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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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海的注意力并不在莊蘆隱身上而是那個安靜坐在一側(cè)的少女身上。
在莊家這個滿是算計的大院中有一個不諳世事的嬌小姐,莊家任何人死去都不無辜,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但唯獨她不可以。
可他又偏偏必須得做。
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唯獨她是唯一的意外。
宴會中人各執(zhí)所見,但大部分人都選擇站在莊蘆隱這邊,只有少部分人仍在猶豫。
似乎一切都在很順利的進行。
不速之客就是在此刻推門而入,曹靜賢攜督衛(wèi)司的人不請自來。
宴會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侯爺大宴賓客,怎么也不請咱家呀?是咱家不配嗎?”曹靜賢面上倒是一副和善的模樣。
身后跟著手握利劍的督衛(wèi)司,怎么看都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曹公公你怎么來了?”莊蘆隱雖有些不滿面上卻并未顯露半分。
至少眼下他們還沒有撕破臉皮。
“來給侯爺賀壽啊?!彪S著他的話音落下,跟在他身側(cè)人上前一步拿出所謂的壽禮。
“這是咱家尋遍大雍得到的一把露陌刀,時隔千年依然是鋒利無比,天下猛獸任斬。侯爺不把咱家當(dāng)朋友,咱家心里卻是一直惦記著侯爺。想當(dāng)年,咱們也是共患難過的?!?/p>
莊蘆隱皮笑肉不笑:“曹公公有心了,那就坐下,喝兩杯吧。”
“那咱家就自己找個座?”
曹靜賢將所謂的壽禮放下,視線在在座的各位身上一一劃過,“侯爺宴請眾官,不單單是為了賀壽吧。”最終停留在方才猶豫的呂大人跟前:“是不是,呂大人?!?/p>
方才倉促間被藏在胸口的奏書也隨之被搶了過去。
“哦,原來侯爺是在結(jié)黨營私,要彈劾咱家呀?!辈莒o賢隨手翻看著手中那份奏書。
上方的莊蘆隱面色不好,直直的看著下方作威作福的曹靜賢。
今日的事情不可能善了。
莊之寧眉頭輕微皺起看著那份所謂的奏書在燭火間化作灰燼。
隨著呂大人要離開,其余的人將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zhuǎn),一時沒個把握。
莊蘆隱擺擺手,下方的人一個接一個找了措辭要離開。
藏海也接收到了莊蘆隱的視線,他猶豫片刻視線從那個依舊安靜站在那處的人身上移開。
“我看你們今天誰敢走!”曹靜賢突然發(fā)難,準(zhǔn)備離去的人又被迫停了下來。
“曹靜賢你不但私扣我兒,如今還不請自來當(dāng)眾撒潑,你到底想干什么!”莊蘆隱從上方大步下來。
面色沉如水,已經(jīng)是到了忍耐的極限。
“咱家今天來就是把人給你送回來了?!?/p>
“帶上來!”
話音落下,一個幾乎不成人樣的青年被人隨意丟在青石板上。
眼下的莊之甫哪里還有平日里的模樣。
莊之寧的臉色蒼白,到底是沒見過血腥場面的閨閣小姐,她有些不適的移開了視線。
蔣襄再也維持不住那副端莊的模樣,哭喊著撲了過去,“之甫?之甫!”
莊蘆隱面色很不好。
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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