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她怎么什么都知道?看來得動腦子騙她了?!?/p>
于是,我使出了殺手锏,未得反應(yīng),我紅了眼眶,雙眸沾水,帶些哽咽地說:
“師尊,我就是好奇,你這么溫柔,但為什么他們都對你不好,我就在想師尊是不是和他們有誤會?”
花鏡惜見我做勢拭淚,手足無措地將那紅木瓶子放下,連忙說:
“好好好,我不問了,別哭了?!?/p>
她神色猶豫,在尋思著什么重大決定,微微搖頭,抬起頭,見我不欲落淚,捧著我的臉,用拇指摩挲著臉頰,哄道:
“是師尊的錯,不該威脅你,別哭。”
我心中思忖
‘給個臺階吧!,這樣耗著也不是個辦法。’
我道:
“可師尊,你狠勁按的地方好……”
未待我話定,她便已湊上前來,她的呼吸聲湊到脖頸,引起一陣蘇麻,在這種親密的接觸,
宛若一顆小石子投擲靜潭,驚起一圈圈的波紋。
讓父母同我生活片段不謀而合。
我又有了要牽掛的人,一位我不忍利刃而向的親人。
我輕聲喚道:
“師尊,好了,我不疼了。”
花鏡惜心中自然也是知道我的把戲,回到我面前,笑道:
“不委屈了?你該回去睡覺了?!?/p>
我點點頭,她送我出去,我一直拖著步子,聽到大門關(guān)閉的聲音,勾唇一笑。
心中暗暗道。
‘師尊,我想明白,你到底在懼怕什么?連我都要威脅?!?/p>
我繼續(xù)向前快走,每走一步都重踩,以留下腳印,回到我屋里,點燈,掀開被子向被窩里塞一個長枕,吹枕,又重步行至花園,后輕步移至墻邊便上墻,爬到房頂,揭瓦。
‘對不住了’
我愧疚想過。
屋內(nèi)燈火漸暗,我目光四掃,才發(fā)現(xiàn)了蹲在門邊的花鏡惜。
花鏡惜自言自語道:
“怎么辦?文錦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秘密,她知道我是想殺李清卜的怎么辦?殺了她?不行,對她用法術(shù)?不行?!?/p>
她煩燥地撓撓頭,站起身,從柜中拿出劍,比劃了幾下,專注地看著劍身。
我之前記得劍柄有二個字,上錄——素星。
隨后她又似瀉氣般,四仰八叉地躺榻上,嚇得我立馬縮頭蓋好。
我捋捋這件事。
首先,花鏡惜比李清卜年長,且實力強,但李清卜卻可以壓制她,花鏡惜會用劍,花鏡惜是李清卜先早入門,且花鏡惜應(yīng)該是他的長輩,上一界掌門好像叫花瑾瑜,等等。
我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花瑾瑜與花鏡惜是同一屆的,有可能他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可這個時間節(jié),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正沒有思緒時,腦中閃過一句話。
‘千年前,人們常言,女應(yīng)三存四德,相夫教子,結(jié)果有一位女子在盤局將毀時,以劍道平天下。千年前,時間點對上,花鏡惜是那人’
想到這兒,我差點驚叫出聲。
‘師尊,她是那女俠,哇哇哇,但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看來得先去書閣?!?/p>
我回神,正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原本平靜的夜晚一縷風吹來,我猛地趴倒,一道青色的身影略過,素星劍直插前方瓦片。
那人厲聲道: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