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死了?”
屋內(nèi)跳躍的燭光將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映襯得忽明忽暗,無端的冷意彌漫在周身。
梵樾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手里的藍色鏈子,語氣慵懶又極致危險。
藏山硬著頭皮上前答話。
藏山“是,芙蓉姑娘的尸身上只留下了仙族的氣息?!?/p>
空氣是可怕的沉默,梵樾突然嗤笑一聲,隨意扔下了手上的玩意兒。
梵樾“哦?你的意思是蘭陵那幫蠢貨?”
藏山腿一軟差點跪下,苦哈哈地看向天火。
“殿主,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集齊五念,開啟無念石,此時與蘭陵交戰(zhàn)怕是不妥?!?/p>
梵樾瞇著眼看向手里的紅艷箭矢,黑眸越發(fā)的幽暗,表面卻浮著一層薄薄的笑。
梵樾“本殿何時說要與蘭陵交戰(zhàn)?那幫蠢貨也值得本殿動手?”
天火不明白梵樾的心思。
“那殿主的意思?”
梵樾笑了笑沒有答話,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梵樾“那個白爍帶回來了?”
天火遲疑一瞬,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在芙蓉姑娘之前的房間?!?/p>
見梵樾神色無異,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等她再次抬頭時,眼前哪里還有梵樾的身影。
藏山頓時重重地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藏山“天火,我覺得殿主自從碰到芙蓉姑娘后,火氣是越來越大了?!?/p>
藏山“難不成是人族傳說中的欲求不滿?”
天火白了他一眼懶得噴,然而藏山還在傻憨憨地仔細(xì)想著自己殿主怎么變得這么可怕了。
……
白爍手腳被套上了枷鎖,眼睛被黑布蒙住,整個人害怕地蜷縮在角落。
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她立馬驚恐地朝身后退去,可惜碰到的只是冰冷的墻壁,隨著她的動作,沉重的鎖鏈拖在地上碰撞,發(fā)出冰涼刺耳的聲音。
不斷有淚水打濕眼前的黑布,一雙冰涼的大掌突然撫摸上她的臉。
白爍害怕得身體顫抖,嘴里被布料堵住,她只能無助地嗚咽出聲,面對陌生的觸碰,她瘋狂地?fù)u著頭,想要躲避眼前人的觸碰。
像是覺得無趣了,梵樾不屑冷笑一聲,黑眸里沒有半點情緒。
他微一抬手,白爍眼上的布料瞬間消失不見,露出那雙驚慌失措又濕漉漉的眼眸。
然而這樣一雙杏眸并沒有讓梵樾生出半點憐惜,他眼底滿是瘋狂的狠意。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在白爍蒼白的小臉上游走,他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嗓音卻陰冷的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
梵樾“人族果然是懦弱無能?!?/p>
梵樾“知道本殿為什么還留著你這條命嗎?”
白爍說不出話,只能瘋狂的搖著頭,頭發(fā)胡亂地粘在慘白的臉上,顯得狼狽。
梵樾像是才想起白爍說不了話,終于大發(fā)慈悲地將她嘴里的東西拿開。
白爍不可遏制地咳了幾聲,梵樾嫌棄地捂住了口鼻。
等緩過氣來,白爍聲音發(fā)顫,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
白爍“不……不羈樓樓主,你為什么要綁我過來?你可知我父親乃是寧安城城主,你難道就不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梵樾一個眼神嚇住。
梵樾“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