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我不會讓你死。"
他低頭吻住她逐漸冰冷的唇,同時將手按在自己心口。
張正"以月為媒,以血為契..."
月魄珠被他強行逼出體外,懸浮在兩人之間。張正毫不猶豫地一掌拍碎寶珠,任由無數(shù)光點融入彌枕月心口。
彌枕月"你瘋了!"
她睜大眼睛。
彌枕月"沒有月魄珠鎮(zhèn)壓,你體內(nèi)的妖血會。"
張正"我知道。"
張正微笑,臉上妖紋開始不受控制地蔓延。
張正"但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
彌枕月感到生命力正在回歸,而張正的情況卻在惡化。他的羽翼開始脫落,獨角出現(xiàn)裂紋,皮膚下隱約有銀光透出——這是妖力暴走的前兆!
彌枕月"不...不!"
她抱住痛苦抽搐的張正,淚如雨下。
彌枕月"這次換我救你!"
她咬破舌尖,以心頭血在他額頭畫下古老符文。隨著咒語完成,兩人周身浮現(xiàn)出月光鎖鏈,將彼此緊緊纏繞。
彌枕月"同生共死契..."
張正認(rèn)出這道禁術(shù)。
張正"你..."
彌枕月貼著他的額頭笑道。
彌枕月"這下,你真的甩不掉我啦。"
月光中,兩個傷痕累累的靈魂相擁而泣。遠處,淮水湯湯,竹影婆娑,仿佛三百年的光陰不過一場大夢。
黎明前的淮水泛起血色,張正背著昏迷的彌枕月跌跌撞撞走進一處山洞。同生共死契生效后,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契約正在強行平衡兩人的生命力,將他的妖力源源不斷輸送給彌枕月。
張正"堅持住..."
他輕撫她冰涼的臉頰,用最后的力量生起一堆火?;鸸庥痴障?,彌枕月眉心的朱砂痣黯淡無光,而張正臉上的妖紋卻詭異地蠕動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進洞口時,彌枕月終于睜眼。她看到張正蜷縮在火堆旁,黑發(fā)間竟夾雜著幾縷銀絲!
彌枕月"阿正!"
她撲過去檢查,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妖力幾乎枯竭。同生共死契是雙向的,她活過來了,代價卻是他加速衰老。
張正"沒事。"
張正握住她顫抖的手,聲音沙啞。
張正"比預(yù)想的好多了。"
彌枕月突然扒開他的衣領(lǐng)——心口的新月印記正在緩慢旋轉(zhuǎn),邊緣泛起詭異的黑邊。
彌枕月"裂天的蝕骨毒..."
她倒吸一口冷氣。
彌枕月"契約把毒也分?jǐn)偨o我了。"
張正猛地坐起。
張正"你說什么?"
她展示自己肩頭——原本消失的噬心咒黑紋重新浮現(xiàn),只是顏色淺了許多。
彌枕月"現(xiàn)在我們真的同生共死了。"
她苦笑道。
洞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張正條件反射地將彌枕月護在身后,卻見一個背著藥簍的小姑娘站在洞口,約莫十二三歲,眼睛大得出奇。
"你們...受傷了?"小姑娘怯生生地問。
彌枕月嗅了嗅空氣。
彌枕月"人類?不,半妖?"
小姑娘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阿爹說一般人看不出來的。"
張正警惕未消。
張正"你是誰?"
"我叫竹青,住在山那邊的村子里。"小姑娘指了指藥簍,"來采藥的。你們...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