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曼分手后,陳浩南每天都渾渾噩噩,整日與阿貓糾纏在一起。
這日,阿貓懷孕的消息傳來,陳浩南手足無措,腦中一白,竟然險些暈厥過去,阿貓與其相反,顯得異常淡定:“大不了就把孩子打掉,兩三千元應(yīng)該就能搞定?!?/p>
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是對于初入江湖的陳浩南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決定找山雞幫忙,一同湊錢思索對策,山雞聞得陳浩南有難,極為仗義,答應(yīng)這幾天一定會抓緊收數(shù),先用公司的錢幫助陳浩南渡過難關(guān)。
令陳浩南不敢相信的是,才區(qū)區(qū)兩日,山雞那邊就傳來了噩耗,包皮,巢皮急匆匆的沖入陳浩南屋內(nèi),著急忙慌的說道:“南哥,不好了,山雞出事了!”陳浩南聽后震驚不已,包皮,巢皮繼續(xù)說道:“山雞今天追債,被信仔一伙人砍傷住院了!”
陳浩南匆忙趕到醫(yī)院探望,山雞的傷勢令他難以置信,甚至遠(yuǎn)超他的預(yù)測,山雞身上多處骨折,繃帶纏身,重度昏迷,許久,才逐漸恢復(fù)意識,見陳浩南到來,山雞面部肌肉抽搐,卻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不多時就又昏死過去。
陳浩南見到兄弟如此慘狀,心中亦是無比自責(zé),兩行淚如水般流下,他明白,山雞是為了自己才不記后果的籌錢,一定是他追數(shù)太急,遭到了仇家的報復(fù)。
陳浩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好兄弟出頭,倘若坐視不管,他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
不多時,大飛到了,眾人瞬間就有了主心骨,情緒也這樣逐漸穩(wěn)定下來,大飛見到山雞慘狀亦是憤憤不平:“大家放心,我大飛絕不會放過信仔那群撲街?!贝箫w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些:“現(xiàn)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阿南,山雞現(xiàn)在負(fù)傷住院,你要頂替上他的職位,否則,很快就會有其他社團惦記,把山雞的職位頂替?!?/p>
想到自己要去收保護費和高利貸,陳浩南連連搖頭,說道:“大飛哥,阿南實在是有心無力,我實在是不會做,我也不愿去做這種事情?!?/p>
然而大飛頭腦簡單,他并不理解陳浩南心中的顧慮,以為陳浩南只是害怕,便淡淡一笑,安慰道:“沒有人是天生就會收保護費的,放心吧阿南,我?guī)銕状文憔投?。”大飛說完便吐出一口煙,起身離去,陳浩南雖然不愿,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次日,在大飛的帶領(lǐng)下,陳浩南,包皮,巢皮三人,正式開啟了自己的收數(shù)生涯,其過程并非像陳浩南想象的那般暴力,只有偶爾遇到態(tài)度囂張強硬的欠款人,才會發(fā)生辱罵打雜一類的事情,而這些,也是避免不了的。
大飛手段多樣,軟硬兼施,有時候也會堵在公司門口,恐嚇員工和客戶,利用合同以及法律的漏洞,合法催收,而欠款人往往不堪其擾,乖乖還錢。
幾輪下來,陳浩南,包皮,巢皮幾人也收到了不少的報酬,逐漸了解了混跡黑社會的生存手段。
陳浩南逐漸上手,終于可以將錢湊夠,帶著阿貓前往深圳進行打胎,剛到車站,正巧碰上了同門的阿喜,阿喜正要帶領(lǐng)手下前往廣州辦事,見到陳浩南,表現(xiàn)得極為熱情,摟住陳浩南一陣寒暄問暖,問明兩人此行的目的之后,介紹了一戶與自己相熟的一家醫(yī)院,出關(guān)之后,有幫助二人攔下來一輛出租車,順利將兩人送到了目的地。
等待手?jǐn)?shù)的過程中,陳浩南百無聊賴,緩緩點燃一根香煙叼在嘴中吞云吐霧。
加入黑社會之后,認(rèn)識的大飛,阿喜,大B哥等人并非自己認(rèn)知中的那樣十惡不赦,不自覺間,自己也逐漸融入了他們的圈子,成為了一名真正的江湖中人。
阿貓手術(shù)順利結(jié)束,二人身心疲憊終于返回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