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宮于凌冷冷地開口。
黑衣人只有三種可能:其一是他自己,其二是清風(fēng),但剛才他與清風(fēng)一直同兄長交談,絕無分身之能。
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昭云郡主的侍衛(wèi)傅一。
宮于凌寒聲道:“來人,將昭云郡主拿下!”
昭云郡主頓時慌了神,“凌王殿下,您不能如此!我并未做任何事啊!”
傅一眼見主子即將被抓,急忙擋在她身前,單膝跪地道:“王爺,請饒過郡主,一切都是屬下的錯,與郡主無關(guān)!”
厲昭瑤見狀也跟著跪下,“王爺,求您放過姐姐,她絕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p>
夏沫四人從船艙中走出,夏沫和江芷柔的發(fā)絲還帶著濕意。
宮于凌雖心有責(zé)怪卻還是走上前,吩咐侍衛(wèi)取來毛巾。
“頭發(fā)未干就出來,若生病了怎么辦?”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毛巾,宮于凌輕柔地為夏沫擦拭著頭發(fā)。
宮于辰在一旁看得無奈,原本還裝作陌生……見侍衛(wèi)手中還有毛巾,便拿給江芷柔,“擦擦吧?!?/p>
江芷柔接過毛巾,動作有些生疏地擦拭著頭發(fā)。
宮于辰看不過去,奪過毛巾,緩緩為她擦拭。
兩人默默站著,任由兩位男子為自己擦拭頭發(fā),這一幕本是溫馨,卻被厲昭瑤打破。
她見宮于凌無意放過,便把心思轉(zhuǎn)到夏沫身上。
“夏小姐,求您放過姐姐吧,她只是一時糊涂,回去后我會讓父親禁足她的,她已知錯了,求夏小姐開恩。”
“這是怎么回事?”夏沫詢問。
宮于凌解釋道:“是她指使侍衛(wèi)彈石子,致使你落入水中。”
“昭云姐姐!”玥然公主滿臉驚疑,這怎么可能?
“夏小姐,求您放過我姐姐吧?!眳栒熏幵俅喂蚯?。
“厲昭瑤,不用你多管閑事!”昭云郡主呵斥道。
夏沫看著跪在地上的一雙姐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她注意到厲昭瑤眼中的算計。
出于好奇,夏沫問道:“我和你姐姐素不相識,或者說交流甚少,她為何要害我?況且我聽聞你并不喜歡你姐姐,為何還要幫她?”
“她是我姐姐,家人自然要互相扶持?!眳栒熏幈芏淮稹?/p>
夏沫又問了幾句,卻未能問出所以然,只得作罷,打了個哈欠,“公主,我有些累了,可以回去了嗎?”
玥然公主點(diǎn)頭,“嗯,今日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想必大家也沒心情游湖了,先回去吧。”
眾人應(yīng)聲,玥然公主便命人開船返回。
宮于凌見狀,不再追究此事,“本王希望戶部尚書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昭云郡主沉聲道:“是,凌王殿下。”
開船回去的時候,夏沫獨(dú)自來到頂板吹風(fēng)。
宮于凌隨后跟了上來,其他人見狀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擾。
陽光灑下,宮于凌凝望著眼前女子,她衣裙與墨發(fā)隨風(fēng)輕揚(yáng),宛如自九天翩然而降的仙子。
他解下外衣,輕輕披在她的肩頭,“別著涼了。”
夏沫回眸,輕喚道:“王...王爺?!?/p>
“不必拘束,這里只有你和我。”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
“多謝王爺關(guān)心,我不冷。”
“披著!”那語氣不容置疑。
“是?!彼⑽⒋故住!澳?/p>
“嗯?”
“你……當(dāng)真不喜歡本王嗎?”這一問讓夏沫有些措手不及。
“???”
“沫沫,或許你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本王對你是真心的,并不希望我們的婚姻只是一紙空文。”他誠懇的目光直視著她。
“王爺,我們遲早會成婚的,而我也只會嫁給你?!?/p>
“沫沫,我希望我們以后的生活是幸福的,而不是湊合度日。試著接受我好嗎?”宮于凌的話語中滿是期待與深情。
夏沫被他的話觸動,眼前的男子雖為尊貴王爺,卻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除了靈溪之外第二個真心待她之人。
“王爺不必為了我降低身份,你是尊貴的王爺,為了我不值得。至于您的問題我會考慮的?!?/p>
“好?!?/p>
盡管心中仍有失落,但宮于凌還是得到了些許安慰,“這一兩天我會很忙,有事可以找清風(fēng)?!?/p>
“好?!?/p>
此時,靈溪走上頂板,“小姐,二小姐找您?!?/p>
夏沫眉頭微蹙,“不見,有事回府說?!?/p>
“是,小姐?!膘`溪轉(zhuǎn)身離開。
夏云見靈溪走了過來,快步上前,“怎么樣?”
“我家小姐說了,有事回府說,二小姐還是別上去壞了好事?!膘`溪態(tài)度堅決。
“你!”夏云氣得面紅耳赤。
船已靠岸,眾人依次下船,各自走向自家馬車。
而夏沫依舊與宮于凌同乘一輛馬車,車內(nèi)氣氛靜謐,唯有二人的心思在這寂靜中悄然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