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渺回過頭來,手里拿著一把剪刀,隨意地轉(zhuǎn)動著,說道:“蠢?!?/p>
“主人,要不我給她下個藥,讓她這輩子都在病床上呆著吧。”
司渺淡淡道:“她好吵?!?/p>
“了解?!卑兹蔹c頭。
司渺看了一眼那三百兩黃金,然后用剪刀穩(wěn)穩(wěn)的插|進了門里。
“你去拿三百朵花?!?/p>
“阿靈,你看好店?!卑兹莺傲艘痪?。
今天人不多,兩個人從后門出來,往秦淮河而去。
一葉扁舟在船上徐徐而行,琴聲悠揚,讓人誤以為是哪家公子請來了一批美女,在光天化日之下縱情聲色。
畫舫上。
這位名妓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黃金,當真是大手筆。
三百兩黃金,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讓小廝送了過來。
那些名妓們,都知道紅衣少女是魔女‘白容’,卻不知道這世間最美麗的少女是誰,哪怕她衣著得體,一絲不漏,也掩蓋不住她那絕美的身姿。
她的笑容,足以讓任何男子為之傾倒。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司渺向那名花魁敬酒,莞爾。
這一抹笑容,卻是毀天滅地。
這位花魁不由暗嘆,自己這輩子的魅惑之道,都比不上這位美人的一笑。
那名妓雙手一抖,琴聲全無。
司渺把酒杯放在她的身前,手指搭在她的手指上,繼續(xù)彈奏。
這一道弧線,緩慢而又悠閑,仿佛是一首美妙的樂曲。
岸上的游客們忘記了走路,停下腳步,傾聽著我的歌聲,陶醉在歌聲中,就像是鳴佩環(huán),連綿不絕。
良久,一首曲子唱完。
那名花魁躬身道:“小姐的琴音,當真是登峰造極,妾身佩服?!?/p>
司渺歪著腦袋,冷冷一笑:“還行吧,美女,你來吧?!?/p>
那一瞬間的冷淡讓她打了個寒顫,她定了定神,道:“諾。”
就在這時,安世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臉的興奮,“我想送你一筆錢,不知道是誰彈的?!?/p>
安世子的目光落在司渺和白容身上。
從期望到反感,再到害怕。
看到白容冰冷的目光,安公子連忙行禮,“原來是白姑娘,在下失禮了。”
白容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安世子見到司渺,頓時大怒:“司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里打擾白姑娘,你是不是活膩了?”
那名妓女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司渺倚在墻壁上,手指隨著琴聲,有規(guī)律地彈來彈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邪氣。
司渺看向那人,“我需要一些錢,做些雜事?!?/p>
但在他眼里,這雙手卻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詭異,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琴聲戛然而止,司渺的手也頓住了。
安世子這才想起來,他之前就聽說,大夫人在這里買房之后,就成了白容的下人,所以會在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目標,不甘心地問道:“請問,剛才那一曲,是誰彈奏的?”
在他心目中,他絕對不是那個妓|女,他見過太多的青樓女子,卻沒有這樣的意境,這樣的美好。
肯定有高手,但沒有一個回來。
安世子被拒絕,對著白容行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臨走時道:“司幽,我拋棄了你,卻投靠了離王爺,這……這消息可不好?!?/p>
安世子說完,白容從桌上抄起一壇酒,朝安世子扔了過來,嚇得他捂著腦袋落荒而逃。
“皇上怎么會喜歡你,你就是一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廢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