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咲為什么會突然參演映畫拍攝?
日野鷹司實在是坐立難安。自他允許美咲作為偶像出道開始,她一直都很聽自己的話,不出寫真、不參演影視作品連廣告合作都會統(tǒng)統(tǒng)拒絕掉。
可是現(xiàn)在卻突然成為著作映畫的女主演。打電話質問事務所,給出的回答是原作者特地指名橘美咲,不能不給面子拒絕掉這么大的合作……而且,打給美咲的電話對方根本不接……可惡!她到底在做什么?
馬上就要到議長選舉的最終階段了,父親勒令我在家里呆著不要給他惹不必要的麻煩,連親自跑過去當面質問美咲也做不到。
該死!她怎么敢——怎么敢違逆我?!
這邊的日野鷹司在家里無能狂怒。
………
另一邊的赤木空則躺在民宿的床上給井之頭編輯發(fā)消息。
——————
津廻海
「打擾了,可以請井之頭先生把最近的讀者來信寄到這個地址嗎?之后的來信也拜托了!」
井之頭(催稿人)
「 !」
對面回了個感嘆號后手機立馬就響起了來電聲。
“津廻海老師?。?!您終于打算回歸寫作了嗎?。。 ?/p>
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編輯熟悉的大嗓門,我被他這一聲吼得差點沒把手機丟出去。
“那倒沒有……只是想看看來信罷了?!?/p>
“什么?竟然不是——”他慘叫,“老師,你可要三思??!社里雖然把最近的來信都好好保存下來了,但我隨意看了幾封的內(nèi)容,不行不行!老師看了絕對會傷心的吧……”
我想了下那個畫面開始瑟瑟發(fā)抖,但還是要假裝云淡風輕地說:“哈啊,你當我是誰?這點點小困難我是不會在意的啦。”
見我如此,他勉強答應下來,說這幾天會開車來一趟。掛斷電話前還不死心地追問關于寫作的計劃。
我裝作信號不好直接狠心掛斷。‘對不住了井之頭。’
外頭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要是友人A在場肯定又要教育我一頓。最近她的心思應該都在映畫的拍攝上,橘美咲那邊不用擔心,日野鷹司現(xiàn)在被限制了出行暫時不能管到她,風間經(jīng)過昨天的談話,在正式行動行動前必定會謹慎行事。
很好——接下來,就等著下個月的就任儀式上完美收官。
……..
十一月的橫濱下了幾天的小雨,偵探社這段時間沒什么重要的工作,成員基本上都呆在社內(nèi)整理之前的文件。
與謝野晶子打開電視隨意地調著節(jié)目,跳到NHK的時候停下了。
“唉?今天是眾議院議長的就任儀式啊……”她看了眼站在臺上的男人,皺了皺眉,“日野將司竟然連任了?!敝翱吹剿牡谝谎劬筒皇呛芟矚g他,總是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就當她準備調到下一個節(jié)目的時候,原本正對著日野將司的畫面聚焦到一個突然站起來的人身上。
“那是——風間大臣!他為什么會突然站起來?”記者正報道著現(xiàn)場的狀況。
鏡頭拉近了,周圍都是連續(xù)的快門聲,大家都在等著風間雄太下一步的動作。
只見他把手指向臺上的日野將司,開口說道:“日野將司!你作為國家眾議院的議長,竟然在私底下進行邪教活動!你有什么臉面繼續(xù)心安理得地呆在這個職位上!”
現(xiàn)場的眾人被這句話炸開了鍋,電視前的與謝野同樣睜大了雙眼。
“國木田!快來看這個——”她盯著電視大聲喚道。
國木田獨步本來正坐在辦公桌那邊寫東西,聽到與謝野叫他轉身向電視屏幕上看去。
臺上的日野將司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出,他已經(jīng)在渾身冒冷汗了。這件事明明被他掩蓋的很好,風間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不知道風間大臣為什么會這樣無端地指責我?!彼麎合骂澏兜纳ひ簦靶敖淌羌車乐氐氖?!這絕對是誹謗,難道說你是因為這次的競選失敗在氣急敗壞地發(fā)瘋嗎?!”
“誹謗?哼!希望看到這份證據(jù)后你再和大家討論是不是誹謗吧。”
“你要是再胡言——”
還沒等日野將司說完,會場的大屏幕上就跳出了一個視頻,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
風間這段時間沒有輕舉妄動,就算赤木空沒有提到,他也明白官方的其他人里面肯定有日野將司的告密者。議長的就任儀式是這張牌打出的最佳時機,他早在直播前就派人把那卷錄像放進了后臺的設備里,就等著聽到指令后播放。
日野將司太自信這件事不會暴露了,不過,他也確實壓得死死的。只是赤木小姐宛若神兵天降,他百般算計也料不到這一出。
隨著錄像的持續(xù)播放,臺上的日野將司快要嚇得暈厥過去,他再清楚不過里面的內(nèi)容到后面會有多么觸目驚心。
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明明每一次集會的篩查都極其嚴格,這個錄像的人是怎么混進去的!
必須馬上逃離這里——
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念頭,但他剛沖下臺就被人按在了地上,無力感全部轉為對風間的恨意。
“風間雄太!啊啊啊啊該死的風間——我要殺了你!”他一邊掙扎一邊憤恨地低吼著。
一切都是無用功,大屏幕上的錄像已經(jīng)播放完畢了。這下證據(jù)確鑿,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日野將司已經(jīng)被被轉交給武警壓制 ,現(xiàn)場完全陷入兵荒馬亂之中。
誰能想到職位如此之高的日野將司,竟然是來世教這么恐怖的邪教組織者!他們可沒忘記兩年前的那場集體自殺事件,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觸目驚心!
“真是發(fā)生了件不得了的事呢?!?/p>
“亂步先生?!”被這場鬧劇震驚得眼鏡都快要掉下去的國木田完全沒注意江戶川亂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江戶川亂步正戴著眼鏡看著這場直播事故。
坐在沙發(fā)上的與謝野在思考其他的事情,“來世教……我記得官方來武裝偵探社委托過這件事,但不知為何又收回了?!?/p>
“還有這樣的事嗎……所以說當時是日野將司從中作梗?”國木田是去年進入武裝偵探社的,兩年前發(fā)生的這起邪教集體自殺案在被定性后就沒有后續(xù)了,沒想到官方中間竟然還為此找過這邊。
“應該是這樣了。亂步先生當時正好在青森縣那邊調查另一起事件?!?/p>
“國家的眾議院議長竟然會是邪教頭目這種事——”國木田不知該如何描述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很可惜——野田并不是真正的領導人哦?!?/p>
國木田:“哎哎哎哎?”
與謝野:“竟然不是嗎?”
江戶川亂步已經(jīng)摘下了眼鏡,電視上的直播也不知道何時被電視臺強行切斷。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國木田也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這邊。
“亂步先生了解些什么嗎?”
“日野充其量是個比較癡迷的信奉者,這個教派最開始出現(xiàn)是在七年前的長野縣那邊,至于最開始的創(chuàng)辦者……”
國木田和與謝野在等著亂步先生揭曉答案,卻見前面還一臉嚴肅的人瞬間泄氣地把腦袋擱在了沙發(fā)前的桌面上。
“就連名偵探亂步大人也沒找到線索啦!”明明上個月剛過完23歲的生日,此時卻用像小孩一樣的語氣如此抱怨道?!安贿^錄到日野參辦邪教活動的那個人也沒找到就是了。哼哼——果然不會有比世界第一的名偵探更聰明的家伙了?!?/p>
一旁的兩人不知道應該先對哪一句話表示驚訝。
“就是這樣~我要去里面找社長了?!?/p>
……….
因為父親成功繼任,終于可以自由活動的日野鷹司打聽到橘美咲拍攝地點。開著車剛駛出宅邸大門時,突然就被人攔住了。
他搖下車窗正準備開口大罵,只見那人手持槍械示意他馬上下車,頓時大驚失色的日野鷹司,這才注意到自家門口已經(jīng)被一堆警察包圍,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此種情況下他只好打開門舉起雙手先站了出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他對看上去是領頭人的家伙喊道。
“日野將司因組織邪教活動的名義被逮捕了,接下來我們要對這里進行搜查?!?/p>
日野鷹司前面囂張的氣焰完全熄滅了,他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在做夢。怎么可能?!這件事怎么會暴露出去!騙人的吧——
他根本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整個人僵硬地立在原地。
日野宅邸的內(nèi)丁一個接一個的被押送出來,直到幾名警察出來告知了領頭人搜查出來的證據(jù)后,這些人和日野鷹司統(tǒng)統(tǒng)被一起押上警車帶走。
由于就任直播事件導致的民憤,在電視臺報道了日野家被判刑的新聞后終于被平息。而新一任眾議院議長的職位,在推遲選舉時間后,由揭露了這起丑聞的風間雄太大臣獲得大部分選票接任。
真是可喜可賀——
赤木空收到風間的慶功宴邀請時正在樓下的甜品店吃蛋糕。
‘老板今天做的青提奶油蛋糕實在是太美味了!’
果然把辦公地點設在這里是非常明智的決定。
甜品完全治愈了我這段時間被讀者來信折麼的悲痛。啊!太絕望了——差點被那些關于爛作的反饋創(chuàng)死在書房里。
“害……織田先生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寫好那封信呢?”
回絕掉風間的邀請,我向正在貨架擺放商品的老板請求再上一份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