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醒來時,休息室的窗簾已經(jīng)拉緊,只有縫隙中透進(jìn)一絲微弱的光。
他的西裝外套被整齊地掛在衣架上,領(lǐng)帶卻不知所蹤。
鎖骨上的咬痕隱隱作痛,像是某種無聲的宣告。
他伸手摸了摸后頸,那里依舊光滑平整,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痕跡——Beta的腺體,終究無法承載Enigma的占有欲。
馬嘉祺坐在沙發(fā)旁,指尖夾著一支未點(diǎn)燃的煙,目光落在丁程鑫身上,像是審視一件珍貴的藏品。
馬嘉祺"醒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克制的溫柔,
馬嘉祺"我讓助理送了早餐過來。"
丁程鑫坐起身,絲綢襯衫的褶皺順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鎖骨上那片暗紅的痕跡。
丁程鑫"你昨晚......"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
丁程鑫"是不是又沒吃藥?"
馬嘉祺的指尖微微一頓,煙在指間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被放回?zé)熀小?/p>
馬嘉祺"吃了,"
他淡淡道,
馬嘉祺"只是劑量不夠。"
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的鎖骨上,眼神暗了暗,
馬嘉祺"下次我會注意。"
丁程鑫沒再說話,低頭整理襯衫的袖口。
他知道馬嘉祺在說謊——那個Enigma的抑制劑早就失去了效果,可他始終不肯承認(rèn)。
就像他始終不肯承認(rèn),自己對丁程鑫的占有欲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的范疇。
早餐是簡單的三明治和咖啡,馬嘉祺將咖啡推到丁程鑫面前,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手背。
馬嘉祺"今天下午的會議,你不用參加了,"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討論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馬嘉祺"我讓林彥去處理。"
丁程鑫的手頓了頓,咖啡杯在桌面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丁程鑫"為什么?"
他抬頭,目光直視馬嘉祺,
丁程鑫"那個項目一直是我在跟進(jìn)。"
馬嘉祺"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
馬嘉祺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qiáng)勢,
馬嘉祺"他的眼神讓我不舒服。"
丁程鑫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煩躁。
丁程鑫"馬嘉祺,"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丁程鑫"你不能因為你的不安,就干涉我的工作。"
馬嘉祺"我可以,"
馬嘉祺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jié)奏緩慢而有力,
馬嘉祺"因為我是你的Enigma。"
丁程鑫"可我是Beta,"
丁程鑫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丁程鑫"我的腺體,沒辦法被標(biāo)記。你不需要這樣......"
馬嘉祺"我需要,"
馬嘉祺打斷他,眼神驟然變得銳利,
馬嘉祺"醫(yī)生說了只要多標(biāo)記就有可能二次分化。"
丁程鑫沉默了片刻,最終低下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
丁程鑫"你這樣,讓我覺得窒息……"
馬嘉祺的目光微微一滯,隨即恢復(fù)平靜。
馬嘉祺"那就窒息吧,"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丁程鑫,
馬嘉祺"至少你還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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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會議,丁程鑫果然沒有參加。
他坐在辦公室里,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林彥發(fā)來的消息在屏幕上閃爍,他點(diǎn)開看了一眼,是會議紀(jì)要和一些技術(shù)細(xì)節(jié)的討論。
"前輩,馬總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林彥的消息后面跟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一直在盯著我,眼神好嚇人。"
丁程鑫嘆了口氣,回復(fù)了一句
"辛苦了"
然后關(guān)掉了對話框。
他知道馬嘉祺在做什么——那個Enigma在用他的方式,警告所有靠近他的人。
傍晚時分,馬嘉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的西裝依舊筆挺,眼神卻帶著一絲疲憊。
馬嘉祺"下班了,"
他走到丁程鑫身邊,指尖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馬嘉祺"一起回家。"
丁程鑫沒有拒絕,默默關(guān)掉電腦,拿起外套。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司,夜色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城市。
馬嘉祺的車停在路邊,他拉開車門,示意丁程鑫上車。
車內(nèi)很安靜,只有引擎低沉的轟鳴聲。
丁程鑫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上。
馬嘉祺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馬嘉祺"阿程,"
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馬嘉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控了,你會離開我嗎?"
丁程鑫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側(cè)臉。
馬嘉祺的目光依舊直視前方,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丁程鑫"我不知道,"
他誠實地說,
丁程鑫"但我會試著理解你。"
馬嘉祺的指尖微微一頓,隨即恢復(fù)平靜。
馬嘉祺"那就夠了,"
他輕聲說,
馬嘉祺"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