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阿卻爾納嘴上不說,心里門清。
自從回到英國,阿卻爾納大多數(shù)的不順心只因為一點——能力不足。她的出身與底蘊蓋過了她本人的能力與成績,她身后的助力遮住了她自身的光芒。阿卻爾納因此無比渴望成長。
在霍格沃茨的幾年中,阿卻爾納用盡一切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的價值,同時不忘表明阿卻爾納·布萊克的態(tài)度:她不會被他人更改自己的意志,更不會讓旁人妨礙自己的道路。阿卻爾納用實力硬逼得納西莎等人退讓,用價值讓盧修斯·馬爾福這類狡猾的毒蛇放低身段,重新用平等的目光注視起她這位小輩。
無論納西莎是何用意,阿卻爾納感謝她實實在在的關愛。為了保持明面上的和諧平靜,阿卻爾納也退了一步,會以打理舅媽留給自己的資產為由回到美國。
此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結果西里斯炸了。在阿卻爾納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提升自己的期間,她無意間忽略了西里斯的感受,讓這大伯一個勁的胡思亂想,跑向另一個極端。
阿卻爾納總算理解了斯內普教授的恨屋及烏,西里斯脾氣一上來就是讓人恨得牙癢,阿卻爾納這樣的好脾氣都受不住。但好在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早上那會兒阿卻爾納還被不講道理的伯伯氣得心口疼,這會兒被冷風一吹,情緒平靜下來,想起這一天都顯得悶悶不樂的西里斯,阿卻爾納心里又多了一絲愧疚,同時又十分不解。
舅舅在美國魔法國會只是暫時的,舅媽的產業(yè)大部分都在英國,更別提阿卻爾納她外祖父母如今還在英國鄉(xiāng)下頤養(yǎng)天年呢——伯伯又為什么會認為她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呢?
想到這里,阿卻爾納看著塞德里克面上溫和的笑意,不由問:“那你呢,塞德?你不擔心我會一直留在美國嗎?”
“想過很多次了,之前也和我父母聊過這個問題。”塞德里克的回答倒很坦然,“如果你回到英國,我就按部就班進入圣芒戈做治療師。如果你想留在美國,那我就辭去圣芒戈的工作,去應聘紐約的霍金森醫(yī)院。無論你去哪兒,我們都在一起——我陪著你?!?/p>
他可從沒說起過這個想法。阿卻爾納驚訝:“……叔叔阿姨會同意嗎?”
“我們是巫師,阿徹?!比吕锟耸Γ伴L期的跨境飛路網(wǎng)雖然難申請,但不是不可能。一旦到了境內,距離也足夠幻影顯形了。這是我的生活,所以我的父母很尊重我的想法。我和西里斯并不熟悉,但我想……父母對待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p>
阿卻爾納不由沉默。
塞德里克點到為止:“夜很深了,我們得回去了。明天的魁地奇世界杯你不期待嗎,阿徹?”
他不等阿卻爾納回答,雙臂一撐就輕松將她抱起來,穩(wěn)穩(wěn)的往回走,“這里人太多了,不適合聊天。等魁地奇世界杯結束,回到克萊爾蒙特廣場,你和西里斯再坐下來好好聊一聊?!?/p>
“至于現(xiàn)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阿卻爾納慢慢點頭。
可意外常常讓人措手不及??仄媸澜绫Y束的當晚,一道綠色閃光劃破漆黑夜空,也同樣撕開了魔法界十四年的平靜。
那個吐著蟒蛇的骷髏碩大無比,越升越高,在一團綠瑩瑩的煙霧中發(fā)出耀眼的光,掛在蒼穹之上,占據(jù)了所有人的目光。
四周的尖叫響徹云霄,阿卻爾納站在人群中抬頭,望著那個魔幻的幽靈,后背倏地寒意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