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話)
沈羽涅抬眸看向戚容,眼里滿是無奈,'那殿下是什么意思?你告訴我啊。'
戚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心里有些懊惱,嘴硬地嘟囔著,'哎呀,你怎么這么煩人?。”就蹙褪窍牒湍阍谝黄?,不行嗎?'
沈羽涅聞言,心里一暖,嘴角微微上揚(yáng)接0,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誰跟你是道侶?。?
戚容哼了一聲,'你說不是就不是啊?本王說是就是!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本王就把你嘴撕了!'
'那你倒是撕啊。'沈羽涅抬眸看向戚容,眼里滿是笑意。
戚容揚(yáng)起手,作勢要打他,卻在落下時變成了輕輕撫摸對方的臉頰,'本王才舍不得呢……'
沈羽涅順勢握住戚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戚容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
沈羽涅湊近戚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我是你的道侶,你也只能是我的道侶,知道嗎?'
'哼,知道啦!'戚容故作不耐煩地偏過頭,耳尖卻紅得要滴血,心跳快得離譜。
沈羽涅輕笑一聲,湊近戚容,輕輕吻上他的唇。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唇齒交纏,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
許久之后,戚容的呼吸變得急促。沈羽涅輕輕地笑了,戚容惱羞成怒地別過臉去,'哼,親就親,你還喘上了!本王都沒喘呢!'
沈羽涅被逗笑了,'怎么還跟我較上勁了。'
戚容嘴硬地反駁了一句,隨即又小聲嘀咕道,'本王只是不想讓你這家伙太得意了……'
'你更得意好不好?'
'胡說八道!本王哪里得意了?明明是你這家伙……'戚容湊過來想親沈羽涅,卻被他躲開了。
沈羽涅看向戚容,笑著說道,'又來?'
'哼,親一下怎么了?本王樂意!'
'哎呀,殿下,您真是越來越粘人了呢~'沈羽涅故意拖長語調(diào),帶著些寵溺。
'粘人?'戚容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詞很不滿意,'你這家伙會不會說話??!本王這叫在乎你,懂不懂??!'
'明白了,我的小殿下~'
'哼,知道就好!'戚容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隨后傲嬌地抬起下巴,'本王可警告你,以后不準(zhǔn)再這么稱呼本王了!'
沈羽涅故意湊近戚容,'哦?那我該怎么稱呼殿下呢?'
'哎呀,你煩死了!'戚容被弄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隨便你啦,反正不準(zhǔn)叫那個!'
'哦哦哦,好吧,殿下。'
戚容氣惱地說道,'沈羽涅,你故意的是不是!本王都說了別叫這個,你耳朵聾啦!'
'那我不知道叫你什么呀。'
戚容別扭地別開腦袋,'哼,就不能叫得親密點?真是的,一點情趣都沒有……'
沈羽涅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那……戚容?'
戚容聽到他的名字,心里一甜,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嗯,這還差不多……'
'戚容……'
'哎呀,你干嘛又拖長音!不準(zhǔn)再這樣了!'
'戚容,我感覺叫你殿下更有情趣呢。'
'你……'戚容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明白他在逗自己,心中一軟,'哼,隨你怎么叫,本王才不在乎呢!'
沈羽涅湊近戚容,輕聲說道,'那我以后就在床上叫你殿下吧。'
'你你!沈羽涅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本王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呢!'
'開玩笑的啦,別當(dāng)真。'
'開玩笑?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本王告訴你,別以為本王喜歡你,你就可以亂來!'
沈羽涅連忙安撫道,'好啦好啦,我錯了,我不該開這種玩笑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戚容傲嬌地偏過頭,'哼,一句錯了就想把本王打發(fā)了?哪有那么容易!'
沈羽涅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yáng),'那你想讓我怎么補(bǔ)償你?'
戚容心中冒出一個壞點子,隨即笑嘻嘻地說道,'那你讓本王打一頓消消氣!'
沈羽涅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握住戚容的手腕,'你打吧。'
戚容看著沈羽涅伸過來的手,反而有些下不去手了,'哼,本王才舍不得打你呢!別以為這樣本王就會原諒你!'
'哦?原來殿下舍不得啊~'
'誰……誰舍不得了!本王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沈羽涅笑著走到戚容身邊,伸手?jǐn)堊∷难?真的嗎?那我可就走了哦。'
'哎呀,你走就走唄!'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地沒有躲開,'本王才不會攔你呢!'
清晨的陽光灑進(jìn)房間,為這段甜蜜而有趣的對話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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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用第三人稱寫)
【沈風(fēng)的童年】
一層層薄紗之后,端坐著一位溫婉爾雅的琴師。
她的琴音千金難求,引得無數(shù)達(dá)官顯貴紛至沓來,只為求得一聽。
這一日,琴師依舊面覆薄紗,高坐臺上,指尖輕撥琴弦。
不同尋常的是,此次的聽眾中不僅有一位位高權(quán)重的官員,還有一位才華橫溢的書生。
“小沈啊,若此次你將機(jī)會讓予我們,我可保你此生榮華富貴……”
“不,大人,此番機(jī)遇對我而言同樣至關(guān)重要,懇請允許我一試身手?!?/p>
“讓你去,又能成何事?”
“小人雖才疏學(xué)淺,卻愿冒死一搏?!?/p>
“好好好,這潑天的富貴你也是接不住啊……”
說罷好聚好散,待官人離去后,臺上的琴師緩緩摘下面紗,輕移蓮步至?xí)媲啊?/p>
“夫君,近日來訪的大人絡(luò)繹不絕,今日又拒了一位,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p>
書生緊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不會有事的,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阿涅?!?/p>
藍(lán)錦兒抬眼望向窗外,只見烏云壓頂,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憂慮,“夫君,我總有種預(yù)感,似是要變天了……”
沈平丘低語安慰,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傾盆大雨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狂風(fēng)呼嘯著席卷而過。
屋頂之上,激烈的打斗聲與刀劍相擊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
沈羽涅緊緊蜷縮在母親懷中,藍(lán)錦兒那素來堅強(qiáng)的身軀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娘親,爹爹怎么還沒回來呢?”沈羽涅輕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些許不安。
藍(lán)錦兒心中最后一絲堅強(qiáng)也隨之瓦解,但她仍強(qiáng)打精神,溫柔地安慰道:“爹爹只是在和你玩捉迷藏呢,等你藏好了,他自然會來找你的?!?/p>
“真的嗎?那阿涅現(xiàn)在是不是該藏起來了?”沈羽涅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是的,等你藏好了,爹爹就會來找你了?!彼{(lán)錦兒邊說邊起身,為幼小的孩子披上一件寬大的外衫,細(xì)心地整理好衣角。
“阿涅,到時候千萬不能出聲,也不能出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要記得這是爹爹和娘親在和你做游戲,一定要冷靜哦?!?/p>
藍(lán)錦兒輕輕從枕頭下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緩緩打開。從中拈出一枚丹藥,小心翼翼地喂入沈羽涅口中。
“好的,娘親!”沈羽涅的聲音里透著一抹堅定,服下丹藥后,他乖巧地點了點頭。
在藍(lán)錦兒那略顯憂愁的面龐上輕輕印下一吻,沈羽涅的眼中閃過一絲安慰與不舍。
緊接著,他依循著母親的叮囑,輕手輕腳地鉆進(jìn)了床底下的隱蔽之處,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生怕發(fā)出聲響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床底的空間低矮而狹小,勉強(qiáng)能夠容下一個四五歲的孩童蜷縮其中。
好冷……好冷啊……
爹爹,您何時才能找到我呢……
正當(dāng)沈羽涅在寒意中漸漸被困意席卷之際,“轟”的一聲,房門猛然被推開。
爹爹終于來了嗎?
沈羽涅心中一喜,在床底微微抬起頭,只見一雙黑紅相間的靴子映入眼簾。
但這似乎并不是爹爹平日所穿之物啊?!
難道這是爹爹為了誘我現(xiàn)身而特意換上的?
哼,我才不會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呢。
猛然間,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卻無人聽見,亦無人察覺……
藍(lán)錦兒無力地倒在地上,她的眼眸在昏暗中尋到了床底下的沈羽涅,嘴角輕輕上揚(yáng),綻放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沈羽涅見狀,雖不解其意,仍是報以稚嫩的回應(yīng)。
然而,在這看似溫馨的一幕背后,卻是無盡的悲涼——藍(lán)錦兒已深陷于一片殷紅之中,而沈平丘亦在激戰(zhàn)中隕落。
唯有那無辜的孩童,依舊天真地笑著,全然不知周遭已是天翻地覆……
烈火吞噬著無盡的哀愁,熾熱的火焰如惡魔般在夜色中張牙舞爪。
寂靜的夜晚被一陣幼兒的啼哭聲撕裂,那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在這座早已人去樓空的孤城之中,這哭喊顯得格外凄厲,卻無人回應(yīng)。
沈羽涅蜷縮在床底,淚眼婆娑地望著四周蔓延的火舌,鼓足勇氣爬了出來,踉蹌著邊跑邊哭喊:“爹爹!娘親!阿涅不玩了,你們快出來吧!快出來……”
濃煙如墨,滾滾翻騰,刺鼻的焦灼味令年僅五歲的沈羽涅幾近窒息。
意識在熊熊烈焰中逐漸模糊,正當(dāng)他即將沉淪于無邊火海之時,一抹曼妙身影劃破黑暗,宛如自九天降臨的仙子,義無反顧地沖入煉獄,將他輕輕擁入溫暖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