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完頭發(fā)后,正值晌午時分,日頭高懸,兩人腹中已有些饑饉。
行至街角,見一家老字號面館,門楣上懸著褪了色的木匾,上書"陳記面莊"四字,筆力遒勁。
館內(nèi)灶火正旺,白霧彌漫,跑堂的吆喝聲與食客的談笑交織成一片市井喧嘩。
丁程鑫"兩碗陽春面,多撒些蔥花。"
丁程鑫熟練地點了單。
過了一會兒,青花瓷碗盛著雪白的面條端上桌來,清亮的湯底上浮著金黃的油星,翠綠的蔥花點綴其間,香氣直往人鼻子里鉆。
吃完飯,時間還早。
丁程鑫忽然壓低聲音道:
丁程鑫"我知道條近路,穿過巷子就是濱河公園。"
說著便引馬嘉祺拐進一條幽深的窄巷。
青磚墻縫里滋著苔蘚,兩人的腳步聲在逼仄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行至巷中,忽聞前方傳來金屬拖地的鏗鏘聲。
抬頭望去,五六個手持鋼管的社會青年正堵在巷口,為首的黃毛將棍子往墻上一敲,濺起幾點火星。
丁程鑫看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個是之前堵李曉霜的那群人。
丁程鑫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嘴角掛著譏誚的弧度:
丁程鑫"喲,這不是上次被我揍得屁滾尿流的紅毛龜嗎?怎么,帶幫手來找場子?"
紅毛頭子氣得臉色發(fā)青,手里的鋼管"哐"地砸在墻上,金屬與水泥碰撞出刺耳的回響:
混頭子"***的!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爹,老子跟你姓!"
馬嘉祺不動聲色地挪了半步,肩膀若有似無地蹭到丁程鑫的臂膀:
馬嘉祺"阿程,這伙人跟你有過節(jié)?"
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丁程鑫嗤笑一聲,朝紅毛抬了抬下巴:
丁程鑫"喏,就這幾個慫包,上次堵著曉霜騷擾,被我揍了一頓。"
他轉(zhuǎn)頭對馬嘉祺眨眨眼,
丁程鑫"看來是挨打沒夠,今天把老大都搬來了。"
馬嘉祺聞言挑眉:
馬嘉祺"所以上次..."
他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diào),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對面那群人,
馬嘉祺"你是直接動手了?沒報警?"
丁程鑫"報警多沒意思,"
丁程鑫活動了下手腕,關(guān)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丁程鑫"三個小嘍啰而已,放倒領(lǐng)頭的,剩下兩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掃了眼對面黑壓壓的人群,咂了咂嘴,
丁程鑫"不過今天這陣仗...確實有點棘手。"
馬嘉祺快速掃視了一圈對面的人群,冷靜地計算著:
馬嘉祺"九個,我五你四?"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眼神中透著自信。
丁程鑫詫異地挑了挑眉:
丁程鑫"你確定能應(yīng)付五個?"
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懷疑。
馬嘉祺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馬嘉祺"怎么,信不過我?"
他活動了下手腕,目光銳利地看向?qū)γ妗?/p>
丁程鑫"行吧,"
丁程鑫聳了聳肩,擺出防御姿勢,
丁程鑫"聽你的。"
他的眼神也變得專注起來,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混頭子"操!"
紅毛額頭青筋暴起,鋼管"哐"地砸在地上,火星四濺,
混頭子"給老子往死里打!今天不把你們揍得跪地求饒,老子就不在這片混了!"
說完,他猛地釋放出Alpha信息素,濃烈的煙草味瞬間充斥整個小巷。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丁程鑫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甚至還無聊地掏了掏耳朵;
而馬嘉祺的眼神驟然變得危險,一股更為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呃??!"
三個Alpha混混突然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地掐住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丁程鑫"什么情況?"
丁程鑫一臉茫然地看著突然倒下的三人,
丁程鑫"怎么一下子倒了三個?"
馬嘉祺輕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馬嘉祺"運氣不錯,現(xiàn)在一人三個。"
他瞥了眼漸暗的天色,
馬嘉祺"速戰(zhàn)速決?"
丁程鑫"正合我意。"
丁程鑫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他的動作快得帶出殘影,一記右勾拳狠狠砸在黃毛臉上,"咔嚓"一聲脆響,黃毛的鼻梁應(yīng)聲而斷,鋼管"咣當"掉在地上。
不等對方反應(yīng),丁程鑫一個凌厲的側(cè)踢,紅毛直接飛出去兩米遠,重重撞在墻上。
馬嘉祺也不甘示弱,他的動作更加迅猛。
他面對的三個小混混,其中一個剛沖過來,就被他一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另外兩個見狀,想要聯(lián)手對付他,但馬嘉祺的速度更快,他一個側(cè)身閃避,緊接著一個肘擊,將其中一個打得跪在地上。
最后一個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馬嘉祺一個飛腿踢中后背,重重地摔倒在地。
馬嘉祺解決完自己這邊的三個小混混后,抬頭看到丁程鑫還在和那兩個混混周旋。
他剛想過去幫忙,卻看到丁程鑫已經(jīng)輕松地將對手制服。
馬嘉祺微微一笑,決定不過去打擾他,而是走到了最初的那個紅毛Alpha身邊。
紅毛啐出一口血沫,撐著膝蓋踉蹌起身。
他歪著頭打量走近的馬嘉祺,突然咧開嘴露出染血的牙齒:
紅毛"呵...身手不錯啊小兄弟。"
每個字都拖著令人不適的長音,像毒蛇吐信般充滿惡意。
馬嘉祺緩步逼近,陰影籠罩在紅毛身上。
他微微俯身,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清晰:
馬嘉祺"不要再來找他的麻煩。"
明明語氣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栗。
紅毛"哎喲,這么護食?"
紅毛非但不懼,反而變本加厲地怪笑起來,渾濁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瞟向不遠處的丁程鑫,
紅毛"這小beta是你養(yǎng)的寵物?"
他舔了舔開裂的嘴角,
紅毛"不過確實帶勁,那張漂亮臉蛋操起來一定..."
話音未落,馬嘉祺的眼神驟然變得暴戾。
紅毛這才注意到,對方漆黑的瞳孔里翻涌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馬嘉祺的動作快得如同捕食的獵豹,修長的手指瞬間鉗住紅毛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
紅毛"放...手..."
紅毛從腫脹的喉間擠出幾個氣音,指甲在馬嘉祺冷白的手臂上抓出數(shù)道血痕,卻如同蚍蜉撼樹。
馬嘉祺微微偏頭,薄唇幾乎貼上紅毛的耳廓,聲音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馬嘉祺"你是怎么敢對他有這種骯臟的想法的?"
他眼底翻涌的暴戾與嘴角噙著的冷笑形成詭異對比。
丁程鑫"馬嘉祺!住手!"
丁程鑫一個飛撲抓住馬嘉祺的手臂,觸手卻像碰到一塊燒紅的烙鐵,
丁程鑫"你他媽要殺人嗎?!"
紅毛像破麻袋般摔落在地,咳出帶血的唾沫。
他抬頭看見擋在身前的丁程鑫,突然咧開染血的嘴唇:
紅毛"呵呵…原來...你還沒得手啊..."
"轟!"
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直接將紅毛抽飛出去,垃圾桶被撞翻的巨響在巷子里回蕩。
紅毛像爛泥般癱在穢物堆里,徹底沒了聲息。
丁程鑫倒吸一口涼氣:
丁程鑫"我操...他到底說了什么能讓你瘋成這樣?"
馬嘉祺垂眸深呼吸,再抬眼時已是平日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伸手輕輕拂去丁程鑫肩頭的灰塵,聲音輕緩:
馬嘉祺"不過是些不堪入耳的垃圾話。"
丁程鑫盯著馬嘉祺的側(cè)臉看了幾秒,最終把到嘴邊的疑問咽了回去。
他環(huán)顧四周,巷子里橫七豎八躺著呻吟的混混,夕陽把血跡照得發(fā)亮。
丁程鑫"這些人..."
丁程鑫踢開腳邊的鋼管,
丁程鑫"就扔這兒?"
馬嘉祺沒說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丁程鑫踉蹌著跟上,余光瞥見那幾個混混正互相攙扶著爬起來,卻在接觸到馬嘉祺背影的瞬間集體瑟縮了一下。
巷口的風卷著落葉擦過腳邊,丁程鑫突然覺得馬嘉祺握著他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
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加快腳步,跟著那道挺拔的背影融入了暮色之中。
直到路燈一盞盞亮起,馬嘉祺才突然開口:
馬嘉祺"阿程,你練過?"
聲音里帶著幾分探究。
丁程鑫踢著腳邊的小石子,漫不經(jīng)心道:
丁程鑫"小時候?qū)W過幾年散打。"
石子"啪"地撞上路燈柱,
丁程鑫"后來姥爺又教了點傳統(tǒng)武術(shù),不過都是些皮毛。"
馬嘉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被丁程鑫用手肘捅了一下:
丁程鑫"倒是你,剛才那幾下子..."
丁程鑫眼睛亮晶晶的,
丁程鑫"專業(yè)水準啊。"
馬嘉祺"家里找人教的。"
馬嘉祺嘴角微揚,
馬嘉祺"老師是退伍特種兵。"
丁程鑫"哇靠!"
丁程鑫猛地轉(zhuǎn)身,差點撞到馬嘉祺身上,
丁程鑫"難怪你這么能打!"
暮色漸濃,最后一縷夕陽給馬嘉祺的側(cè)臉鍍上金邊。
他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丁程鑫,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馬嘉祺"天黑了,回去吧。"
丁程鑫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過分,連忙后退半步:
丁程鑫"啊...好。"
他摸了摸鼻尖,
丁程鑫"下次再去公園?"
馬嘉祺"嗯,下次。"
馬嘉祺輕聲應(yīng)著,目光卻一直沒離開丁程鑫被晚風吹亂的發(fā)梢。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漸漸融入了夜色之中。
遠處傳來隱約的蟬鳴,夏夜的風里帶著不知名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