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
賞劍大會(huì)這天,四人終究還是去看那柄名久失傳的少師劍了。不過,這第四人可不是沈知韞,而是另一位"沈閣主"。
得見年少時(shí)的伙伴,方多病很是激動(dòng),自從沈昭在三年前接任少閣主一職后,他們便很少見面,近幾年都是書信往來。
他一把摟住沈昭的肩膀,晃得沈昭眼冒金星,沈昭扶了扶額頭,伸手去拍方多病,可這小子全然沒有注意到,只顧著自己沉浸在喜悅中。
方多病“沈兄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看著暈頭轉(zhuǎn)向的沈昭,這副委屈的表情,當(dāng)真是可憐極了。
李蓮花望著他的臉,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沈知韞梨花帶雨的樣子,女子的眼眶通紅,雙眼水靈靈的如麋鹿一般,眼中帶著霧氣,朦朧的看著他,也是這般委屈的樣子。
心下不忍,可腦海中卻沈知韞的影子揮之不去。他搖了搖頭,讓自己的神識(shí)清明些。然后上前拉住了激動(dòng)的方多病。
李蓮花“若再不讓你不松手,沈少閣主便要被你搖暈,不省人事了?!?/p>
李蓮花“阿韞要是知道了,定不會(huì)饒過你?!?/p>
方多病這才如夢(mèng)初醒,先是微微一怔,隨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歉意,眼神中帶著一絲懊惱,看向沈昭:
方多病“實(shí)在對(duì)不住。
沈昭倒是并未生氣,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抬手輕輕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隨后將他擁入懷中,短暫的擁抱后,才松開了手 。
沈昭目光溫和,眼中帶著欣賞,笑著說道
沈昭“是啊,好久不見。方兄的武功愈發(fā)精進(jìn)了,這不差點(diǎn)讓我頭暈?zāi)垦B铩!?/p>
方多病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問道 :
方多病“話說,你都來了,為何沈姐姐還不來?”
沈昭微微聳了聳肩,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無奈,攤了攤手說道:
沈昭“我姐姐呀,本來就說不去。今日我去尋她,死活不開門。我便只好起來尋你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李蓮花,試探性的喊道。
沈昭“姐夫,你可知緣由?”
李蓮花聞言,耳朵泛起薄紅,變得有些局促,磕絆道
李蓮花“阿韞行事,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可他說話聲音卻越來越小,像是沒有底氣一般。
昨夜他那般行事,想必阿韞定然是生氣了。
昨夜,他泡在滾燙的浴池中,水氣彌漫,周圍的空氣都帶著霧色,看不清人影顯得格外朦朧。可內(nèi)心卻與周圍的環(huán)境截然不同,縱使周圍不清,可他的心卻十分明凈。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周遭的一切。耳朵聆聽著身邊之人的動(dòng)靜,如玉的手指撫過他的肩頭,為他施針,他置身與溫?zé)岬娜校邉?dòng)內(nèi)力逼出體內(nèi)毒素,他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七伏天,烈日炎炎,仿佛要將他蒸干。
水汽氤氳中,李蓮花微微睜開雙眼,朦朧間,看到沈知韞那被熱氣熏得微微泛紅的臉龐。她低垂著眼睫,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如蝶翼輕顫。
沈知韞的指尖帶著絲絲涼意,從李蓮花的肩頭緩緩劃下,輕柔地順著他的手臂you走,每一寸ji*膚相觸,都像是有電流劃過。李蓮花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shí)地想要躲開,卻又被沈知韞輕輕按住。
沈知韞“別動(dòng),專心逼毒?!?/p>
沈知韞的聲音帶著些許不容抗拒的意味,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在這溫?zé)岬脑〕亻g縈繞。
李蓮花察覺到動(dòng)靜,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穿過朦朧的霧氣,與她的視線交匯,眸光中染上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情愫。
待到結(jié)束后,沈知韞緩緩收回銀針,為他拭去汗水。
沈知韞“感覺如何?”
李蓮花沒有作答,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沈知韞微微一怔,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李蓮花猛地一拉,她驚呼一聲,整個(gè)人跌入了溫?zé)岬乃小?/p>
池水瞬間泛起層層漣漪,沈知韞濕漉漉的發(fā)絲貼在臉頰,顯得愈發(fā)嬌俏動(dòng)人。她嗔怪地瞪向李蓮花,剛要開口,卻被他熾熱的眼神定住了話語。
李蓮花的臉龐緩緩靠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沈知韞的心開始狂跳,仿佛要掙脫胸膛的束縛。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李蓮花的唇已然覆上了她的雙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才慢慢分開。沈知韞臉頰緋紅,如同被晚霞暈染,眼神中還殘留著些許迷離與羞怯,不敢直視李蓮花。
李蓮花看著沈知韞那羞怯的模樣,心中滿是柔情。他輕輕從一旁扯過自己的長袍,先披在她的身上,將她那被水浸濕的身軀包裹起來,抵御那絲絲涼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著內(nèi)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情感,雙臂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環(huán)抱起沈知韞。沈知韞下意識(shí)地?fù)ё∷牟鳖i,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牟鳖i,帶著絲絲癢意。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他將沈知韞輕輕放下,可目光卻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沈知韞躺在床榻上,發(fā)絲凌亂地散落在枕間,雙眸水汪汪的,嘴唇微微紅腫,看上去當(dāng)真是委屈極了。
他再次俯身,同她唇齒糾纏。
他摟住了她的腰,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十分難受,簡直是折騰人,不論是對(duì)誰而言。
片刻后,折騰人的罪魁禍?zhǔn)滓讶槐蝗拥搅艘贿?,皺巴巴的衣服蜷縮于角落,沒有什么存在感,也無人在意。
李蓮花從來不是愛財(cái)之輩,可這如玉般溫潤,如綢緞般光滑細(xì)膩的觸感卻讓他愛不釋手。美玉難得,上好的綢緞他更是想試試,肌膚接觸會(huì)如何?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
察覺不對(duì),霎時(shí)間,二人的理智回籠,都意識(shí)到了此時(shí)的不妥,顯得格外驚慌失措。
后來,一人倚在軟榻之上,另一人則躺在床上。這一夜寂靜無聲,也無夢(mèng)擾心緒。待他翌日醒來時(shí),沈知韞的身影早已不見。他起身四處尋找,卻見她仿佛有意避開他一般。當(dāng)兩人終于碰面時(shí),沈知韞的態(tài)度顯得格外不自然,言語間也透著幾分躲閃。
沈知韞“快去百川院看看吧,我又不會(huì)跑了!”
……
這才分別不過半日,他發(fā)覺已經(jīng)已經(jīng)如此想念阿韞了,當(dāng)真是入骨相思,快到發(fā)狂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