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辦公室里只有兩個人。
門窗緊閉,屋內(nèi)的照明螢石沒有反應(yīng),細(xì)弱的光線透過窗縫門縫穿入昏暗的地界。
張真源“這下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交流了?!?/p>
張真源揮揮手,向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鎖鏈緩緩松解。
銀鏈像是被賦予生命,滑過向好的心口,粗糙的金屬紋路深深烙在她的肌膚上,一道電流傳及她的識海深處,勾起前世塵封的記憶。
鎖鏈抽離,身體高度緊張已久早就疲軟不堪,跌在了冰冷地板上。
她沒有意識到肉體上的疼痛,注意力全被腦海里浮現(xiàn)的回憶吸引。
她想起來了,想起來前世張真源抓了她以后對她做了什么。
……
不是這間實驗室,而是在向家附近的一間客棧內(nèi),也是這般昏暗的全封閉的房間。
向好被鹿凝算計,渾身發(fā)軟地躺在陌生床榻上。
意識昏昏沉沉。
帳簾掀起。
一股藥草香襲來,床前站著的白袍青年,正是張真源。
男人有著一張圣人面孔,神態(tài)悲憫。
張真源“原來那份血脈藏在你的身體里啊。”
他胸前的銀鏈化作一條纖細(xì)的銀蛇,蛇身折射著霜寒的金屬冷光,蛇頭正對著向好,兩顆無生機(jī)的蛇眼盯著它的獵物。
“哧!”
胸口刺痛。
尖牙刺破肌膚咬入血管。
向好疼得大叫,聲音才發(fā)出一點,嘴巴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張真源“好孩子,再忍耐一下吧,等我取走你體內(nèi)的血脈,你就自由了?!?/p>
“好痛……”
熱淚從琉璃色的眼眸里滾落,沾濕張真源的手掌心,多余的則滾入鉑金色的頭發(fā)之中。
張真源“痛是正常的。以前你最會忍痛了不是嗎?!?/p>
潮濕的手撥開她額頭的濕發(fā),向好合上眼,像是陷入昏迷。
心頭血倒灌,銀蛇漸變殷紅。
房間里響起蛇牙拔出血肉的悶響。
張真源松開向好的嘴,銀蛇將一團(tuán)霧氣包裹的血放到他充滿水汽的掌心。
張真源“拿到了?!?/p>
寶貴的血脈被他藏入儲物袋內(nèi)。
事情本該在這個時候結(jié)束。
鼻尖嗅著向好身上腥甜的氣息,張真源坐在床沿,碧綠眼眸凝視著她的心口。
胸前的布料被血染紅,細(xì)小的傷口還在滲出血珠。
這些后事本該交由鹿凝處理。
一瓶藥劑就能讓這傷口痊愈。
可不知道為什么,張真源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向好的血,聞起來過于香甜可口了。
他俯下身,舌尖舔舐,卷走一顆猩紅血珠。
這滴血與他全身的血脈共鳴。
身體里沉睡的骨骼轟然相撞,每根血管都叫囂著前世的恨意。
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在這狹小的一方天地里找到完整的回聲。
腦海中炸出久遠(yuǎn)的回憶。
荒原之上,暮色與晨霧交融,烈風(fēng)碎成金色的絮。
愛神之箭擦過他的身體,命中背后的馬嘉祺。
張真源咽下喉頭甜膩的液體,口腔內(nèi)回甘的味道令他上癮。
他的視線落到了向好沉睡的臉上。
張真源“是你啊,光明?!?/p>
張真源“這算什么……我無法遏制愛神的詛咒,我還殺不了你嗎……”
大手掐上向好脆弱的脖頸。
肌膚相貼,身體的燥郁如同干涸之地涌入清泉,瞬間緩解。
“咚咚咚!”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伴隨鹿凝焦急的聲音。
鹿凝“老師!你結(jié)束了沒?向家在派人找向好了,我怕暴露了,你快點行不行?”
張真源的理智回歸,他收回手。
向好的脖子上留下一點紅痕。
張真源“罷了,留你一命吧?!?/p>
銀蛇趴在她的心口處吮吸,她的心頭血在蛇的口中匯聚成一顆紅色瑪瑙。
……
……
……
兔這段回憶透露了一段遠(yuǎn)古神族劇情??,看看哪個寶寶在評論區(qū)猜出全貌了。
兔前世的鹿凝還算誤打誤撞把向好給救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