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正欲攜澤蘭與奇風同返皓月殿,卻驚覺奇風的雙腿竟已恢復如初。他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的計劃似乎也多了幾分變數,目光在奇風身上停留片刻
梵樾你的腿?
臣夜我為何等到現在才向你和石族復仇,我的短腿是真,多年的痛苦與折磨也是真,是師尊給了我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在臣夜準備前往石族之前,瑱宇動用隱力為他治好了雙腿
梵樾你的腿靈脈盡斷,仙妖之力不可能治好你的
臣夜你做不到便要質疑我?guī)熥穑?/p>
梵樾他倘若真有這種力量,我不可能探查不出
臣夜師尊立世千年,他的秘術你豈能盡知?
梵樾希望臣夜能好好想清楚,若是瑱宇真有辦法,又怎么會讓他在輪椅上坐上多年?一切獲得都有代價
臣夜又豈會不知道瑱宇有所圖謀,但哪又如何?只要能為自己和族人報仇,他又豈會在乎?
奇風用邪蟲控制了所有人,早知來石族之前,他便已經在所有石族人體內種下了邪蟲,今夜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即便是梵樾也早已被他種下了母蟲
梵樾你何時對我種下的?
臣夜在你對我愧疚最深、還未懷疑我之時,下在我親手為你準備的食物之中
臣夜極域妖王皓月殿主,普通邪蟲對你起不了作用,你體內的這只母蟲是我特意為你所練。哪怕你是最強的妖王,也抵擋不住這母蟲的侵襲
就在梵樾想要嘗試著將母蟲取出來的時候,臣夜輕扯嘴角,告訴了梵樾除非死否則母蟲是取不出的
臣夜操控起所有石族人前去對付白爍幾人
白爍卻突然預現石陣將要爆炸,白澤怨氣即將現世
藏山知曉,白澤怨氣恨透了石族人,一旦現世再加上奇風的邪蟲,石族必亡。為了保護石族,藏山決意承擔起少主的責任,讓白爍先去與梵樾匯合
臣夜你以為和白爍分頭行動,就能救下藏山?梵樾我要你殺了藏山
白爍與臣夜不期而遇,她目光一掃,見臣夜雙腿完好地立于眼前,不由心中大震,眼中滿是難以掩飾的驚愕之色
白爍梵樾在那?你把他怎么樣了
臣夜他已經成為了我的刀,會替我殺掉一切想殺的人。便從藏山開始,手染兄弟的血,我還真想看看待他清醒會是什么反應?
白爍所以你說不恨他從一開始就是假的,當年被替換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懷
澤蘭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想笑
澤蘭阿夜難道不該恨嗎?白姑娘說話未免有些自以為是了
白爍我沒有經歷過你的苦痛本無立場言說,但當年你被虎族帶走,也不是梵樾所愿。你失去了族人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呢?這些年他滿心愧疚,從無一日安寧
白爍其實其實這世上不只有你們活在痛苦之中
聽著白爍那看似輕松淡然、卻無法觸及痛處的話語,澤蘭與臣夜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兩人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開口說道
臣夜是啊,這世上不止我悲慘、痛苦,可憑什么他永遠有人護,被選擇?而我就只能被舍棄被踐踏,甚至只能讓自己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才能活下來?而他是極域妖王皓月殿主,萬妖臣服,他的痛苦能有幾分?
澤蘭白姑娘,你未曾與我們一樣經歷過冷泉宮的數年,甚至你自小便是幸福美滿的,又怎能體會我們的心酸?
澤蘭我們失去了爹娘,族人,我們難道不該為他們報仇嗎?倘若是你的爹娘你又能做到?
白爍只得告訴他們梵樾一身妖力皆以壽數換來,不止他們想要為白澤族報仇,梵樾這些年來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就是為了給白澤族報仇以及找到奇風
可嘆臣夜卻對梵樾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