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語氣涼薄。
瑱宇“本尊勸你別動不該動的心思?!?/p>
瑱宇“只要你乖乖待在梵樾身邊,打探到無念石的下落,我保證那人安然無恙?!?/p>
茯苓垂下眼瞼。
茯苓“是,師尊?!?/p>
不羈樓表面上看起來玩物喪志,然而卻也是個正經(jīng)娛樂的地方。
新任的花魁從來只在白天白紗覆面出場,一到了晚上便是黃金萬兩也難以見其面容身姿。
床榻之上,紅紗輕垂,美人躺在墨綠的床上眼眸濕潤,紅唇輕咬,楚楚可憐好不惹人憐惜。
梵樾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她有些滾燙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
梵樾“寶貝兒,你究竟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
芙蓉隱隱看見男人那雙深邃如深淵般眸子里透出絲絲暗紫,她沒深究,只是笑著將梵樾壓在自己身下。
梵樾雙手隨意慵懶地靠在床頭,縱容地由著她胡鬧。
芙蓉伸手不輕不重地按了按男人不停跳躍著的心口處,笑顏美艷得不可方物。
茯苓“若奴家說,只要樓主的人呢?”
梵樾笑著握住她得手,將人往自己身上壓,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耳鬢廝磨的意味。
梵樾“這個本樓主暫時給不了你,不過寶貝兒可以試著大膽一點。”
梵樾“要本樓主將心肝都給你?!?/p>
茯苓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她才故意這么一提。
世人總是會對自己第一個親密的人刻骨銘心,梵樾的第一次失態(tài)便是給了自己。
梵樾與自己同樣是妖,而且是只大妖。
如今他掩去渾身妖氣,選擇在人族開設不羈樓,必定是帶有目的。
不羈樓作為人間青樓,人多眼雜,未嘗不是個打探無念石下落的好地方。
瑱宇為了無念石處心積慮多年,她作為冷泉宮的妖君自然是要為師尊分擔。
只可惜她潛伏在不羈樓多日,卻沒什么收獲。
整日看著些惡心污穢的嘴臉,她心底煩悶無趣,那些肆無忌憚流連在自己身上的猥瑣視線更是讓她恨不得將人殺了。
瑱宇會時不時來找她,嘴上說著委屈她了,可行動上卻一點也不心軟。
茯苓心中冷笑,畢竟自己與他而言不過是件物品罷了。
瑱宇湊在她耳邊,低聲透哄。
瑱宇“不過,你還有另一種方法?!?/p>
瑱宇“想辦法接近不羈樓樓主梵樾,讓他對你愛憐,舍不得旁人動你一根頭發(fā)絲?!?/p>
他沒說,看著那些肆無忌憚的視線,他心底早就嫉妒得發(fā)瘋,在他手上不知剜了多少雙眼珠子,又剁了多少人的手。
茯苓心中譏諷,她這個師尊不過是覺得她又有了其他價值罷了。
如今無念石在蘭陵密室,若是被人盜取便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而她若是借此機會轉(zhuǎn)嫁給不羈樓,那么即使到最后被發(fā)現(xiàn),她的師尊也早已完成了自己的大業(yè)。
當夜,她確實是去找了梵樾。
但不是為了無念石,只是單純地起了逗弄的心思。
既然瑱宇想要做持棋之人,她偏要反將一軍。
渾水摸魚,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