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會一直會在回憶里,除非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那個人就是我的父親,他平日里常常不在家。在我小時候,他曾說過要帶我去游樂園,可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兌現(xiàn)這個承諾。今年我 15 歲,是一名寄宿生,回家了也常常只能吃泡面。
我如今在上初三,和父親最近一次見面是在上周星期天。那時只知道他要出一次任務,去學校也是他送的。那一次告別,沒想到竟成了最后一次。
我叫林恪,在學校是個三好學生。父母常年不在家,但硯叔叔在學校里會偷偷地給我塞一點東西吃。我的家庭看似和睦,我也不會因為父親的失言而生氣,因為我知道他是為了人民的安全在努力工作著。我的母親是一名設計師,我現(xiàn)在穿的衣服都是由她精心設計的。我還有一個竹馬,別人都是青梅竹馬,而我和他是竹馬竹馬。他和我一樣都是三好學生,不過他有時會逗我,小時候我可能會向母親告狀,而母親卻總是笑瞇瞇地對我說:“小恪真是一個告狀精。”后面再說一句:“好,我知道了,我會反饋的?!蹦钦Z氣好像客服!
在得知父親離世的時候,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提醒我有人打電話。我接通后得知了這個噩耗,強忍淚水拼命跑回了家中。那個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外面陰沉的天氣和我的心情一樣糟糕,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滴接著一滴,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突然,門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我踉踉蹌蹌地打開門,門外是我的竹馬林御。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時候,我是怎樣的狼狽模樣。他二話不說,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我,我窩在他的頸肩,再也抑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在 1 月 15 日,父親的葬禮舉行了。我身穿黑衣,眼睛里面充滿了紅絲,神情憔悴而哀傷。望著父親的遺像,那熟悉的面容仿佛還在對我微笑,可我知道,他已經(jīng)永遠地離開了我。過往的點點滴滴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小時候,父親用他那寬厚的手掌牽著我學步,耐心地引導我邁出人生的第一步;夏日的夜晚,他會給我講那些充滿奇幻色彩的故事,伴著我進入甜美的夢鄉(xiāng);當我在學習上遇到困難時,他總是鼓勵我,給予我信心和力量。曾經(jīng)父親溫暖的笑容、寬闊的懷抱,如今都只能存在于回憶之中。
葬禮現(xiàn)場彌漫著沉重而悲傷的氣氛,白色的花圈擺滿了四周,親友們身著黑衣,面容肅穆。母親紅腫著雙眼,強忍著悲痛,有條不紊地操持著葬禮的各項事宜。她的背影顯得那么孤獨和堅強,讓人心疼不已。我站在一旁,仿佛失去了靈魂,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父親的聲音,那些曾經(jīng)的叮囑和關懷,如今都成了最珍貴的回憶。前來吊唁的人們紛紛向我和母親表示慰問,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敬重和惋惜。我機械地回應著他們的安慰,目光卻始終無法從父親的遺像上移開。每一個回憶都如同一把刀,刺痛著我的心。我多么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后父親還能陪伴在我身邊。然而,現(xiàn)實是如此殘酷,無論我多么不愿意接受,父親都已經(jīng)離我而去。
不會有人一直活在回憶里,除非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林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