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眠已經(jīng)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jì),以前在江寧已經(jīng)上小班,可是搬來北城后,池寒生就再也沒有提過上學(xué)的事。
今天,池寒生允許他上桌吃飯,謝池眠不理解,渾身警惕,一口也沒有動上面的東西。
“為什么不吃?怕我毒死你?”
“沒有?!敝x池眠知道自己還小,不能反抗,還有池安,池安還不懂事。
“那就吃,我不想在說第二遍?!背睾吒咴谏希劬α巳强垂?。
謝池眠還是吃了,結(jié)果宋戚玲帶著池向陽回來了。
“喲,狗也上桌吃飯了?”
謝池眠趕緊從桌子上了下來,宋戚玲卻不打算放過他。白皙的手涂著鮮紅的指甲油,就像她的嘴巴一樣,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保姆阿姨剛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連忙阻止:“夫人,不要和孩子動氣?!?/p>
“你什么東西?也配說話!”宋戚玲尖銳的指責(zé)保姆阿姨,長長的指甲戳著她的臉。
“滾?!?/p>
池寒生冷冷開口。
謝池眠爬起來,走上樓。
“誰讓你走的?”
謝池眠又回來站在宋戚玲面前,“你滾?!彼纹萘釋χ⒁痰溃骸艾F(xiàn)在立刻馬上?!?/p>
保姆阿姨憐憫的看了一眼謝池眠,走了。
宋戚玲猛扇謝池眠,謝池眠臉頰通紅高高腫起。
吃人的魔鬼有暴虐愛好。
謝池眠的厚衣服被扒掉,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袖,他被關(guān)在狗籠里,任由他們毆打侮辱。
謝池安手趴在走廊,透過欄桿的縫,看著他們丑惡嘴臉,尖銳的笑聲。
后來那天,謝池眠晚上才回來,謝池安已經(jīng)閉眼了。
謝池眠笑笑的看著謝池安,蓋好被子,坐在板凳上抬頭看著高處的窗戶,月光從上面進(jìn)來,把漆黑狹窄的房間附上一層薄薄的紗,也蓋住了謝池眠的疤,謝池安的痛。
第二天,池寒生把他們送到了深山里的一個實驗基地。
“我沒有來接你們,你們就帶在里面?!?/p>
池寒生說完,開車走了。五歲的謝池眠抱著還沒有會走路的謝池安,站在猶如監(jiān)獄大門前。
兩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白口罩,眼神瘋狂,他們把謝池安從謝池眠手里奪走。
“放開我!池安!”謝池眠雙手被捉著,他回頭咬了那個人。
還沒會說話的謝池安咿咿呀呀。
“鴿…鴿鴿…”謝池安大聲哭喊著,那個捂著他的口鼻,不然他發(fā)出聲音。
那人用一塊布捂住謝池眠的口鼻,沒多久謝池眠暈了。
等他醒來,他在一個小型監(jiān)獄,謝池安不在他身邊。
謝池眠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些人進(jìn)來把他拖走,一個酷似手術(shù)室的房間里。
慘敗的燈光下,墻壁斑駁還有一些血手印,里面放著好幾張醫(yī)用床,上面躺著昏迷的人,有男有女,有年幼,有青年,有老人。那些白大褂衣服上,手上全是血,鐵盤上有一些人的器官,還有手術(shù)刀,電鋸,各種管子,里面放著不明液體。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臉色痛苦,白白的床上全是血,干渴后又被染紅,有的地方已經(jīng)黑了。站在他們身邊的人不在天使是劊子手,他們視同類為實驗體,賤奴。
謝池眠像那些人一樣,被捆住手腳,驚恐的看著他們在注射各種液體。
等他醒來時,他渾身無力,他的病號服上全是血。忽然他的手被抓住,他偏頭,他的池安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謝池眠強(qiáng)撐著,起來。
“池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鴿鴿,米米……有?!?/p>
謝池眠把池安緊緊抱著,謝池安小手輕輕拍她。
后來,謝池眠看到了宋戚玲,也知道了這里是一個活人實驗室,但不知道做什么實驗。
他一個人摸索,兩個月后,帶著謝池安出逃,回了池家。
池寒生屬實沒想到謝池眠回來了,不光這樣還帶了一段視頻威脅他。
冬至那天,謝池眠剛剛放學(xué),就看到池向陽把謝池安推倒。
他把池向陽的手打骨折,肋骨疼了三根。
他讓謝池安帶著所有東西拿走,在大廳裝好攝像頭,等著他們。
池寒生和宋戚玲很喜歡在大廳里毆打他們。
這一天,謝池眠渾身是傷,但也拿到了意外之喜。
從那之后謝池眠和謝池安生活在爛尾樓,謝池眠拿著視頻去威脅池寒生和宋戚玲,給了他和謝池安一個沒有虐待的環(huán)境。
后來,池寒生用母親回來的謊話騙他們回去,宋戚玲把謝池安扔到了山里,那天,謝池眠除了謝池安對誰都有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