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包扎好了?!痹茪q晚看著系好的蝴蝶結(jié)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將藥粉收起,一抬眼卻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眸子里,云歲晚不由得一愣。
“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宋墨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云歲晚一雙圓溜溜的杏眼轉(zhuǎn)了轉(zhuǎn),心下有些慌亂。
還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扮男裝了吧?
雖然她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是墊了鞋墊也有快一米七了,她還特意把膚色弄黑,一直壓著嗓子說話。
“沒什么?!彼文猩?,看著面前人小心翼翼的模樣不自覺失笑。
“你剛剛在想什么?”見宋墨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身,云歲晚松了一口氣。
“我這幾日時常做夢……”宋墨眺望遠(yuǎn)方,像是在回憶。
“夢見什么了?”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來,他不會夢到上輩子的事了吧?
云歲晚也不知道如果宋墨記起上一世的事情,會不會立刻在朝堂中掀起軒然大波,她才剛剛有點(diǎn)自己的勢力,若是現(xiàn)在局勢大亂,她怕是免不得落個同上輩子一樣的結(jié)局。
“我總是夢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的女子,她帶著帷帽,看不清臉……”
月白色長裙,帶著帷帽?
云歲晚忽的記起,上一世兩人初遇她便是這幅打扮,他夢中的人不會是她吧?
不過為什么宋墨會夢見她?難不成是覺得連累自己而愧疚嗎?
“也不是全然看不清,只記得她鼻側(cè)有一顆痣?!?/p>
說罷,宋墨轉(zhuǎn)頭看向云歲晚。
其實(shí),他沒有和盤托出,他在夢中隱隱約約見過那名女子的長相,輪廓和身形都與面前的“云祉”很是相似。
只不過”他”的鼻側(cè)沒有那顆痣。
所以他在醫(yī)館第一次見到“容祉”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熟悉,便想著與“他”結(jié)交,打探其家中是否有姐妹。
但很遺憾,“容祉”說他是家中獨(dú)子。
看著宋墨定定的看著自己,云歲晚慶幸自己把鼻側(cè)的痣遮上了。
畢竟長在這的痣還是比較少見的。
“可能是你之前見過她,但是你忘記了?!痹茪q晚干巴巴的為自己開脫。
“你說的對。”宋墨揚(yáng)起唇角,不再想夢中的事。
也許是一個巧合也說不定。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p>
……
“這是在做什么?”云歲晚不過是進(jìn)營帳放了些東西,休息了片刻,出來卻見宋墨被綁了起來。
而蔣梅蓀也是宋墨的舅舅手里正拿著鞭子。
“哎,英國公因?yàn)榈⒄`軍情被大帥綁起來受罰,少帥不忍心,便代父受過?!标戻Q簡略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
云歲晚抬眼望去,只看見一個頭也不回的身影,想必這就是英國公了。
只是兒子代替他受罰,他為何心安理得,心中無一絲愧疚之情。
況且宋墨突襲舟島,也是想替宋宜春求情。
看來宋墨上輩子弒父弒弟早就有了端倪。
越是與宋墨接觸,云歲晚越覺得流言不實(shí)。
但這也讓她好奇,上輩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能將宋墨逼到這種境地。
少年鶴發(fā),手握長槍,衣袍獵獵生風(fēng)的場景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