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城市之間,距離被車輪的飛馳縮短為兩個小時。
馬嘉祺的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像是時間的倒計時,急促而緊張。
車內(nèi)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默,丁程鑫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命運抗爭。
他的手指緊緊攥著車門把手,指甲幾乎要嵌進金屬里,掌心的汗水讓手變得濕漉漉的。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夜色中的路燈像是一顆顆閃爍的星星,卻無法照亮他內(nèi)心的黑暗。
兩個小時后,他們抵達了醫(yī)院。
醫(yī)院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像是無情的探照燈,照亮了命運的殘酷。
急救室的門緊閉著,紅色的指示燈在閃爍,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生命的脆弱。
丁程鑫顫抖著走進醫(yī)院大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著力點。
他的耳邊回響著醫(yī)院的嘈雜聲,各種儀器的滴滴聲、人們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卻無法掩蓋他內(nèi)心的寂靜。
丁程鑫的姥姥和姥爺已經(jīng)等在大廳里,姥姥的肩膀微微顫抖,淚水無聲地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姥爺?shù)谋澄⑽⒇E,眼神中滿是無助和焦慮。
丁程鑫顫抖著走到姥爺身邊,聲音哽咽,像是被淚水哽住了喉嚨:
丁程鑫“姥爺,媽媽怎么樣了?”
姥姥的哭聲更加劇烈,像是被撕裂的心在哀鳴。
姥爺一邊輕拍著姥姥的背,一邊哽咽著回答:
姥爺“我們也不清楚,還在搶救中……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像是被風撕扯的落葉,帶著一絲無奈和絕望。
丁程鑫聽后,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他的眼淚瞬間涌出眼眶,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像是破碎的水晶。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就在他快要摔倒的那一刻,馬嘉祺及時接住了他。
馬嘉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丁程鑫,用身體給予他溫暖和力量。
他的手指輕輕擦去丁程鑫臉上的淚水,像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鳥。
他輕拍著丁程鑫的背,動作輕柔而有力,仿佛在無聲地告訴他:別怕,會沒事的。
時間在等待中變得格外漫長,仿佛每一秒都被拉長了無數(shù)倍。
三個小時后,急救室的門終于緩緩打開,一位醫(yī)生走了出來。
他的眼神疲憊而沉重,像是背負了太多無法承受的重量。
他緩緩走到丁程鑫一家面前,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無奈:
醫(yī)生“我們盡力了,節(jié)哀吧?!?/p>
聽到這句話,姥姥的身體突然一僵,隨后緩緩倒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姥爺連忙伸手抱住她,淚水終于從他堅毅的眼角滑落。
但他作為這個家的頂梁柱,只能強忍著悲痛,撐住這個家的最后一絲希望。
他把丁程鑫交給馬嘉祺,跟著護士帶著老伴離開了。
丁程鑫站在原地,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眼淚還在不停地滑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卻仿佛失去了知覺,眼神空洞得沒有一絲生機。
丁程鑫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被狂風席卷過的樹葉,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只剩下那無盡的悲痛在他心底蔓延。
馬嘉祺見他這個樣子,心如刀絞,慌亂中帶著一絲急切。
他輕輕握住丁程鑫的肩膀,試圖讓他從那種恍惚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在呼喚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靈魂:
馬嘉祺“阿程,阿程,看著我……”
他輕輕拍打著丁程鑫的臉頰,動作溫柔而有力,仿佛害怕弄疼他,卻又希望他能感受到這份關切。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丁程鑫的臉龐,試圖用溫度喚回他的意識。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哽咽:“阿程,醒一醒,別嚇我……”
丁程鑫的身體微微一顫,像是被這溫柔的呼喚觸動了心靈深處的某根弦。
他的眼神漸漸聚焦,空洞的眸子中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馬嘉祺見他有了反應,心中微微一松,卻又不敢放松警惕。
他繼續(xù)輕拍著丁程鑫的臉,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馬嘉祺“阿程,看著我……我在呢,我會一直陪著你,別嚇我,醒醒好不好?”
丁程鑫的目光終于落在馬嘉祺的臉上,他的眼神中還帶著迷茫,但已經(jīng)不再那么空洞。
他微微張了張嘴,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丁程鑫“小馬兒……”
馬嘉祺的眼中閃過欣慰,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馬嘉祺“我在,阿程,我一直都在。別怕,有我在?!?/p>
他緊緊握住丁程鑫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的力量傳遞給他。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馬嘉祺的溫柔和堅定像是一道光,穿透了丁程鑫心中的黑暗,讓他在這無盡的悲痛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這一刻,他們的心緊緊相連,仿佛命運的重擊也無法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