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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凝擦掉唇角的血。
鹿凝“小好,一定是他挑撥離間我們,你這輩子才會對我有這么多成見?!?/p>
鹿凝依舊是像只蒼蠅一樣煩人。她的嗓音嬌媚,在這種危急情況下她每次開口,都猶如一把刀子刮過向好的耳膜,擾得向好心神不寧。
鹿凝“現(xiàn)在好了,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p>
鹿凝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永遠怪罪于他人。
張真源“向好,怎么你的好朋友死了,你卻連眼淚都不會掉一滴?”
張真源“看來你與風(fēng)神的關(guān)系不過如此。”
向好放在身側(cè)的手被柔軟包裹,嚴浩翔的掌心寬暖。
她柔緩地開口。
向好“我與風(fēng)神的關(guān)系確實不怎么樣。”
風(fēng)神宋是誰?她不認識。
按照小宋的說法,他與風(fēng)神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
唯一有關(guān)聯(lián)的便是那一模一樣的外貌了吧。
被向好這么一說,張真源反而噎凝了,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向好比他想的還要冷漠絕情呢。
嚴浩翔“你現(xiàn)在愿意跟我去陰山之澤嗎?”
向好“當(dāng)然。我還要帶上我的一個朋友?!?/p>
把張函瑞留在這到底是一個隱患。
嚴浩翔“好。”
鹿凝“小好,你得失心瘋了嗎要跟嚴浩翔去亡靈領(lǐng)域!”
一條紅蛇爬上鹿凝的腳踝,纏住其身軀,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尖牙距離鹿凝的眼睛不足半尺,鹿凝失聲尖叫,不敢再多說一句。
她將斥責(zé)的話咽下去,但眼神依舊不服輸,十分怨毒。
眼見嚴浩翔真要下手了。
張真源連忙開口。
張真源“嚴浩翔,留她一命。”
張真源“就當(dāng)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上?!?/p>
嚴浩翔“我們以往的交情不多,今天全部用了?!?/p>
嚴浩翔“張真源,下一次要是再遇見,哪怕你是原生神,我也不會放過你?!?/p>
雪停了,紅霧彌漫,覆蓋兩人身軀。
遠處看仿佛雪地里憑空冒出一顆大蘑菇,片刻后,橢圓體的云霧消散,霧中的人影亦是消失不見。
嚴浩翔帶著向好徹底離開后,張真源與鹿凝身上的束縛才慢慢解開。
張真源身上的白紗皺了,脖子上的黑紗軟軟垂落,快要遮不住陳年的傷疤。千百年來,他鮮少有這么狼狽的時刻。
鹿凝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方才那條巨蟒攜帶死氣,鹿凝身上的生機被消磨了大半,想恢復(fù)得不少時日。
鹿凝“老師……賀峻霖真的消失了嗎?”
張真源“賀峻霖?”
張真源“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p>
張真源“如果他沒有留有后手,只是頭腦一熱就沖出去,死亡也是他應(yīng)得的歸宿?!?/p>
張真源“畢竟,這種蠢事他千年前就干過一次了?!?/p>
那一次讓他被剝奪神格。
明明靠近光源會遍體鱗傷,他卻甘愿做赴火的飛蛾。
張真源“你不舍得他了?”
鹿凝“他好歹是與我共處許久的同盟?!?/p>
這么久的時間,對于神來說不算什么,對于人來說卻是生命里不可忽視的長度,就是養(yǎng)條狗也該有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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