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質(zhì)問。
塵煊輕輕拍了拍懷中的小狐貍,不緊不慢地安慰塵晰:“五哥,你別生氣,八弟也沒好到哪兒去,他表面上不在乎蘇璃荔,心里比誰都難受?!蹦菧睾偷恼Z調(diào)仿佛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塵晰原本緊繃的臉色好了一些,他偷偷看了塵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而塵夔歌則有些無語,他皺著眉頭,撇了撇嘴道:“六哥,你怎么還幫塵晰說話?”那語氣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塵煊微微一笑,眼神平和而堅定:“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咱們兄弟之間,又何必遮遮掩掩。每個人心里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呢。”
塵夔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再次看向墓碑。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傻?”那聲音帶著一絲惋惜,又仿佛是在與墓中的人對話。
塵晰和塵煊站在蘇璃荔的墓前,神色凝重。當(dāng)塵夔歌突然開口說話時,二人都像是被定住一般,徹底愣住了。他們滿臉的茫然,實在不明白塵夔歌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塵夔歌并未打算給他們解釋,只是微微低頭,眼神有些迷離,嘴里喃喃自語著:“蘇璃荔,璃荔,琉璃,剔透無暇,可惜……終究是碎了。”
那聲音極低,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惋惜與哀傷。琉璃本就易碎,蘇璃荔就如同那最純凈的琉璃,晶瑩剔透,可如今卻香消玉殞。塵煊和塵晰聽到塵夔歌這話,原本喧鬧的思緒瞬間安靜下來,像是被某種沉重的力量擊中,都陷入了沉默。
塵夔歌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他低聲說道:“你說你,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非要去接這種完不成的刺殺任務(wù)?!彼穆曇魩е唤z埋怨,更多的卻是心疼。蘇璃荔向來倔強,總是不顧危險地去做那些艱難的任務(wù),仿佛自己有著無窮的力量,可最終,他還是倒在了任務(wù)之中。
塵晰聽到這話,眼眶瞬間微紅,想起蘇璃荔的音容笑貌,那些一起訓(xùn)練、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日子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他總是那么活潑開朗,哪怕面對再大的困難也從不退縮。而如今,陰陽兩隔,怎能不讓人痛心。
塵煊也沉默不語,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心中同樣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們都是并肩的伙伴,蘇璃荔的死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剜去了心頭的一塊肉。
塵夔歌緩緩走到墓碑前,輕輕地蹲下身子。墓碑上刻著蘇璃荔的名字,字跡剛勁有力,可此刻在他眼中,卻無比刺痛。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仿佛能觸摸到蘇璃荔的臉龐。“蘇璃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你的兇手,為你報仇雪恨?!彼蛔忠活D地說著,聲音堅定而決絕。
塵煊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兇手……我知道是誰了。就在剛才,我通過特殊的感知能力,察覺到了一些線索?!彼穆曇羝届o而低沉,仿佛壓抑著內(nèi)心的波瀾。
然而,這一次,塵憶楦終于再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沖動,他猛地一把將蘇澄拉入懷中,然后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住了他的雙唇。
蘇澄完全沒有預(yù)料到這一幕的發(fā)生,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然而,塵憶楦。
塵夔歌和塵晰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塵煊,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塵煊并沒有立刻解釋,而是用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小狐貍身上那柔軟的毛發(fā),仿佛在安撫它一般。
過了一會兒,塵煊終于抬起頭,直視著塵夔歌和塵晰,說道:“殺蘇璃荔的兇手,就是蘇妲己?!彼恼Z氣異??隙ǎ瑳]有絲毫猶豫。
塵夔歌和塵晰聽后,都陷入了沉默。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待在塵煊身邊的小狐貍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鳴叫。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突兀。塵夔歌和塵晰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們都看向小狐貍,似乎在等待它繼續(xù)表達些什么。
小狐貍的目光與塵夔歌交匯,它似乎想要傳達某種信息。塵夔歌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小狐貍的頭,柔聲問道:“你……想說什么?”
小狐貍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回應(yīng)塵夔歌的詢問。塵夔歌見狀,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所以……蘇璃荔是因為任務(wù)失敗,才被蘇妲己殺死的嗎?”
小狐貍再次點了點頭,這次的動作比之前更加明顯,顯然是在肯定塵夔歌的猜測。
塵夔歌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昂?,原來如此?!彼哉Z道。
塵晰見狀,也開口說道:“那如今,蘇妲己已死,殺蘇璃荔的兇手,也算是得到了報應(yīng)?!彼脑捳Z中帶著些許感慨,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感到既意外又釋然。
塵夔歌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塵晰身上,他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嘲諷:“報應(yīng)?蘇妲己已經(jīng)死了,蘇璃荔也死了,這所謂的報應(yīng),又有什么意義呢?”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這種說法的不屑和無奈。
塵煊見狀,連忙勸慰道:“夔歌八弟,你別想太多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再怎么糾結(jié)也無濟于事。”然而,塵夔歌只是冷笑一聲,回應(yīng)道:“想太多?呵呵,你們又怎能明白我的感受?”
塵煊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塵夔歌心中的痛苦和怨恨并非輕易能夠消除。于是,他決定轉(zhuǎn)移話題,將注意力放在小狐貍身上。
塵煊輕輕撫摸著小狐貍的毛發(fā),溫柔地問道:“狐貍啊,你叫什么名字呢?要不我就叫你小白吧?”小狐貍似乎對這個名字并不滿意,它突然從塵煊的懷中跳了下來,然后用它那小巧的爪子在地上劃動著。
塵煊好奇地湊過去看,塵晰和塵夔歌也跟著看了過去。只見小狐貍在地上畫出了一個“林”字,雖然筆畫有些歪歪扭扭,但還是能夠清晰地辨認出來。
塵煊恍然大悟,他立刻說道:“林?原來你姓林??!”小狐貍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認同。
塵煊接著問道:“那你想讓我們怎么稱呼你呢?林什么?”他期待著小狐貍能給出一個更具體的名字。
小狐貍站在地上,用它那小巧的爪子在地面上輕輕地劃動著,不一會兒,一個“清”字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塵煊見狀,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小狐貍的意思,他脫口而出:“林清?”
小狐貍似乎對塵煊的回答很滿意,它歡快地搖了搖尾巴,然后繼續(xù)在地上畫著。塵煊、塵夔歌和塵晰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小狐貍,看著它一筆一劃地在地上勾勒出另一個字。
終于,小狐貍畫完了,它在“清”字旁邊又畫出了一個“竹”字。塵煊、塵夔歌和塵晰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林清竹?”
小狐貍聽到他們的聲音,再次開心地點了點頭,然后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塵夔歌的腳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腿。塵煊看著這一幕,不禁笑了起來,他對小狐貍說:“林清竹?好名字,很適合你呢?!?/p>
塵夔歌慢慢地蹲下身來,他的動作輕柔而謹(jǐn)慎,仿佛生怕驚擾到眼前這只可愛的小狐貍。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狐貍的頭部,感受著那柔軟的毛發(fā)和溫暖的觸感。
“林清竹……嗯,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塵夔歌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贊賞和喜愛。一旁的塵晰見狀,也微笑著附和道:“是啊,林清竹,這名字確實不錯?!?/p>
小狐貍似乎能聽懂他們的話,它開心地搖著尾巴,圍著塵夔歌、塵晰和塵煊轉(zhuǎn)起了圈圈,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塵煊看著小狐貍活潑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林清竹,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小狐貍突然停下了它那輕快的腳步,仿佛是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了一樣。它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塵煊的身上。然后,它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到了塵煊的面前。
站定后,小狐貍并沒有像其他動物那樣直接與塵煊交流,而是用它那小巧玲瓏的爪子在地上輕輕地畫了一個字——“公”。
塵煊看著地上的字,先是一愣,隨后便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原來你是公的呀?怪不得你會去救蘇璃荔呢,原來是看人家長得好看?。 ?/p>
聽到塵煊的話,小狐貍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地低下頭,原本高高豎起的耳朵也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了下來。
這一幕恰好被一旁的塵晰和塵夔歌看到,他們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心中想到:“這小狐貍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不可愛了?”緊接著,他們異口同聲地喊出了一個詞:“情敵?”
小狐貍似乎感受到了塵晰和塵夔歌的敵意,它急忙抬起頭,用力地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仿佛在否認他們的說法。
然而,塵夔歌和塵晰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們依舊一臉狐疑地盯著小狐貍,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林清竹,眼中充滿了戒備。
塵煊見狀,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他笑著對塵晰和塵夔歌說道:“哎呀,你們兩個別這么緊張嘛!小狐貍它就是單純地喜歡蘇璃荔而已,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啦!”
小狐貍也跟著點點頭,塵夔歌和塵晰這才松了一口氣,三個人相視一笑,便一同踏上了前往人間界的旅程,去尋找吳澄和蘇璃荔的轉(zhuǎn)世。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蘇澄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塵憶楦,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又有些猶豫。塵憶楦自然注意到了蘇澄的異樣,他的心中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還是面不改色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