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已經(jīng)是下午的事情,然而訓(xùn)練營的負(fù)責(zé)人此前來過,把龍馬喊走了。
因為擔(dān)心龍馬,櫻乃抱著卡魯賓站在銀田大本營等著。
銀田大本營里,氣氛有些微妙。
不過櫻乃可以聽到她們在討論自己的事情。
“都怪那個龍崎櫻乃,每次遇見她總沒沒好事?!?/p>
“現(xiàn)在鬧這么大,都快出人命了,龍馬估計也沒了比賽資格,我們上哪兒找強有力的外援?”
“就是,我看不慣那女的很久了?!?/p>
“明明清音,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老向著外人做什么?”
“隊長,你倒是說句公道話?!标爢T們看向一旁坐著的藤原江。
藤原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眸子里閃過一絲低低的笑意,不過很快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模樣,“這件事情,還是聽從委員會的處理?!?/p>
聞言,隊員嗤了一聲,“聽從委員會的安排?那我們就會失去這個得力的外援,我覺得應(yīng)該把龍崎櫻乃拉出去道歉,實在不行一命換一命才對,她有什么用?”
聲音越來越大,站在門外的櫻乃聽得一清二楚。
很久之前,她就擔(dān)心過這個問題。
擔(dān)心自己的出現(xiàn),會不會影響龍馬的前途,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是誰???不過是暗戀、追隨龍馬的一個粉絲罷了,哪里值得他會付出一切為了自己呢?
可發(fā)生眼下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卻不由得一陣慌亂,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龍馬。
如果以后龍馬不能比賽了,都跟她有關(guān),她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許是等不到龍馬,櫻乃抱著卡魯賓慢慢的離開了銀田的大本營。
坐在球場外圍,看著角落里的人,不停地?fù)舸蛑W(wǎng)球。
似乎感覺不到累一樣。
而他的模樣,也逐漸與記憶中的龍馬重合。
最先發(fā)現(xiàn)的櫻乃的,還是石井。
他放下訓(xùn)練,小跑著來到了看臺前面,看著情緒低落的櫻乃,已然猜到了幾分。
早上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傷者已經(jīng)送往了醫(yī)院救治,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
“櫻乃,早上的事情我聽說了?!?/p>
他很遺憾,沒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為她出頭。
“我對不起你們?!毙」媚锎鬼﹃柕墓庥奥湓谒陌l(fā)梢,染上一層暗黃色的落寞。
“別這么說,換做是我,我也會把這個人揍一頓長長記性的?!?/p>
更何況,她的手、膝蓋上,都是傷痕。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石井,我很膽小,對不對?”
許是不懂為什么櫻乃這么問,石井很是疑惑。
“很早以前,我總是跟在龍馬的身后,享受他的幫助跟關(guān)照,可回過頭來看,我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現(xiàn)在還甚至害得他可能沒辦法作為外援為銀田加油。”
“不只是連累了龍馬,還連累了你們?!?/p>
話說的很輕,然而聲音卻充滿了濃重的鼻音。
現(xiàn)在對于龍馬的處罰尚未可知,她比任何人都要擔(dān)心。
信息也不曾回復(fù)一句,滿心的歉意以及擔(dān)憂,讓她大腦已然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只能抱著卡魯賓,坐在夕陽下,頭枕在臂彎里,悄然落淚。
第一次見女生哭,石井沒有任何安慰的經(jīng)驗,只能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