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詡凝視著安瑞熟睡的面容,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銀輝。那白皙的臉龐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微微上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側(cè)顏線條。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兩片粉嫩的唇,在均勻的呼吸中輕輕開合,像初綻的櫻花般柔軟飽滿。
一股沖動突然涌上心頭,栩詡不自覺地俯身向前。但在距離只剩寸許時,他猛地頓住——安瑞輕顫的睫毛提醒著他此刻的唐突。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將那個未成形的吻化作目光中的溫柔。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指尖按下開關(guān)的瞬間,房間陷入黑暗。隨即,皎潔的月光便從窗外流淌進來,像一襲輕紗覆蓋在安瑞身上。
萬籟俱寂的夜里,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和心跳,在月光中編織出一室靜謐。
…………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上次想教安瑞柔道的計劃被破壞,這次為了以防萬一,栩栩讓安瑞晚上七點直接到柔道館找他。
安瑞按時來到柔道館,場館里空無一人,正當他疑惑時,側(cè)門"吱呀"一聲打開,栩詡穿著白色柔道服從里面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套柔道服。
“怎么還沒換衣服?”安瑞挑著眉,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栩栩把手上的柔道服塞到他手上,“你換上?!?/p>
“幾個意思?”安瑞警惕地后退半步。
“教你幾招防身?!辫蛟傃劬α辆ЬУ?,非常誠懇地看著他。
“我不學(xué)?!卑踩鸢岩路恿嘶厝?,“趕緊去換衣服,回家了?!?/p>
“就學(xué)一下嘛,”栩詡不死心地湊近,“萬一我不在身邊,你也能保護自己?!薄?/p>
“哈!”安瑞嗤笑一聲,“你還是先保護好你自己吧!三天兩頭掛彩的人是你。”
栩詡被噎得說不出話,耳尖微微發(fā)紅。 “那,那不一樣,”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我那是……”
“見義勇為是吧?"安瑞抱起手臂,“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有什么資格教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栩詡一個箭步攔在前面,張開雙臂像只護崽的母雞,“你學(xué)也得學(xué),不學(xué)也得學(xué)?!?/p>
“你這是威脅我嗎?”安瑞瞇起眼睛。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栩詡立刻蔫了,討好地扯住安瑞的衣角:"我求你行不行?"
見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安瑞心里舒坦了些,故作勉強道:“行吧,既然這樣,那我考慮一下,改天再說?!弊鲃萦忠摺?/p>
“別??!”栩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就別考慮了,快去換衣服,出來打我一頓,給你出出氣?!?/p>
這話倒是說到安瑞的心坎上了,他佯裝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那好吧!那就勉強試試?!?/p>
等安瑞換好衣服出來,栩詡已經(jīng)站在墊子中央沖他招手:"來,來打我。"
他的這個要求甚得安瑞心意。
安瑞心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里不都是左勾拳右掃腿,最后在中間,再補個斷子絕孫腳...咳咳,這一腳得輕點,不能給他打壞了。他在心中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