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國,終年被迷霧籠罩的國度。這里的人類與妖怪和諧共處,編織著平凡而溫馨的生活片段。然而,每當(dāng)提及仙和魔,老人們的眉梢總會不自覺地皺起。
“唉……”茶館里,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輕嘆了口氣,“幾十年前啊,那場浩劫還歷歷在目呢。”說罷,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飄向遠(yuǎn)方。那時候,四界共存帶來的不是繁榮,而是無盡的紛爭與戰(zhàn)亂。夜幕降臨時,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下一秒戰(zhàn)火就會燃起。茶館里偶爾傳來幾聲低語,似乎在回應(yīng)這壓抑的氣氛。
人們抗拒仙和魔,并非出于偏見,而是那段歷史留下的深刻傷痕,至今仍在每個人心中隱隱作痛。
“幾十年前,白璃王帶回了一個孩子,那是一個仙界的孩子,長得白白凈凈的?!崩险叩穆曇粑⑽㈩澏?,仿佛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白璃王將他當(dāng)親生孩子養(yǎng),結(jié)果,被魔尊發(fā)現(xiàn)了。”
茶館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爐火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老者停頓片刻,繼續(xù)說道:“魔尊用百姓來要挾白璃王把孩子交給他。白璃王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仙帝也來了,還說是白璃王偷走了孩子,勢必要殺了白璃王?!?/p>
茶館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客人們都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老者的講述。窗外,風(fēng)聲呼嘯而過,仿佛在訴說著當(dāng)年的動蕩與不安。這時,蘇芷煙忍不住打破了寧靜:“老頭兒,你快講啊,每次到這里就不說了。”
老者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小心出門又被你哥抓到?!彼穆曇綦m帶著責(zé)備,卻透出一絲寵溺。
茶館里的氛圍依舊凝重,但在這片刻的對話中,似乎有了一絲輕松的調(diào)劑?!鞍ミ?,老頭兒,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嗎?”蘇芷煙嘟囔道。
小二走過來給眾人倒茶,“我看你這個皮猴子是欠收拾了,上次你溜出去玩被抓到了,你被你爹罵的聲音大家伙兒都聽得到了,大家伙兒說是不是?”茶館里的人一聽都哈哈大笑?!熬褪前?,你爹罵你的聲音都能傳到天上去!”
笑聲中,茶館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那段沉重的歷史,依然像一團(tuán)揮之不去的迷霧,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柳澈跑過來喊我“芷煙,你爹要來了,快溜啊”,我立馬喝完最后一口茶,扔下錢就先溜了“樹爺爺,下次找您聊,您老一定要說完剩下的……”“知道了?!?/p>
柳澈坐在我剛剛坐的位置上和樹爺爺聊天,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爹拍了拍柳澈的肩膀“小澈啊,你看見芷煙了嗎”柳澈回頭“沒看見她,她好幾天沒來找我了”爹爹順勢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那你看見她在哪時要先來找我,你先忙?!薄芭叮谩闭f完,爹爹就先走了。
爹爹剛走出茶館就看見了我“芷煙,你個皮猴子,趕緊回來,爹不會打你”“我就玩一會兒,你就來抓我了?!?/p>
爹爹停了下來“跑不動了,爹保證不打你了”
我跑回來扶爹爹,邊扶邊抱怨“那么大年紀(jì)了還追著我跑,你不要命了”“你爹我這是鍛煉,小孩子不懂”“行行行,我不懂,先回府再說”
過了一會兒,到了府里,爹爹又不要我扶他了,還裝作他自己很厲害的樣子走進(jìn)府里,我看是他想要娘的夸獎吧,哼,跟我爭,那就比一比!
我比爹爹先一步跑到大堂,還不忘回頭嘚瑟一下,爹急了,他假裝不經(jīng)意就跑過來了,我悄悄的伸出腳
“呀!爹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走個路都走不穩(wěn)了,以后你該怎么辦啊”我故意提高聲音,娘急匆匆跑出來“你們兩個又怎么了”“夫人,你大閨女絆倒我了,你瞧,這這這這這……”我掐了爹爹的背“還疼嗎,爹?”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讓誰 。
“蘇慎遠(yuǎn),蘇芷煙!老娘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我和爹爹眼看不對就立馬跑進(jìn)府里“我們馬上吃飯!” 餐桌上,我想夾一塊肉,爹爹也要夾,然后我們斗了好久,終于母親放下筷子,把我們兩個提到祠堂去“你們兩個給我跪一個晚上”“娘啊,我這么瘦小,這么可以……”“你要是再瘦小,我和你爹就是巨人了,給我跪好!”
爹再一旁偷偷笑,娘就揪住他的耳朵“蘇慎遠(yuǎn),你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么幼稚,你也跪好!”說完,娘親就走了,祠堂的門也被鎖起來了,我欲哭無淚??!
結(jié)果跪到半夜,爹爹就神神秘秘的跑到祠堂的桌子下面拿出兩個叫花雞!
“爹……”
“噓,小聲點”
我使勁的點頭,笑嘻嘻的接過叫花雞,大口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