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和那個叫劉梟的關系特別好嗎?”程小時聽到陸光的話后,下意識地停下進食的動作,喝了口水,用紙巾仔細擦拭著嘴角,眼神帶著幾分探究看向莫瑾。
“別提了,都鬧掰了?!彼龜[擺手,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吃著晚餐,“怎么?是分手了嗎?”程小時帶著幾分戲謔笑嘻嘻地湊近打趣道。
莫瑾只覺得腦袋里一根青筋突突直跳,她猛地伸手將程小時推回座位上,沒好氣地說:“誰和他談過啊,就因為一些事,現(xiàn)在連話都不想說了?!?/p>
莫瑾此時半點也沒有再吃晚餐的心情,索性放下餐具,身子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件事情就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因為啥事???”程小時輕聲問道,見莫瑾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雖滿心疑惑,卻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你的記憶恢復了嗎?”這時,陸光突然開口問道。莫瑾微微抬起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一幕勾起了程小時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又往前湊了湊,“哦?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做過什么特別糗的事?。俊彼难劬α辆ЬУ?,滿是探究的意味。
“我可不像某些人,差點用殺蟲劑對付在浴室里洗澡的親媽呢。”莫瑾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程小時見狀,心急如焚地捂住她的嘴,沖著她使眼色,示意她別在陸光面前提及此事:“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慌亂。莫瑾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又從他手下滑脫,“我可是變身過你的人啊,你的事我能不知道?”
程小時猛地拍桌而起,雙頰漲得通紅,“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擅自窺探我的記憶啊!”
那語氣里滿是氣憤與無奈。莫瑾卻不再理會她的質(zhì)問,只是怔怔地望向窗外。
明天……不知為何,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像是一片陰霾悄然籠罩,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感覺,該怎樣驅(qū)散才好呢?
“明天我們要去跟夏斐拍照?!标懝馔蝗婚_口說道,“吃飯的事你自己解決就好。”莫瑾聞言,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難道那股縈繞在心頭的不祥預感,真的與夏斐和Vein有關?她輕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暫時將這紛亂的思緒擱置一旁。
目光落在與劉梟的聊天界面上,莫瑾只覺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滋味,像是打翻了調(diào)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織在一起。
她深知劉晶所做的一切都與劉梟毫無干系,可心底卻始終無法釋懷,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驅(qū)使著她必須去恨劉梟,好似唯有如此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然而,事實卻是,她心底深處并不討厭他,這種矛盾的情感讓她陷入了無盡的糾結(jié)之中。
…
隔天,作為司機的沈寒舟在街邊等著Vein,卻遲遲不見來人,他不禁皺起眉頭:“怎么這么慢啊?!?,要知道他還趕著準備除掉陸光和程小時呢。
“喂,Jean哥?!笔謾C鈴聲突然響起,打破寂靜。來電顯示是夏斐,他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慌亂:“老板......老板死了。”
沈寒舟只覺一陣劇震,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重擊胸口。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竟生生將手機捏成廢鐵。
若莫瑾筆記本中的信息屬實,那么程小時與陸光必然與此事脫不開干系。
這念頭一旦浮現(xiàn),憤怒便如決堤洪水般在沈寒舟胸中翻涌。
他緊握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指節(jié)泛白,似乎下一秒就能將這堅固的方向盤也一并捏碎。
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怒意,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
“什么?!Vein死了?!”剛從警察局保釋出陸光和程小時,莫瑾在門口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她實在難以想象,Vein的死竟會如此突兀而莫名其妙。
莫瑾下意識地伸手去拿口袋里的筆記本,準備繼續(xù)推測未來走向,卻突然發(fā)現(xiàn)它不見了。
“等等……”陸光和程小時同時注意到莫瑾的異樣,齊刷刷地望向她,“我的筆記本丟了?!?/p>
程小時輕笑一聲:“不就一個筆記本嗎?你剛交的保釋金可比筆記本貴多了?!?/p>
莫瑾驚恐地低下頭,她深知那個筆記本很可能落在沈寒舟的車上,而且這么久他都沒給自己發(fā)消息,這情況恐怕不妙。
突然,陸光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危險,“趴下!”他猛地喊道。
莫瑾反應過來,連忙按著程小時的頭一同趴下,只聽遠處傳來一聲槍響,那是沈寒舟開的冷槍。
“怎么回事啊!”程小時滿臉疑惑與驚慌。莫瑾無暇解釋,轉(zhuǎn)頭對著陸光道歉:“對不起,我的筆記本上寫了Vein的死可能與你們脫不了干系?!?/p>
陸光冷靜地看著她:“沒關系,被他追殺也是遲早的事?!?/p>
說罷,三人開始亡命奔逃,陸光和莫瑾拉著一臉懵懂的程小時穿梭于大街小巷。
然而沈寒舟是英都的地頭蛇,對地形了如指掌,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沈寒舟就會追上來。
"我能拖住沈寒舟。"莫瑾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她心中迅速盤算著對策,卻并未將全盤計劃告知陸光。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唯有她能令行事乖戾的沈寒舟放松警惕。
既然事態(tài)已發(fā)展至此,那些精心籌謀的計劃仿佛瞬間化為泡影,消散于無形。
她深知,此刻自己必須在毫無準備的情形下,像堅固的盾牌一樣守護住程小時,不讓一絲危險靠近他。
事已至此,直面強敵是唯一的選擇?!拔覕嗪?,你們快走,明天早晨按計劃上飛機,明白嗎?”她催促道。程小時雖不明所以,但本能地感到危險迫近。
程小時不禁擔憂地問道:"可是...莫瑾你呢?" "我自有辦法。"莫瑾輕聲安撫,給予他們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
這抹笑容中既蘊含著堅定,又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決然。
然而,當沈寒舟率先鎖定了落單的程小時時,局勢急轉(zhuǎn)直下。
那雙冰冷的眼眸仿佛能凍結(jié)人心,手中唐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腰間別著的手槍更添幾分殺氣。
盡管程小時試圖抵抗,但赤手空拳終究難以抵擋訓練有素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