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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穿黑色短裙、腰戴銀流蘇的少年踏上船時張函瑞的身體明顯僵硬了。
他又坐在角落,把自己與世隔絕。
巧了,王櫓杰也是一個喜歡坐在角落的人。
兩個人各自占一個角落,之間的距離可謂天涯和海角。
左奇函“這倆也真是的……”
楊博文“函瑞可能不知道怎么面對吧?!?/p>
左奇函“可是函瑞之前欺負王櫓杰,不過是想讓王櫓杰打上他的名稱標記,好讓其他同學(xué)不準欺負王櫓杰而已。”
張函瑞經(jīng)常找王櫓杰,他對外宣稱王櫓杰是他的奴隸,如果誰欺負王櫓杰,誰就是不把張函瑞放在眼里,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他至少一個星期找王櫓杰一次,每次都換著花樣折辱。
事實上,他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讓王櫓杰少受其他同學(xué)的欺負。
楊博文反正是不認同張函瑞的做法的。
張函瑞很善良,但是行為跟個惡霸似的。誰會有空撥開他身上層層的尖刺,去探求那顆柔軟的內(nèi)心呢?
兄弟們清楚,但是當(dāng)事人不清楚啊。
好面子的孩子更不會承認自己的善意。他可是一個連哭之前都要兇巴巴地叫同伴轉(zhuǎn)身的人,一個好面子的小霸王。以前他救治學(xué)院里流浪的小貓小狗時,也是半夜無人的時候才施以援手。
誰會知道,其實在斗士學(xué)院宿舍附近給小貓搭房子的人是小霸王張函瑞?
張函瑞白天對于這些小貓小狗表現(xiàn)得極為嫌棄。
張函瑞“這些貓在學(xué)院里竄,太影響學(xué)院風(fēng)貌了?!?/p>
張函瑞“這些狗大晚上叫,吵死了,吵得我睡不著覺?!?/p>
兄弟幾個有時候跟著張函瑞看王櫓杰,氣勢上更為唬人,但實際上他們跟著,是不想讓張函瑞做得太出格。
他本來只是想演演戲而已,經(jīng)常被王櫓杰激怒。
容易被激怒的原因不只是王櫓杰還嘴,還有王櫓杰的混血身份。張函瑞真的介意。
左奇函“想把這件事跟王櫓杰說開也不可能,畢竟誰會信,一個人打他是為了保護他不被其他人群毆?”
左奇函“這話聽起來就很搞笑,就像是強行給一個反派洗白一樣?!?/p>
楊博文“確實。”
楊博文“但是函瑞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想過給自己洗白。”
楊博文“要是我們?nèi)ジf明白的話,張函瑞肯定會覺得更別扭,更不想見人了?!?/p>
角落里的張函瑞扭扭捏捏地跑到楊博文面前。
張函瑞“喂,你們說我的身份……王櫓杰會不會也知道?”
他們?nèi)齻€人偷偷去看另一個角落里的王櫓杰。
船剛剛起飛,在云海間穿梭。
王櫓杰面朝藍天白云,偶爾視線跟著遠處的飛鳥群動。好像注意力渾然不在他們這里似的。
楊博文“肯定不知道啊,我們又沒說過,向好肯定也不會說。”
向好的為人大家都清楚,不怕她會泄露什么。
張函瑞“但是王櫓杰要跟著我們?nèi)鯛栠_洲誒,他遲早會知道的吧?”
張函瑞“還是說他只是跟到海國領(lǐng)域而已?”
楊博文“呃,向好說他確實要跟我們一起去烏爾達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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