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不容分說將他拉到了摩托車上,引擎的轟鳴聲再次劃破夜空,疾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沿途的路燈飛速向后掠去。
很快,摩托車停在了一幢熟悉的別墅前,栩詡下車一看,臉色驟變,立馬轉(zhuǎn)頭,“我不進去,我才不要去他家?!?/p>
自從上次的事以后,栩詡就發(fā)誓再也不想見到姜赫這個人了。
可還沒等他話說完,他的后衣領(lǐng)就被安瑞一把揪住,他就像小雞一樣被安瑞揪了過去,安瑞的另一只手還在不停地按著門鈴,但一直都沒有回應(yīng),只有寂靜的空氣在四周蔓延。
“看吧,沒人,我們還是走吧!”栩詡竊喜。
“這個姜赫,不知道又跑哪里去鬼混了?”安瑞嘴里嘟囔著,隨后便打開了自己的包,在包里翻找了一番,從里面拿從出一串鑰匙。
“你怎么樣有他家的鑰匙?”栩詡驚訝道。
“我以前也住這?!卑踩鹨贿吇卮?,一邊熟練地打開了面前這道鐵門。
“什么?”栩詡雙眼猛地瞪大了一圈,瞬間腦補出無數(shù)畫面,酸意直沖腦門,“你們以前同居過?”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安瑞的手掌已經(jīng)不輕不重拍在了他的腦門上,“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小時候在這里住過?!彼崎_門,厲聲道,“進去?!?/p>
“我不進去?!辫蛟傓D(zhuǎn)身又想跑。
見狀,安瑞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拽了進去,“砰”,身后的門同時被關(guān)上。
這里,對于安瑞也是有家的感覺的,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姨媽對他和安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他和安晴的房間,姨媽還一直為他們保留著,只是后來換了新房子,這里就空置了。這次要不是姜赫瞞著家里回來,住在了這邊,他可能也不會來。
到了屋里,安瑞用命令的口吻,強行讓栩詡坐到沙發(fā)上。然后,他輕車熟路地從電視柜下取出醫(yī)藥箱來到栩詡面前,“把衣服脫了?!?/p>
“你想干嘛?”栩詡佯裝把雙手護在胸前,“你不會想在這里……”
“啪——”
“啊……嗚……嘶……”栩詡表情痛苦地摸著頭,望向安瑞,“你干嘛打我?”
“看你演的那么投入,不來點配音可惜了?!卑踩鹨荒樀牟荒蜔?,接著又大聲喝道:“你脫不脫?”
“我脫,我脫,”栩詡磨磨蹭蹭地解著扣子,嘴里嘟嘟囔囔,“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一點情趣都沒有?!?/p>
安瑞抱著醫(yī)藥箱站在他面前,眼神里帶著幾分威脅和不耐煩。
“都說是皮外傷了?!辫蛟偨K于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他的皮膚黝黑,但那一片一片綻開的青紫,在燈光下還是顯得觸目驚心。
安瑞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胸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他沉默地坐到栩詡身邊,從醫(yī)藥箱里取出碘伏,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口。
“嘶……安瑞你輕點兒,疼!”栩詡夸張地齜牙咧嘴。
安瑞的動作頓了頓,抬眸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疼?打架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疼?"語氣雖冷,手上的力道卻明顯放得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