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對那人說道:“原來如此,那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撞到你了?!?/p>
那人心里暗自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xù)說道:“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呀?”吳澄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呢?!?/p>
那人眼珠一轉,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笑著說:“要不這樣吧,我看你也沒地方可去,不如先跟我回家,怎么樣?”
吳澄聽后,略微猶豫了一下,畢竟他們倆才剛剛認識,這樣貿然去別人家里似乎有些不妥。他遲疑地說道:“這……不太好吧?我們才剛認識,這樣不太方便吧?!?/p>
那人見狀,連忙解釋道:“哎呀,別這么見外嘛!反正你現在也無處可去,就當是交個朋友啦!而且,我和你父親可是老相識呢!”
吳澄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他心想,既然父親和他是舊識,那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于是,他點了點頭,答應道:“那好吧,那就叨擾您了?!?/p>
那人見吳澄答應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然而,這一切都被吳澄忽略了。
吳澄跟著那人一路走著,心中對父親的事情充滿了好奇。他不停地向那人詢問關于父親的事情,而那人也都對答如流,這讓吳澄對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前。那人停下腳步,轉頭對吳澄說:“到啦,就是這里?!?/p>
吳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破舊的小屋,心里不禁涌起一絲疑慮。但還沒等他開口,那人突然臉色一變,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驚愕地看著那人,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么了?”
那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發(fā)出一聲冷哼,似乎對吳澄的天真感到可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說道:“哼,你竟然真的以為我是你父親的好友?”
吳澄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心中的警惕性一下子被提到了最高點。他瞪大眼睛,緊盯著對方,質問道:“那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欺騙我?”
然而,面對吳澄的質問,那人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相反,他突然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吳澄緊緊擒住。吳澄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發(fā)難,他拼命地掙扎著,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那人的力氣非常大,吳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鐵鉗夾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他的反抗在對方強大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無力,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綁了起來。
那人毫不費力地將吳澄扔到了角落里,仿佛他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然后,那人慢慢地蹲下身子,與吳澄面對面,眼神冷漠而銳利。
“你認識塵煊吧?”那人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吳澄緊咬著牙關,滿臉怒容地吼道:“認識又怎樣?你到底有什么企圖?”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和敵意。
然而,對面的人卻只是冷笑一聲,回應道:“我只想知道,塵煊現在究竟在哪里?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吳澄心中猛地一緊,他完全沒有料到這個人竟然是沖著塵煊而來。塵煊是他的愛人,他絕不能讓這個人傷害到他。
只見那人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吳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再次逼問道:“快說,塵煊到底在哪里?”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吳澄緊閉雙唇,一言不發(fā)。他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泄露塵煊的行蹤,哪怕遭受再多的折磨。
那人見吳澄如此倔強,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藥瓶,輕輕倒出一粒藥丸,然后將其塞進了吳澄的口中。
吳澄拼命掙扎著,試圖把藥丸吐出來,但那人卻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吳澄被那人緊緊地捏住下巴,無法掙脫,那人強迫他將藥丸吞下去。吳澄拼命地掙扎著,他的喉嚨被藥丸哽住,幾乎無法呼吸,但最終還是無奈地將藥丸咽了下去。
藥丸下肚后,吳澄立刻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力量在體內蔓延開來。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那種痛苦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吳澄忍不住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腹部,試圖緩解那難以言喻的劇痛。他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那人松開手,冷漠地看著吳澄在地上痛苦地翻滾。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蹲下身子,湊近吳澄的耳邊,輕聲說道:“吳澄,你說不說?這藥的藥效可是很厲害的,會讓你痛不欲生哦?!?/p>
吳澄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他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獄之中,那無盡的痛苦讓他幾乎要崩潰。然而,他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沒有說出塵煊的下落。
吳澄的牙齒緊緊咬著,仿佛要咬碎一般,他拼命克制著自己,不讓一絲聲音從喉嚨里逸出。他的額頭青筋凸起,像是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汗水如瓢潑大雨般傾瀉而下,浸濕了他的衣衫。
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伸出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揪住吳澄的頭發(fā)。吳澄頓時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股疼痛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眼淚在吳澄的眼眶中打轉,他拼命忍住,不想讓自己在敵人面前示弱。然而,那鉆心的疼痛卻讓他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那人看著吳澄如此痛苦,心中竟然生出一絲不忍。但當他想到塵煊時,那絲不忍瞬間被冷酷所取代。他瞪著吳澄,惡狠狠地問道:“吳澄,你到底說不說?”
吳澄緊咬著牙關,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一個字也不肯說。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似乎就算遭受再大的痛苦,他也決不會吐露半個字。
那人見吳澄如此倔強,心中的怒火愈發(fā)升騰。他猛地一甩吳澄的頭發(fā),然后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澄,眼中的怒意仿佛要將吳澄燃燒殆盡。
吳澄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他的額頭和鼻尖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站在一旁的那個人看到吳澄如此痛苦的模樣,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擔憂。他擔心吳澄會就這樣死在這里,畢竟他可不想背上一條人命。經過短暫的猶豫,他最終還是決定將手中的藥瓶扔給吳澄,并說道:“這藥能緩解你的痛苦,你趕緊吃了它吧?!?/p>
然而,吳澄并沒有伸手去接那個藥瓶,他只是靜靜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仿佛那藥瓶與他毫無關系。那個人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不悅。他向前邁了一步,走到吳澄身邊,然后彎下腰,將藥瓶硬塞進了吳澄的手里。
吳澄的身體依然無法動彈,他只能用那虛弱的聲音艱難地說道:“要殺便殺,不必如此折磨我……塵煊他……”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
那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他怎么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吳澄躺在那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他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平復下來,顫抖著嘴唇說道:“他……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然而,那人顯然并不相信吳澄的話,他冷笑一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吳澄的懷疑,“呵,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吳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咬著牙關,努力克制著內心的痛苦和憤怒。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確實沒關系了,我恨他,因為他,才讓我家破人亡。”
聽到“家破人亡”這四個字,那人的眼神猛地一凜,原本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他緊緊地盯著吳澄,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沉默片刻后,那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你恨他?”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家也不會遭此劫難,你也不會失去一切?!彼脑捳Z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吳澄的心臟。
那人聽到吳澄的話后,嘴角的笑容越發(fā)擴大,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然而,吳澄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疼痛難忍,甚至感覺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了。
看著吳澄如此痛苦的模樣,那人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憐憫之情。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來。然后,他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塞進了吳澄的嘴里,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咽下這粒藥丸。
吳澄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處傳來,原本劇痛的身體也稍微緩解了一些,意識也漸漸恢復了清醒。那人見狀,便將吳澄扶了起來,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讓他靠在墻上。
吳澄靠在墻上,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那人抱著讓吳澄對塵煊心生恨意的目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對吳澄說道:“我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p>
吳澄聞言,猛地抬起頭,凝視著那人,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那天的事情,而且還如此篤定地說出來。
那人見吳澄的反應,心中暗喜,繼續(xù)說道:“那日,是塵煊滅了吳府滿門,而你,是唯一活下來的?!?/p>
吳澄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嘴唇顫抖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不可能!他明明說是仇家追殺他,為了報復才把我全家都殺了?!?/p>
那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繼續(xù)信口胡謅道:“那其實是他的謊言??!他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害怕你會怨恨他罷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你放棄所有,義無反顧地與他相守一生呢!”
吳澄聞言,如遭雷擊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