,鼓舞了士氣,道眾喊道。
“當死!”“當死!”“當死!”
寧遠舟決定明日將義父下葬后,就此歸隱山林,六道堂道眾很是不舍得。
“寧頭兒您別走!您永遠是我們的頭兒!自從你走了以后,六道堂就不像個樣子了,您回來吧!繼續(xù)做我們的堂主!”
“諸位兄弟!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咳咳!更何況現(xiàn)在我的身體五勞七傷,再也無法強撐下去了。我現(xiàn)在呢,只想找個山明水凈的地方,再多活兩年。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安樂聽著寧遠舟的話,陷入沉默。
六道堂道眾將趙季的尸身抬了下去。
寧遠舟讓元祿去把門關(guān)上,門關(guān)好的那一刻,寧遠舟神色一凜,一掌劈開了棺蓋,如意翻身而起,猝然握住木框,借力順勢摔在了地上。
如意忙不迭地爬到寧遠舟跟前,身段放低到塵埃里,將頭磕在地板上。
“公子饒命!”
寧遠舟起身,拿了塊手帕將手上的血漬擦凈。
“你不是朱衣衛(wèi)的,那你為什么會朱衣衛(wèi)獨門的十八跌啊?”
朱衣衛(wèi)前左使任辛化名任如意,為了調(diào)查出昭節(jié)皇后的死因與寧遠舟達成約定,卻不曾想在朝夕相處中愛上了對方。
安樂望著夜空的月亮,想起了她來這個世界前那個女使者的話。
“這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因為原女主的存在,它無法輕易改變劇情, 所以逆轉(zhuǎn)結(jié)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你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愛上別人……”
“沒關(guān)系,只要最后能救下你,什么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