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好曲!"兵部尚書嫡子李志恒率先開口,他文武雙全,容貌俊美。
"這曲子不禁讓在下詩興大發(fā),還請公主恩準(zhǔn)吟詩一首。"
"本宮允了。"
"多謝公主。今朝南夷犯中原,邊疆將士血未干。吾今奮筆游湖樂,心中憂愁幾時寬?"
"好詩!李公子才華橫溢,令人欽佩!"季公子贊道。
"些許拙作,不足掛齒。"李志恒微微一笑,卻難掩自得之色。
眾人紛紛夸贊,他雖不求王爺公主的贊賞,但這些小姐們的稱許已讓他心滿意足。
正當(dāng)他陶醉之際,忽覺身后傳來一道淡然的目光?;仡^望去,只見夏沫正悠閑地品著茶,對他的詩作不置一詞。
傳聞丞相府嫡女不通文墨,今日看來..."夏小姐,不知你對在下的詩作有何見解?"
"有才。"她淡淡答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夏小姐過獎了。"李志恒輕笑,心中卻暗生不快。
"先前在宴會上見夏小姐舞姿翩躚,令人驚艷..."他話音未落,夏沫便打斷道:"不如畫畫吧。"
凌王宮于凌聞言,立即吩咐備紙研墨。
一炷香時間,一幅初夏游湖圖躍然紙上,船上之人皆入畫中,四周景致栩栩如生。
"夏小姐,畫中為何繪有青樓?"含月郡主不解。
"此樓甚美,與李公子詩意相合。"夏沫微笑道,目光卻令李志恒莫名心驚,"借酒消愁罷了。"
含月會意,提筆在畫上題詩一首。
玥然公主念罷,眾人才發(fā)覺其中深意:邊關(guān)戰(zhàn)事正酣,將士浴血奮戰(zhàn);而這邊卻是歌舞升平,游湖賞景...
正當(dāng)氣氛微妙之時,江芷柔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含月挽住她的手,邀幾人同往甲板。
唯有宮于凌欲言又止,卻被太子宮于辰一聲呼喚打斷。
"小凌!"太子立于二樓船頭,輕搖折扇,衣袂飄動間盡顯風(fēng)流。
眾人紛紛行禮,待太子示意起身,方才各自散開,或談笑,或賞景,一派和樂景象。
幾人正準(zhǔn)備下甲板玩耍,突然看見宮于辰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太子哥哥,你怎么來了?是來看芷柔姐姐的嗎?”玥然公主小跑著來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道。
宮于辰的目光越過玥然,徑直落在江芷柔身上。
他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溫柔:“嗯。”
江芷柔只覺得臉龐一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
她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喜悅,卻又立刻警醒:不行不行,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怎能有非分之想!
“走吧,我們?nèi)ネ姘?。”她輕聲提議,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波瀾。
三人應(yīng)和著向甲板走去,宮于凌沒有跟上。
他深知自己去了也只是多余,不如在此守望。
宮于凌命人搬出桌椅,婢女們井然有序地端茶倒水。
宮于辰與弟弟相對而坐。
“哥,你怎么來了?”宮于凌先開口問道。
“不可以嗎?”宮于辰反問。
“沒有,只是好奇罷了。”宮于凌輕笑著解釋。
此時,船只已停泊在湖心,四周盡是青山綠樹。江芷柔、夏沫與玥然正聚在甲板上賞魚。
“皇嫂姐姐,你看,好漂亮的魚!”玥然指著那些靈動的魚兒興奮地說。
夏沫下意識地扶住她,以免她失足。
“這種魚叫驚月魚,傳說它們吸收日月精華而生,唯有我們這方才有?!苯迫峋従彽纴恚抗庵袔е鴰追窒蛲?。
“ 這世上真的有日月精華嗎?”含月郡主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知,只是聽聞驚月湖周朝露不散,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苯迫釗u搖頭。
夏沫則微微一笑:“不如我們?nèi)タ纯础!?/p>
當(dāng)她們靠近湖邊時,意外突然發(fā)生。
一塊小石子打中了夏沫的腳踝,她一個踉蹌就要落水。
江芷柔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角,卻因力氣不夠,兩人一同跌入水中。
“芷柔!沫兒!”岸上的眾人驚呼,宮于辰與宮于凌幾乎同時躍入水中。
轉(zhuǎn)眼間,他們便將兩位女子救起,緊緊抱著她們沖進(jìn)船艙。
玥然與含月急忙跟隨。
“太子哥哥,三哥,她們會不會有事啊……”玥然的聲音帶著哭腔,手帕早已被攥得皺巴巴的。
“不知道……”宮于辰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低頭看著懷中咳嗽不止卻遲遲未醒的江芷柔,心中滿是擔(dān)憂。
含月郡主趕忙打開艙門,兄弟二人小心翼翼地將她們安置在床上。
“玥然,快去叫太醫(yī)!”宮于凌急切地吩咐?!拔摇覜]帶太醫(yī),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玥然焦急地回應(yīng)。
誰曾料到,本是一場愜意的游湖,竟會演變成如此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