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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好抬眸看向嚴浩翔,金瞳中含著幾分詫異之色。
原來當(dāng)初張真源的基地之所以被毀,是因為嚴浩翔出手了。
向好那時還太小,受著傷,一味逃亡,不曾回頭看見,如火燒過的天空。
也不曾看見,有一個紅衣男人,長發(fā)及腰,優(yōu)雅地站在天際,烏發(fā)在空中飄逸地動,他的對面,主謀張真源的笑顏逐漸龜裂。
向好(串起來了,原來當(dāng)初送我回家的人,是他。)
向好只記得,自己逃亡的時候遇到了鹿凝。那個時候的鹿凝,心眼還沒這么壞。
長大后重逢,鹿凝信誓旦旦地說,是自己救出了向好。
正好向好對她有印象,也就沒有多懷疑。
向好有關(guān)基地的記憶被消除了,而鹿凝卻記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苦痛,柳葉刀切開皮層切開脂肪的聲音,耳朵聽得見,身體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血管被切開,傷口愈合,一份份不屬于自己的血液在血管內(nèi)橫沖直撞。
每融合一份種族血脈,于實驗體而言都是痛到極致的酷刑。
前世,鹿凝經(jīng)常說羨慕向好,可以什么都不記得,跟個傻子一樣活著,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和配置藥劑當(dāng)中去。
向好一直以為,鹿凝的記憶是張真源忘記抹去了。
哪怕重生后,她也這么以為,直到現(xiàn)在,她終于確認了,并非如此。
只有她一個人忘記了。
因為有一個人,幫她抹去了。
那個人,便是把她親自送到家門口的存在。
向好經(jīng)常在深夜的睡夢中,恍恍惚惚回憶起一種模糊又溫暖的感覺。
好似天地間存在這樣一個懷抱,比被窩暖,沒棉被軟。這種觸感,要等她躺在哪個人的胸膛上時才會感受到?
夢中,視野一片模糊的紅,幾根柔長的發(fā)絲垂下,撥弄她的臉頰。
她以為那是夢,現(xiàn)在想來,那根本就是現(xiàn)實里發(fā)生過的一切。
她會夢見嚴浩翔,也并非什么難忘的身體記憶,而是嚴浩翔在放她回家之時,便對她的靈魂下了咒。
自此,向好每想起那抹紅影,他便心有所感,眨眼睛便可出現(xiàn)在她身邊相助。
就是不知,每當(dāng)向好無意識地重復(fù)夢境他時,他是否應(yīng)召,在無數(shù)個月夜化作一抹輕煙停留在臥室的天花板上,無奈地望著女孩熟睡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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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勝張真源后,基地被銷毀,張真源要帶走鹿凝,鹿凝試圖把跑到半路便體力不支昏迷的向好一起帶走。
從天而降的魔力仿若一條柔韌十足的紅綢,將向好裹住,向上帶去。
鹿凝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
眼眸深邃,明明是一雙深情眼,可怎么讓她不寒而栗了?
鹿凝眼睜睜看著向好被帶走,為了活命,她連忙跑到張真源那邊尋求庇護。
就像,眼下這樣。
被風(fēng)神之力掀開后,鹿凝的后背重重砸地,嘔出一嘴血。
鹿凝“老師,怎么辦啊老師?!”
她忍著痛爬起來,向張真源跑去。
那是她的主心骨,她的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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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寶貝們我來啦,待會兒后面還有一章。
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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