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我們找到匹配的腎源了!”女孩緊緊握住雙雙的手,眼中淚光閃爍,那淚水既飽含著多日來的疲憊與絕望,又映照出此刻重獲希望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盞明燈,為她們指引著生的方向……
夢中驚醒,這似乎是葉雙雙占據(jù)她的身體后留下的一些記憶碎片,但是莫瑾不禁疑惑道:“如果雙雙有腎源了,那又為什么會死呢?”
“早上好,莫、瑾!”程小時故意咬字清晰地調(diào)侃著她的名字。得知她真實身份后的每一天,這都成了程小時的小樂趣。
無語的莫瑾無奈地再次切換回了葉雙雙的樣貌,“誒!為什么讓其他人看不讓我看??!”程小時撇了撇嘴,雖然心中滿是好奇與不甘,但看著莫瑾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的傷口恢復(fù)得怎么樣了?”那語氣中的關(guān)切,怎么也藏不住。
“哦,還不錯?!蹦獎e過頭去,有意避開程小時那帶著好奇的目光。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生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清來者面容的剎那,莫瑾瞪大了眼睛,“誒?我是不是走錯病房了?”女孩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問道,然而她眼中那一瞬而過的明亮卻沒有逃過陸光的視線。
“我記得這里應(yīng)該是莫瑾的病房吧,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呢?”女生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陸光從她的眼神中已經(jīng)讀出了知曉真相的信息,他再看向莫瑾時,只見莫瑾的眼里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雙雙…?”莫瑾將女孩的名字脫口而出,但她可是清楚記得葉雙雙已經(jīng)在四年前腎衰竭去世了,難道那是假死?
“你一定很驚訝吧?!比~雙雙的語氣平靜得如同微風(fēng)拂過湖面,她解釋道,“我接受了一個秘密實驗,前提是我要假死?!彼哪樕蠏熘鴱娜莶黄鹊奈⑿?,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陸光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拉著程小時迅速退到莫瑾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無論她說什么,都不要相信她?!?/p>
然而,還沉浸在巨大震驚中的莫瑾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她的眼中只有與老友重逢的無盡喜悅,那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珍貴而強烈。
“好久不見,雙雙?!蹦p柔地褪去葉雙雙的偽裝,露出本來的面容。
她的眼神中泛起溫柔的漣漪,滿是對這位多年未見老友的真摯歡迎,絲毫沒有理會身旁陸光焦急的勸阻。“莫瑾,你還是謹(jǐn)慎些好。”
陸光不死心地再次提醒,可此時莫瑾的腦海里被對老友死而復(fù)生的驚喜填滿,陸光的話在她耳中變得有些令人厭煩。
“夠了,陸光,我心里有數(shù)?!蹦胫~雙雙不過是一個曾經(jīng)親密無間的伙伴,她怎會對自己不利呢。
莫瑾不耐煩地將陸光和程小時支開,隨后與葉雙雙單獨相處。
兩人促膝長談,往昔歲月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被塵封多年的往事一一浮現(xiàn)。
葉雙雙輕聲細(xì)語地講述著這些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溫度,觸動著莫瑾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而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劉梟靜靜地佇立著,他默默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葉雙雙。”說罷,他透過門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二人。聽完電話那頭傳來的答復(fù)后,他緊鎖眉頭,這個結(jié)果正如他所料,卻依舊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莫瑾,送你一條項鏈吧?!比~雙雙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緩緩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莫瑾見狀,受寵若驚地捂住嘴,眼中滿是驚喜與感動。
她接過項鏈,小心翼翼地戴上,在手機屏幕前輕輕轉(zhuǎn)動脖子,欣賞著那顆寶石散發(fā)出的迷人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那我先走了?!比~雙雙將花束輕輕放在床邊柜上,朝莫瑾揮了揮手。
誰也沒有注意到,當(dāng)她轉(zhuǎn)身的瞬間,笑容從她的臉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察覺的冷漠,病房里的莫瑾還沉浸在重逢帶來的溫暖與喜悅之中。
“喂,莫瑾,該出來吃飯了,你可不能因為受傷就總是躺著不動?!背绦r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打斷了莫瑾的思緒。
莫瑾有些無奈地接起電話,聽筒那邊傳來的指示讓她前往唐人街的一家中式餐廳集合。
她帶著些許遲緩的步伐朝著目的地走去,最終走進(jìn)了程小時指定的包廂。
“傷怎么樣了?莫瑾?!毕撵骋灰姷剿M(jìn)門,便關(guān)切地問道。
此時,程小時正和Vein在一旁交談著,氣氛看似輕松。
莫瑾剛想回答,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襲來,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緩緩坐到了夏斐身旁,“我很好?!彼p聲回應(yīng)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虛弱。
“莫瑾,你真的沒事嗎?”夏斐擔(dān)憂地問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莫瑾的虛弱。
坐在正對面的陸光注意到她身上那條精致的項鏈,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可他深知此時此地不適合多問。
莫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敷衍著夏斐:“我真的沒事,只是有點餓了?!闭f著,她拿起筷子想夾些菜,可那頭暈的感覺如潮水般一波強過一波地涌來。
她努力撐著身體,不想讓自己的狀態(tài)影響到他們的談話,于是緩緩站起身,朝著包廂外走去?!拔摇抑皇侨ド蟼€廁所?!彼p聲解釋著,同時按住了想要起身跟隨的夏斐。
當(dāng)她終于走出包廂,再也支撐不住的她虛弱地靠在門上。她的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不明白為何會突然如此頭暈,甚至感覺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這種無力感讓她感到害怕,但又只能獨自承受。
莫瑾緊緊攥著葉雙雙所贈的項鏈,仿佛那細(xì)小的鏈身能成為她此刻唯一的寄托,期望借此祈求平安。
然而,暈眩感卻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愈發(fā)濃烈。她強忍著不適,可冷汗還是不由自主地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每一次喘息都似用盡全身力氣。此時此刻,她心中滿是渴望,那個曾在夢中出現(xiàn)的男孩啊,怎么還不像往昔一般及時現(xiàn)身來幫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