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好好對自己了,玥卿自覺地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
她知道,葉鼎之在她周邊安排了很多人,就算她想要逃也是無稽之談。
她原以為葉鼎之真的厭棄她了,會將她囚禁到死。
可讓玥卿沒想到的是,那個白日里還在嫌棄自己臟的男人,竟然會摸著黑來自己的屋子。
葉鼎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玥卿的住所。
月光傾斜而下,將男人頎長如玉的高大身影拉的很長,他喝了不少酒。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屋子看了許久,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葉鼎之抬起手,將手里的酒毫無顧忌地灌進(jìn)嘴里,直到什么也倒不出來了,他才不盡興地將精致的白玉酒壺隨意一扔。
理智告訴他,此刻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離開。
但步伐卻堅(jiān)定地朝前走去。
他一腳將房門踢開,屋子里很黑,什么也看不見,他只能聞到一股舒適的花香。
像玥卿身上的味道,說不出具體像什么花,很淡很淡,但足夠撩人。
自從成為代宗主之后,玥卿睡眠一直很淺,幾乎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能將她驚醒。
她能聽見房門被人關(guān)上的聲音,能聽見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腳步聲,以及錯漏一拍的心跳聲。
“我倒是沒想到,堂堂葉宗主竟然還有爬床的習(xí)慣?!?/p>
葉鼎之不由分說地將人壓在身下,難得沒有動怒。
他死死地盯著玥卿依舊帶著紅痕的雪白脖頸,聲音很輕,“洗干凈了?”
玥卿身子一僵,她微微別過頭,“沒有?!?/p>
葉鼎之將頭埋進(jìn)她溫?zé)嵯丬浀牟鳖i,聲音有些含糊:“洗不干凈那就別洗了?!?/p>
濃郁的酒氣彌漫在鼻尖,玥卿突然笑了。
“葉鼎之,你這是在做什么?”
葉鼎之抬起眼深深地看著她,眼底是玥卿看不懂,也不想再去深究的復(fù)雜情緒,濃的像是一團(tuán)怎么也揮散不開的墨。
“玥卿,你想要自由嗎?”他突然這樣問。
玥卿不傻,“你愿意放我自由?”
葉鼎之沒搭話,他伸出冰涼的手碰上玥卿脆弱的脖頸,又流連在那抹刺眼的地方。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男人聲音帶著莫名的沙啞與蠱惑,“我有條件?!?/p>
玥卿被葉鼎之的氣息包裹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什么條件?”
葉鼎之似是輕輕笑了聲,他低下頭湊近聞著少女身上好聞的香氣,毫無征兆地輕咬住玥卿圓潤白皙的耳垂。
玥卿身子猛然一僵。
男人呼吸溫?zé)?,粘糊地像是愛人之間的纏綿呢喃:“伺候我?!?/p>
“伺候得滿意了,我與你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放你自由如何?”
玥卿愣了愣,她迷茫地睜著眼睛:“葉鼎之,我不是易文君?!?/p>
男人的動作一頓,他微微起身骨節(jié)分明地手捏住少女沒什么肉的下巴,“我是喝了酒不假,但還沒醉到分不清你和她?!?/p>
葉鼎之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吻得溫柔。
玥卿既不主動,也沒抗拒。
葉鼎之卻突然不滿起來,他不可遏制地想,她和那個人做這種事的時候是否是心甘情愿?
“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取悅我?!?/p>
男人眼神突然變得狠厲,玥卿看著他,笑了。
“葉鼎之,你真卑鄙。”
滿意了又如何?不滿意又如何?
葉鼎之怎會輕易放過她?
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反正面對葉鼎之這張臉,她也沒虧。
葉鼎之沒反駁,只是眼神灼熱地看著玥卿。
玥卿閉了閉眼,縱容著自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