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奢華卻陰森的別墅,秦宇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間里,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鋪滿了一地。林萱瑟縮在角落里,恐懼與絕望交織在她的眼中。
秦宇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死神的腳步聲。
他毫不留情地將腳踩在林萱的手背上,用力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痛么?爬過來求求我?”
林萱疼得臉色煞白,聲音虛弱:“秦宇…真的要這么絕情嗎?”
秦宇不僅沒有心軟,反而腳上加重力道,俯身狠狠揪住她的頭發(fā),迫使她仰起頭直視自己:“當(dāng)初你和你那貪婪的父親,對我和我的家人為所欲為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林萱眼中滿是痛苦,卻依舊堅持:“當(dāng)年的事我從來沒有參與過,我真的沒有欺辱過你啊……”秦宇嗤笑一聲,那笑聲充滿了不屑與憤怒,扯著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狠狠撞向地面,怒吼道:“到現(xiàn)在還嘴硬!”
林萱氣若游絲,淚水混著血水滑落:“你一定會后悔的……”
秦宇怒不可遏,一腳踢在她身上,惡狠狠地說:“后悔?我秦宇此生,絕不后悔恨你、報復(fù)你!”看著林萱的鮮血在地面蔓延,秦宇心中竟閃過一絲慌亂,但復(fù)仇的執(zhí)念讓他狠下心,轉(zhuǎn)身離去,拋下一句:“你就在這慢慢享受痛苦吧!”
待秦宇離開,身心俱疲的林萱摸索著拿出藏好的安眠藥,伴著淚水吞了下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林萱毫無生氣的身軀上。秦宇如往常般前來,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沉睡不醒。他眉頭緊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快步上前查看。
當(dāng)發(fā)現(xiàn)林萱毫無反應(yīng)時,恐慌瞬間攫住了他的心:“你給我醒過來!別裝死!”
然而林萱依舊毫無動靜,秦宇用力搖晃她的身體,可她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顫抖著伸手探她的鼻息,察覺氣息微弱,瞳孔猛地一縮,毫不猶豫地抱起她,不顧一切地沖向醫(yī)院。一路上,他不停地怒吼:“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
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外,秦宇心急如焚,像一只被困住的野獸,焦急地來回踱步。他雙手緊握,指節(jié)泛白,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與后悔:“如果她死了……我該怎么辦?”每一秒的等待都如一年般漫長。
幾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門終于打開,秦宇像瘋了一樣沖上前,死死抓住醫(yī)生的胳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醫(yī)生,她怎么樣了?她不會死的,對不對?她不能死!”
醫(yī)生面色凝重,緩緩說道:“她身上有多處骨折和打傷,還服用了過量安眠藥,正在搶救,情況不太樂觀……”秦宇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仿佛要把那扇門看穿:“不可能!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死的……我不準(zhǔn)!”
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醫(yī)生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秦宇沖上去,抓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聲音嘶啞地吼道:“她到底怎么樣了?你說話?。』斓?!”
醫(yī)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情況很不好,病人失血過多,安眠藥的作用也不容小覷,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她的意志力了?!?/p>
秦宇如遭雷擊,呆呆地站在原地,隨后發(fā)瘋般地推開醫(yī)生,沖進(jìn)手術(shù)室。看著病床上昏迷的林萱,他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你給我醒過來,聽到?jīng)]有?你不準(zhǔn)睡!”
“抱歉,家屬不能進(jìn)手術(shù)室,我們還要做最后的收尾工作,請秦先生在外面等一會兒?!?/p>
秦宇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秦宇目光呆滯地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身體一動不動,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偶爾有護(hù)士進(jìn)出,他都會條件反射般猛地抬頭,用滿含期待的眼神望向?qū)Ψ?,可每次都只能在護(hù)士匆匆的腳步中,收獲失望。他緊緊攥著拳頭,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滿心祈禱手術(shù)能順利結(jié)束,林萱能平安無事。
林萱,安靜的像一個洋娃娃,煞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
半個月過去了,林萱沒有一點兒蘇醒的痕跡,每天靠著輸營養(yǎng)袋活著。
秦宇坐在床邊,握著林萱的手,不自覺地輕聲呢喃:“快醒過來吧,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會像以前一樣保護(hù)你……”
夜晚,秦宇做了一個夢,夢中林萱一臉決絕,對他說:“我說了你會后悔的,這場復(fù)仇游戲我不想陪你玩了?!彼麖膲糁畜@醒,額頭上滿是冷汗,急忙看向病床上的林萱,聲音顫抖:“我錯了,別離開我……我后悔了,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此時病床的林萱臉色更加不對勁,冷汗從額頭滾落,秦宇慌忙叫來醫(yī)生……
“病人需要馬上進(jìn)行二次手術(shù),她的氣息衰弱了。”
林萱再次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搶救,秦宇在門外崩潰地嘶吼著,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又是難熬的一夜,手術(shù)門再次打開是第2天天明,門外的秦宇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兩個月后,林萱終于悠悠轉(zhuǎn)醒。秦宇正守在床邊打盹,感覺到動靜,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與不敢置信:“你……你終于醒了!林萱,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馬上叫醫(yī)生!”
林萱看著慌亂的秦宇,平靜地問:“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秦宇輕笑一聲,坐直身子,與她對視:“恨?我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讓你嘗嘗我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但我更恨自己,恨自己曾經(jīng)對你動過心。”
林萱神色平靜:“那……殺了我吧?!?/p>
秦宇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眼神復(fù)雜而晦澀:“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著,活著感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p>
林萱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秦宇削了個蘋果,遞到林萱唇邊,語氣強硬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乖,吃點。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林萱別過頭去,輕聲說:“不想吃?!鼻赜钅樕怀?,將蘋果放下:“你這是在跟我鬧脾氣?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處境,我可沒耐心哄你。”林萱瞥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秦宇無奈,起身拿起蘋果,用牙簽扎起一塊,遞到她嘴邊,哄誘道:“真不吃?那我可就全吃了?!?/p>
“我說了我不吃,你是聽不懂嗎?”林萱用盡全身力氣吼著,秦宇愣了一瞬,便也沒再說話…
因為剛才的怒吼,沒一會兒,林萱?zhèn)诘募啿紳B出血跡,殷紅在潔白紗布上格外扎眼。秦宇目光瞬間被吸引,眼神閃過緊張。
“怎么還在流血?”他聲音拔高,滿臉擔(dān)憂。沒多猶豫,迅速按響床頭呼叫鈴,又轉(zhuǎn)頭看向林萱,眉頭皺得更深,語氣里滿是埋怨:“你就不能讓人省心點?”
“那就別叫醫(yī)生了吧,看著我流血而死,你不應(yīng)該高興嗎。”
“想死?還沒那么便宜,我還沒折磨夠你呢。”
醫(yī)生查看了林萱的情況,傷口需要重新縫合,醫(yī)生告知會很疼。
秦宇冷笑一聲:“疼?她當(dāng)初對我家人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們會疼?”
醫(yī)生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開始縫合傷口,秦宇看著林萱,眉頭緊皺,不自覺地攥緊了她的手:“你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林萱疼得歇斯底里地叫著,秦宇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竟有些心疼,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林萱,撐住……很快就好了,你不是一直很堅強嗎?”
林萱強忍著疼痛縫合完傷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緊咬下唇,強忍著鉆心疼痛,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一層汗珠,順著毫無血色的臉頰滑落,洇濕了枕巾。她雙手死死攥著床單,指節(jié)泛白,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細(xì)微顫抖。
秦宇站在床邊,目光緊鎖林萱。瞧見她這般痛苦,往昔的仇恨與如今的復(fù)雜情緒交織碰撞。曾經(jīng)他滿心復(fù)仇的暢快,此刻卻被一陣沒來由的心疼攪亂。
“你的疼,比不上你當(dāng)初傷害我的萬分之一…”秦宇開口,聲音不自覺發(fā)沉。
林萱費力抬了抬眼皮,眼神閃過痛苦與不甘,卻沒吭聲。疼痛如洶涌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她下意識蜷縮起身子,試圖緩解痛苦。微微顫抖的身軀,在病床上顯得格外無助。
秦宇看著林萱蜷縮的模樣,心里那股心疼愈發(fā)洶涌。他雙手在身側(cè)緊握成拳,很想伸手安撫,卻又被仇恨束縛。他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過往恩怨,恨林萱的父親,恨她的家族,可眼前脆弱的林萱,讓他開始動搖。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林萱微弱的呼吸聲和秦宇劇烈的心跳聲,林萱蜷縮起身子,試圖減輕痛苦,卻突然暈了過去,秦宇又一次叫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她怎么會暈過去?”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長期不攝入營養(yǎng)就會導(dǎo)致她的暈厥,多給她補充營養(yǎng)吧。”秦宇拿上車鑰匙跑到農(nóng)家,親自買來土雞給林萱煲了雞湯
林萱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剛剛經(jīng)歷了傷口破裂與縫補的她,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雙眼緊閉,氣息微弱。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秦宇腳步匆匆地走進(jìn)來,手中端著一碗還冒著騰騰熱氣的雞湯。
“林萱,起來喝點雞湯,補補身子?!鼻赜畋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走到床邊,將雞湯放在柜子上,伸手想要扶起林萱。
林萱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秦宇和那碗雞湯,眼神里瞬間閃過一絲抗拒,虛弱地說道:“太腥了,不想喝,拿走。”說完,便又閉上眼,側(cè)過身背對著他。
秦宇眉頭緊蹙,看著林萱單薄的背影,內(nèi)心一陣糾結(jié)?!安恍?,你必須喝,醫(yī)生說你營養(yǎng)嚴(yán)重不足,這樣下去身體怎么恢復(fù)?!彼恼Z氣不自覺強硬起來,再次伸手去扶林萱。
“我說了不想喝!”林萱情緒有些激動,猛地甩開秦宇的手,這一動作扯到了傷口,疼得她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秦宇見狀,心中一緊,趕忙說道:“別亂動,小心傷口。”說著,他不顧林萱的反抗,強行將她扶起,拿起雞湯,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聽話,喝一點?!?/p>
林萱扭過頭,死活不肯張嘴,秦宇的耐心漸漸耗盡,再次將勺子遞過去,加重了語氣:“喝下去!”
在兩人的拉扯中,雞湯灑出了一些,林萱愈發(fā)抗拒,用力掙扎著,秦宇一個沒穩(wěn)住,碗差點掉落?;艁y之中,林萱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不停地顫抖。
“林萱!”秦宇大驚失色,連忙放下碗,輕輕拍打著林萱的后背,眼神中滿是焦急與自責(zé),“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急,你怎么樣……”
林萱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都咳了出來,秦宇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喂給林萱:“先喝點水,緩緩?!?/p>
林萱在秦宇的照料下,漸漸止住了咳嗽,她抬起頭,看著秦宇滿臉的愧疚與擔(dān)憂,心中竟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秦宇看著林萱,聲音帶著幾分懊悔:“是我不好,不該強迫你。”說著,他再次端起雞湯,語氣放得極柔:“再試試,少喝幾口,好嗎?要是實在喝不下,咱就不喝了?!?/p>
林萱看著秦宇誠懇的模樣,心中的抗拒慢慢消散,她咬了咬牙,忍著惡心,張開嘴喝了幾口雞湯。秦宇看著她,眼中滿是欣慰,輕聲說道:“慢慢喝,別著急?!?/p>
喝完雞湯,林萱靠在床頭,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秦宇看著她,輕輕為她掖好被子,低聲說道:“好好休息,我就在這兒陪著你?!?/p>
這一刻,他的眼神里滿是溫柔與愧疚,過往的仇恨與折磨在這一刻似乎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只希望眼前這個女孩能快點好起來 。
林萱喝完雞湯,緩緩躺回床上,雙眼緊閉,可滿心的紛擾讓她怎么也睡不著。病房里安靜極了,只有墻上掛鐘的指針“滴答滴答”地響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
不知過了多久,始終留意著林萱動靜的秦宇,見她許久沒有動靜,忍不住回頭看向她,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嘲諷:“睡不著嗎?以前你不是很喜歡睡覺嗎?怎么,現(xiàn)在連睡覺都成折磨了?”
林萱咬了咬下唇,沒有回應(yīng)秦宇的奚落。她的思緒飄回到過去,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和如今的處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曾經(jīng)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天,被囚禁在病房,被秦宇以復(fù)仇之名百般折磨。
想著想著,林萱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痛苦。過往那些可怕的場景,如同走馬燈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
坐在一旁的秦宇,一直留意著林萱的一舉一動。見她這般痛苦,心情變得復(fù)雜起來?!坝衷谧鲐瑝袅??”他低聲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林萱,你就好好嘗嘗這痛苦的滋味吧,就像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樣?!彼噲D讓自己的心硬起來,可看著林萱緊皺的眉頭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心底還是泛起了一絲不忍。
林萱在夢中發(fā)出幾聲嗚咽,手緊緊攥著床單,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仿佛深陷在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沼中,拼命掙扎卻越陷越深?!傲州?,你也有今天啊……”秦宇喃喃著,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
“你出去吧?!绷州婷偷乇犻_眼睛,聲音嘶啞,帶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助。她實在不想在秦宇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只想一個人躲在黑暗里,舔舐傷口。
“我為什么要出去?”秦宇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可眼神里卻透著一絲認(rèn)真,“我還沒折磨夠你呢,你就想趕我走?”
林萱看著秦宇,心中涌起一陣絕望。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我累了,想再睡一會兒?!?/p>
“那你就睡吧?!鼻赜钫酒鹕?,緩緩走到窗邊,雙眸望向窗外的夜色。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影。他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輕聲說道,“我就在這看著你。”
林萱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秦宇,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她不明白,曾經(jīng)那個溫柔守護(hù)她的秦宇,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而在這愛恨交織的漩渦里,她又該如何才能找到解脫的出口。窗外,夜風(fēng)吹過樹梢,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而嘆息。
然而林萱的病情突然惡化,被緊急送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秦宇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林萱,聲音哽咽,胸口劇烈起伏:“你不能死……我還沒讓你嘗夠痛苦的滋味,你怎么能死……”
但一切都無法挽回,林萱的生命體征逐漸消失。秦宇眼睜睜看著她的心跳歸零,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呆呆地站在原地。
隨后,他發(fā)出一聲瘋狂的嘶吼:“林萱,你回來!你給我醒過來!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敢死!”醫(yī)生們?nèi)尵?,卻無濟于事。秦宇眼眶猩紅,滿心悔恨如潮水般涌來:“我錯了,我不該恨你的,不該折磨你的……求你,快醒來吧……”
秦宇仿佛陷入了一場漫長的夢境,夢中他又回到了初見林萱的時候。
那時的林萱青春美麗,高高在上,而他只是她身邊默默守護(hù)的卑微保鏢。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過是夢。
可懷里林萱逐漸冰冷的觸感卻無比真實,提醒著他這殘酷的現(xiàn)實。
看著林萱身上開始出現(xiàn)的尸斑,他呆若木雞,嘴唇微微顫抖,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怎么會……這不可能……”
停尸房的工作人員前來催促,他緊緊抱著林萱,不肯松手:“再等等……就一會兒……求你們了,再等等……”
他緩緩抬起頭,雙眼通紅,臉上滿是淚痕,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贏了……你真的贏了……”
他將林萱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贏了,我認(rèn)輸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折磨你了,我什么都聽你的……”
最終,他躺在林萱身邊,摟著她漸漸冰涼的身體,沉沉睡去,仿佛這樣就能回到過去,挽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