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沒有停歇的跡象。
陰雨連綿的倫敦,仿佛被一層灰紗輕輕籠罩。水珠順著窗戶滑落,消不散的霧,驅(qū)不散的潮濕和陰冷。
一排排黑柵欄像是雨中的士兵,堅毅冰涼。街角一處不起眼的書店里,亮著昏黃的燈。
窗前的風鈴被風吹得作響,工藤新一倒是樂的這樣在這樣的天氣工作。
三年時間足夠讓他在街角買下一間店鋪,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開一家書店好。Rainy Day Bookstore 是工藤新一起的書店名。
路過的行人狼狽的趕路,雨天一股腐爛的氣息侵蝕的工藤新一的身體。
整理著今天新進的書,隨后便在躺椅上小歇。風吹的書頁亂跑,工藤新一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翻回來。思緒卻飄遠了。
三年前的那條匿名短信,無時不刻的在挑著他的神經(jīng)??謶謴拿谞幭瓤趾蟮你@入,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害怕了?不是
是累了。自己無法在承受黑羽快斗帶來的一切,他想逃了。
書被他捏皺,工藤新一搖搖頭。都過去那么久,那人應該早就忘記自己了,這么想心里踏實多了。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工藤新一便關了門。
走在路上,熟練的將自己隱入人群。過去的經(jīng)歷讓他變得謹慎疑心,努力讓自己變成透明?;氐狡婆f的出租房,工藤新一才稍稍松懈。
放門口,一束暗紅色的玫瑰靜靜躺在那里。整個樓道都彌漫著它糜爛的香氣,放松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蛟S是放錯了呢?
撿起地上的花,工藤新一漠然的將他扔進垃圾桶。玫瑰開的艷麗,仿佛血色的唇誘人又危險。隱藏里面的微型攝像頭閃著紅光,而這一切工藤新一渾然不知,只是盯著垃圾桶發(fā)愣。
紐約,在酒會上觥籌交錯,紙醉金迷人人臉上都是虛偽丑陋的笑。黑羽快斗周旋在各種人之間,人人臉上都帶著恭敬的笑。
從飛回美國以來,黑羽快斗就一步步登上集團權利的寶座。人人都夸他,年輕有為二十歲出頭就扶大廈之將傾。讓公司起死回生,股票一路上漲。
黑羽快斗只是笑笑不語,疏離又禮貌。一身酒紅色襯衫配著黑色西裝褲在角落喝著酒。耳機里傳來的聲音讓他忍俊不禁。
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禮物他不喜歡呢?那到底送你什么呢?
告別其他人,轉(zhuǎn)身離開臉上溫和的笑慢慢消失。不耐煩的扯著領帶,揉著頭發(fā)上了車。一改剛才紳士的樣子,旁邊的白馬探笑著,他可知道那人的急性子。
“怎么?不裝了”
“他怎么樣了”黑羽快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車里頓時煙霧繚繞。吐了一口煙圈,心情才平復下來。
“開了一家書店,沒有你日子過得不錯?!?/p>
黑羽快斗眼神微瞇,把玩著手上的戒指忽得笑出聲
“哎呀,我這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呢”
白馬探皺著眉“別玩太過”
黑羽快斗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窗外“你也別把他想的那么脆弱”他可是知道,那人表面一副清冷樣,骨子里其實早就爛透了。
只有他的一個人知道,只有他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很興奮……誰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