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莉凝視著蘇澄,緩緩伸出手,那只手仿佛是在穿越時空,想要觸摸那遙遠的記憶。塵煊眼疾手快,如閃電般一把抓住李梨莉的手腕,那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鉗住,阻止他觸碰蘇澄。
李梨莉抬頭望向塵煊,塵煊冷若冰霜地凝視著李梨莉,那目光恰似一把銳利無比的劍,直直地刺向李梨莉的心臟,“你究竟意欲何為?”李梨莉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冬日里的暖陽,溫暖卻又遙不可及,“我已然說過,我僅是來尋我兄長的,我只想見見他罷了?!眽m煊依舊警覺萬分,“我又如何知曉你所言是真是假?”李梨莉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蘇澄,那眼神仿佛在傾訴著無盡的思念。
許久,塵煊緩緩松開李梨莉那如羊脂玉般的手腕。李梨莉輕抬玉手,如蜻蜓點水般輕觸了一下蘇澄那如雕刻般精致的臉頰,又像觸電般迅速收回了手。蘇澄依舊沉睡著,宛如沉睡在美夢中的王子,而李梨莉也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舉。
李梨莉輕盈地站起身來,對著塵煊輕聲言道:“塵煊哥,多謝了?!眽m煊沉默不語,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只是用那如寒星般冷冰冰的目光注視著李梨莉。李梨莉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轉(zhuǎn)身離去。塵煊望著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塵煊抬手,如同掌控時間的神祇,讓時間恢復(fù)正常的流淌。蘇澄和塵憶楦、塵嵐曦如大夢初醒般緩緩蘇醒。蘇澄揉了揉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腦袋。
塵憶楦和塵嵐曦也坐直了身子,如挺拔的白楊。蘇澄看向塵憶楦和塵嵐曦,疑惑地問道:“你們可有覺得,方才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塵憶楦和塵嵐曦相視一眼,而后皆搖了搖頭,如撥浪鼓一般。塵煊看著三人,依舊未提及蘇璃荔來過之事,淡淡地說道:“沒什么,只是我嘗試了一下能否暫停時間罷了?!眽m憶楦挑起那如柳葉般的眉毛,“哦?那你成功了嗎?”
塵煊頷首,“成功了,不過只能暫停片刻。”塵憶楦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和煦的微風(fēng),輕柔地拂過面龐,“那也已然不錯了,起碼在關(guān)鍵時刻能夠保住性命?!?/p>
蘇澄凝視著塵煊,那目光仿若一把利劍,似乎要刺穿他的靈魂,心中暗自思忖,總覺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塵憶楦和塵嵐曦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也并未多問,只是默默地看著塵煊,宛如兩尊沉默的雕塑。
幾個人都沉默著,氣氛有些尷尬,如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誰也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塵煊打算開口說點什么,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響動,那聲音好似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濺起層層漣漪,幾個人齊齊看過去,發(fā)現(xiàn)塵皓霜和塵楓寺剛好從廚房出來,手里還端著飯菜,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往正廳走去。幾個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決定先去吃飯。幾個人紛紛起身,如靈動的小鹿,迅速地跑過去幫忙,幾個人齊心協(xié)力把飯菜端到桌前,開始狼吞虎咽。
這一頓飯吃得異常安靜,仿若時間都凝固了一般,誰都沒有說話。幾個人正默默地吃著,吳澄就從房間里輕輕地推門出來,看到幾個人都在正廳吃飯,不禁愣了愣神,隨后也緩緩地移步過去吃飯。吳澄剛一坐下,塵煊就冷不丁地開口,“吳澄,問你個事兒?!?/p>
吳澄猛地一怔,抬頭看向塵煊,滿臉狐疑,“什么事兒?”塵煊稍稍遲疑了一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確定,問道:“你認識李梨莉嗎?”吳澄眉頭緊蹙,仿佛打了個結(jié),“李梨莉?誰???不認識,和蘇璃荔名字好像啊,是蘇璃荔認識的人?”
塵煊凝視著吳澄,沉默了許久,仿若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然后輕聲說道:“沒什么,只是隨口問問?!睅讉€人聽著塵煊的話,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恰在此時,傳來一陣如春風(fēng)般輕盈的腳步聲,幾人聞聲抬頭,就看到蘇玉梵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般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好奇地問,“聊什么呢?”塵煊隨口答道:“沒什么,就是問問吳澄認不認識李梨莉?!?/p>
蘇玉梵想了想,“李梨莉?沒聽說過,難不成是璃荔認識的人?”塵煊沒有言語,只是微微頷首,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蘇玉梵見狀,笑著說,“哎,說來也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p>
幾人聞言,雖然都埋頭吃飯,但耳朵都在聽。
蘇玉梵笑嘻嘻地說,“我夢到自己去了冥府,那里還有一些長得宛如天仙般的人,有男有女,跟我說話的那個男的……好像叫滄溟,他和我說了好多好多,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塵憶楦聞言,手上的動作瞬間僵住,然后抬頭看向蘇玉梵,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塵煊和塵楓寺、塵皓霜以及塵嵐曦的動作皆戛然而止,如同一群受驚的飛鳥,和塵憶楦一樣,齊齊抬頭望向蘇玉梵。他們的目光中滿是期待,宛如久旱逢甘霖,急切地盼著他繼續(xù)說下去。蘇澄和吳澄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吳澄滿臉狐疑,問道:“你怎會夢到這些?”
蘇玉梵撓撓頭,嘴角掛著一抹笑容,說道:“我也不曉得,就是忽地夢到了?!眽m皓霜眉頭緊蹙,凝視著蘇玉梵,追問:“他說了些什么?”塵憶楦插話道:“那并非夢………罷了,那老家伙與你說了些什么?”
蘇玉梵稍稍停頓,面露詫異之色,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般看了塵憶楦一眼,“咦?憶楦?你今日好生奇怪?。繛楹卧捳f一半便收口了?”塵憶楦不再言語,只是默默注視著蘇玉梵,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蘇玉梵見狀,也不再追問,接著說道:“滄溟詢問了一些我與塵嵐曦之間的事,總之就是勸我莫要與塵嵐曦在一起,然而吧……”
塵嵐曦看向蘇玉梵,語氣平淡地說道:“繼續(xù)講?!碧K玉梵頓了頓,繼續(xù)微笑著說道:“但我這人偏偏喜歡唱反調(diào),他越是不讓,我就越要如此?!眽m憶楦和塵嵐曦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仿佛被烏云籠罩。吳澄全程在旁觀望,宛如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悠然自得地看著戲。
塵皓霜和塵楓寺則努力憋著笑,塵煊也饒有興致地問道:“還說了些什么?”蘇玉梵頓了頓,然后說道:“滄溟還向我透露了你們幾人的身份,以及塵憶楦和塵煊的關(guān)系?!?/p>
塵煊聽聞,挑了挑眉,“你是否覺得……”塵憶楦緘默不語,只是盯著蘇玉梵,像一只鎖定獵物的老鷹。蘇玉梵一臉茫然,問道:“什么?”
幾個塵家人凝視著蘇玉梵,塵煊開口說道:“你是否知曉得太多了些?”蘇玉梵聞言,一臉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吳澄似乎猜到塵煊想說什么了,開口便是一陣爽朗的笑意,說:“塵煊,你覺得他知道的太多了,那就把他滅口了吧?!眽m煊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吳澄一眼,然后輕描淡寫地說:“我倒是沒什么意見?!眽m皓霜也配合地嚇唬蘇玉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笑道:“我也沒意見?!?/p>
蘇玉梵瞬間被嚇得六神無主,宛如一只受驚的小兔,慌不迭地縮到塵嵐曦身后。他死死揪住塵嵐曦的衣角,探出半個腦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望著塵煊和塵皓霜,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和無助,仿佛那是深不見底的黑洞。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恰似那風(fēng)中搖曳的樹葉,仿佛下一刻就會被狂風(fēng)吹落。
蘇玉梵壓低聲音,仿佛生怕驚起一絲塵埃,輕聲說道:“嵐曦,他們要殺人滅口……”塵嵐曦?zé)o奈地寬慰著,那聲音猶如春風(fēng)拂面,溫暖而輕柔:“別聽他們胡言亂語,他們就是想嚇唬你?!碧K玉梵聽后,這才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小心翼翼地從塵嵐曦身后挪出來,狠狠地瞪了塵煊他們一眼。
蘇澄自始至終都沉默不語,他的神色如迷霧般復(fù)雜難辨,目光在蘇玉梵和塵嵐曦身上游移,就像那飄忽不定的流云,欲言又止的模樣仿佛是被線牽扯著的木偶,最終還是選擇了緘默,默默地埋頭吃飯。塵皓霜察覺到蘇澄似乎有話想說,便主動開口,那聲音如同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蘇澄,你有什么想問的嗎?”蘇澄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有,但是我覺得問這種話有些不妥,我不太想說?!?/p>
塵煊挑了挑眉,那眉毛如同利劍般鋒利,追問道:“有什么不妥的?說吧?!碧K澄又停頓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那聲音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塵嵐曦,假如有一天,蘇玉梵離你而去了……”塵嵐曦聽聞此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堅定地說道,那語氣如同鋼鐵般堅硬:“絕無這種可能?!?/p>
蘇澄凝視著塵嵐曦,堅持說道:“我是說假如?!眽m嵐曦再次停頓了一下,然后斬釘截鐵地回答,那聲音如同驚雷般響亮:“沒有假如?!眽m皓霜這才回過神來,明白塵嵐曦所指何事,他不禁驚愕得合不攏嘴,那嘴巴張得如同能吞下一個雞蛋,不合時宜地插嘴道:“可是大哥,三界明令禁止我們龍族人插手人間之事,我們已經(jīng)屢次違反,在生死這件事上,我們真的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
塵煊聞此,眼神驟然變得如鷹隼般銳利,那眼神恰似熊熊燃燒的烈焰,仿若要將世間萬物盡數(shù)吞噬。塵憶楦瞥見塵煊那副神情,嘴角微揚,似笑非笑道:“怎么?你難道還妄圖去搗毀冥王殿不成?”塵憶楦的話語剛落,塵皓霜、塵楓寺和塵嵐曦皆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刷刷地望向他。
塵嵐曦目光如炬,凝視著塵煊,緩聲說道:“大可不必?!眽m煊劍眉一挑,似是挑釁般說道:“你莫非認為我做不出這等事?”塵楓寺趕忙出來打圓場,他的目光如箭一般投向塵煊,言道:“六弟,此舉雖可行,但也無需如此沖動?!?/p>
塵煊沉默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塵嵐曦,那眼神仿佛要將塵嵐曦看穿,塵嵐曦亦毫不示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