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薛倩頓時不說話了。
薛倩有點(diǎn)微妙的看向程金,程金低頭看地,余茗也不說話,默默的看著美甲師擺弄著美甲上的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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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倩有點(diǎn)微妙的看向程金,程金低頭看地,余茗也不說話,默默的看著美甲師擺弄著美甲上的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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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美甲店出來已經(jīng)是10點(diǎn)多了。
在薛倩死皮賴臉的懇求下,余茗最終還是加上程金的聯(lián)系方式。
坐在回家的車上,余茗在記憶翻出了“程金”這個名字。
程金是她小時候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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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茗一家剛搬來陽城時,隔壁家的那個小孩總是將石子從圍墻上丟過來,甚至有一次直接丟在了余茗頭上。
余茗受了委屈,跑去告訴爸爸媽媽,卻得到一句:“人家說不定是不小心的呢?”“你大度點(diǎn),別和他計(jì)較。”
余茗當(dāng)時懵懵懂懂,只會聽爸媽的話,于是她很聽話的大度的放過了這個討厭的小孩。
其實(shí)當(dāng)時,余茗有一個很惡劣的想法:把石頭砸回去,最好拿一塊磚,把那個人給砸的頭破血流!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但這個想法剛露頭就被余茗壓了下去:這怎么能行呢!她可是一個乖孩子!
于是,余茗就這樣,默默忍受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她上了初中。
初中的學(xué)生都有些判逆,什么吵架、打架都是家常便飯。
可余茗沒有,一次也沒有。
她就是所有家長期望的樣子:成績優(yōu)異、長相端正、乖巧聽話,好像沒有瑕疵。
家長們談起她,臉上的神情總是向往與遺憾,遺憾自己的孩子不能像余茗一樣優(yōu)秀。
但就是這么一個完美到極致的人,卻在初中畢業(yè)那天打了一個人。
余茗隨手拿起身邊的磚頭,狠狠向一個男生頭上砸去,男生被砸的踉蹌幾步,然后怒罵道:“靠!余茗你發(fā)什么瘋!”
余茗紅著眼睛,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男生剛才說的話“我小時候拿石頭在砸我隔壁的女的,你別說還挺好玩!…叫什么?好像姓余…”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余茗腦子里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是壓抑了幾年的惡占據(jù)了她的大腦,當(dāng)初那個想法在腦中瘋狂叫器。余茗已經(jīng)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她的腦子里全是一個念頭:砸死他!砸死這個人!
這場鬧劇最后以男生被送到醫(yī)務(wù)室收尾,余茗一個人坐在操場上,腦子里回憶著剛才砸人時的快感。她望向醫(yī)務(wù)室,然后在腦中記下了那個男生的名字:
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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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茗閉了閉眼,靠在椅背上,打開手機(jī)將程金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刪除。
一個爛人罷了。
“美女,到了。”司機(jī)的聲音響起,余茗付款下車,然后和薛倩一起上了樓。
洗完澡,余茗躺在床上,眼皮耷拉了下來,很快進(jìn)入了夢境。
【夢境02】
余茗又夢到了單雨歌。
這次,她看到的是和單雨歌進(jìn)去破樓之后的情景。
她和單雨歌緊緊貼在一起,縮在一個房間的角落,捂著嘴,聽著外面怪物的嘶吼聲。
突然,那扇木門被怪物打破了一個洞,怪物的一只手從外面伸了進(jìn)來,抓住了單雨歌。
單雨歌死死抓著余茗的手,眼睛里滿是乞求,但怪物的力氣明顯比單雨歌大,怪物一用力,單雨歌就被抓出去了。
外面?zhèn)鱽砹藛斡旮璧目藓奥暸c怪物咀嚼的聲音。
余茗眼睛里蓄滿淚水,緊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但那怪物好像沒吃夠,又在外面吼叫起來,然后一爪拍碎了門。
余茗醒后唯一記住的就是怪物那雙血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