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既然受了重傷,先把傷養(yǎng)好了要緊,這是你的家,就安心留在這里
梵樾那我……我是?
阿爺梵樾你的名字……
回到現(xiàn)實
梵樾(看了一會留戀了會就關門自個兒一個人走了)
白爍(回床上回想梵樾的話)難道他的過往中,也有什么難言的苦痛
白爍那些掛在上面的銘牌是什么,好像對他來說很重要,莫非他在紀念什么?
白爍可要是……那些銘牌是關于梵樾的家人的話,那我是不是那樣真的過了
茯苓在這片地里忙活了許久,與重昭閑聊時總覺得對方既有趣又難以捉摸。遞過去的葡萄,他接了,還默默吃下,耳朵卻悄悄染上一層紅暈,偏偏嘴上依舊倔強得很,簡直讓人無可奈何。
茯苓原本以為,和重昭相處應該是輕松愉快的,可這人光明磊落得近乎固執(zhí),那份凜然正氣讓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即便如此,她仍是不露痕跡地旁敲側擊,提到冷泉宮的事,甚至半開玩笑。
茯苓要是進了冷泉宮啊,想吃多少葡萄都有!
話音落了一地。
重昭卻只是淡淡一笑,將剝好的葡萄皮放入茯苓手中,動作自然,毫無扭捏。
茯苓無奈,只好作罷,沒再久留,隨便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與重昭交流時還要撕破臉皮去討他歡心,這種手段連她自己都覺得卑劣不堪。
用這樣下作的方法,只為了將重昭引入皓月殿,可惜重昭壓根不吃這套。
今天的努力終究是白費了,茯苓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心灰意冷地踏入冷泉宮。
臣夜早已等候多時,見她進來,便推動輪椅緩緩靠近,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臣夜茯苓妖君這么晚才回來,是為了討師尊歡心,還是怕師尊責罰?
茯苓(雙手環(huán)抱胸前)你又想說什么
臣夜說自己名分上可以說的
茯苓哦?
臣夜師尊要你拉重昭墮妖,期限只有一個月,如今……任務為何還沒有完成
茯苓一切盡在本君掌握之中
茯苓就不用你操心了
茯苓(把臣夜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隨即露出溫柔的笑靨)你要是有空,還是好好想想如何站著走出冷泉宮吧
臣夜(破音)你!
茯苓我怎么啦?
茯苓我實話實說罷了,怎么還想打架???
茯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欺負殘疾人
茯苓沒有給臣夜開口的機會,也不想聽他說些什么。
她覺得自己今天已經(jīng)疲憊不堪,實在無需再給自己添任何麻煩,于是徑直上樓,打算休息。
今天的嘻嘻顯得異常安靜,既不吵也不鬧,只是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子上,竟然睡著了。
她的睡姿沉穩(wěn),呼吸均勻,茯苓甚至不忍心打擾。
或許是因為今天做了太多事,嘻嘻看起來累得厲害。
然而,茯苓注意到嘻嘻沒有蓋被子,心中頓時生出幾分擔憂
既怕她著涼,又怕她突然醒來會讓自己不知所措。
在這樣兩難的境地中,茯苓還是輕輕地為嘻嘻蓋上了一條薄被,動作溫柔而謹慎,生怕驚擾了她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