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來源:你來時攜帶風(fēng)雨,我無處躲避;
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yī)……
[中太]干部中×武偵宰
玫瑰花開,你怎么還不來…
有時候,只有很少的時候,中原中也會反思自己是真的不是太遲鈍了。不然怎么會在某個混蛋叛逃好幾年后,才猛然發(fā)覺自己的心里是有他的角落的。
不僅有,還整個心都被他占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部分怎么都拼不到一塊兒。
以前不理解的事仿佛都有了解答。
無條件的信任,肆意為他展露的真實,留戀他撫過脖頸的手,甚至是他故意說來挑釁的話。
其實重力使前段時間嚴(yán)重自閉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如果沒有就太宰治這一副騎在他頭上占地為王的囂張,他會把他揍到懷疑死亡是否真實存在。
應(yīng)該……會吧?
現(xiàn)在好了,那混蛋跑去武偵遙快活,留下一堆爛情債兒,比如港黑某位為情所困的重力使。
中原中也的眼睛掃過桌上的日歷,突然用手捂住了臉,聲音哽咽又破碎從指尖縫隙傳出:“原來…你走了這么久了啊?”
他沒有哭。
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掉眼淚。
太較真了,中也。
想要什么不說出來別人怎么知道呢?
「中也日記摘抄」
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我們。
與他的搭檔仿佛已經(jīng)是上個世紀(jì)的事,又好像明天上班還能聽見他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曾經(jīng)真的恨他恨得希望他不存在這個世界,現(xiàn)在也是真的想他想得無法入眠。
這種感覺……是愛嗎?原來是愛啊。
但我怎么……這么難過。
他了解我的程度甚至可能超過我自己,我卻怎么也不敢說我了解他。
我伸手,想抓住一朵行蹤飄忽不定的云。雖然那時的我并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不過很顯然,我失敗了。
徹徹底底。
還賠上一顆肆意的真心。
世上最可悲的事,不是你付出滿腔熱情去愛一個人,那人將你的感情不屑一顧,而是,你小心翼翼靠近討好,他卻從未意識到他對你的特殊。
你才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混蛋,混蛋太宰。
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過驚艷的人。
中原中也很不巧,他的年少驚艷他的是世界。
自此,人間草木枯榮,心潮起伏,全都不歸他自己掌管了。
太宰治,另一種讀法是中原中也的世界。
“今天的太宰先生好像有些不同尋?!瓏咎锞?,是我的錯覺嗎?”
中島敦有些猶疑的看向正滔滔不絕對眾人吹噓自己第三千八百四十七次殉情邀約又一次慘遭人生滑鐵盧但下一次絕對絕對會成功的某位橫濱著名開鎖王。
國田獨(dú)步“啪”的一下合上記事本:“不是錯覺,這家伙就是很不對勁。今天他竟然準(zhǔn)點(diǎn)打卡了,敦君你說呢。”
“啊?”中島敦震驚:“橫濱明天要?dú)缌恕徊?組合的異能者又來襲擊——也不對,太宰先生一”
“你猜不出來的,放棄吧敦君?!?/p>
江戶川亂步慢悠悠的睜開眼,隨意掃了眼太宰治:他只是在緬懷一些事情罷了,或許還有一個人,放輕松,橫濱明天依舊平靜?!?/p>
“亂步先生!隨意說出別人的秘密很失禮誒——“太宰治“蹭”的一下從遠(yuǎn)處躥到名偵探面前:“怎么就這樣隨隨便便說出來了啊!”
亂步抬眼瞪他:“宇宙第一超級無敵大笨蛋!爛情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就算了,做縮頭烏龜算什么本事!你難不成想一輩子躲在烏龜殼里不出來見人嗎?瞧瞧你——”
亂步的話頭猛的打住,因為太宰治的神情太悲戚了。
鳶色眼眸與綠色眼眸對視,名偵探先移開了目光:“真為笨蛋帽子君不值,喂,敦君,別傻愣著,粗點(diǎn)心去買,現(xiàn)在就去?!?/p>
“哦哦哦好的亂一步先生!”中島敦一溜煙跑走,國相田獨(dú)步也默默走遠(yuǎn)了,社員們紛紛聚在一起閑談,空出了一角給這兩位聰明人說話。
亂步悄咪咪瞅了太宰一眼,微微嘆氣:“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嗎?這么久了,萬一,萬一帽子君對你死心怎么辦?你都不嘗試一下嗎?”
“他是我的狗,狗狗沒經(jīng)過主人允許怎么能忘記主人呢?!?/p>
太宰治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眼睛盯著亂步桌上一盆厚墩墩的多肉。
“時間能改變很多事情,太宰。”
亂步將帽子蓋在臉上,清亮的聲音透過布料有些失真的傳來:“包括他在意你,他能有多在意你?每天都會遇見新的人和事,你怎么敢篤定你就是他的例外?!?/p>
“你怎么敢篤定的……”
太宰治微微顫了下眼簾。
“我不多說什么了。今天日子特殊,給你批假,把握好機(jī)會。百分之九十九點(diǎn)九的可能性帽子君會喝得醉醺醺的等你來撿,去吧,祝你好運(yùn)——啊!”
亂步發(fā)出一聲尖叫,沖到窗前看底下不知道什么時候下樓的人:“太、宰、治!你揪小翠干嘛!”
小翠?那盆多肉居然還有名字?太宰治仰起臉沖亂步揮手笑了笑:“亂步先生說得話刺痛了我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心靈,所以我——”(揪了多肉一瓣葉子報復(fù)你一下)
“笨蛋笨蛋大笨蛋!那是社長放我這兒養(yǎng)的啊!亂步像貓咪一樣瞇圓了碧綠的眼睛:“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等著社長制裁吧你!”
哈,我會怕這?
太宰治朝憤憤瞪他的名偵探扮鬼臉:“亂步先生還是先想想怎么用膠水把小翠的葉子粘回去吧~我就先走一步嘍,拜!”
亂步猛的拉上窗簾,眼鏡一戴開始自言自語:“膠水,膠水—晶子!你上次粘發(fā)卡的膠水借我用一下!”
一邊努力用膠水將多肉的葉片粘回去,一邊在心里咬牙暗暗發(fā)誓再也不多管閑事了,亂步氣哼哼的想,像太宰這種混蛋,帽子君那么漂亮的眼睛可惜有點(diǎn)瞎,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
亂步顫巍巍站直,膠水藏在背后:“社長你回來啦?你今天早回來了五分鐘——”
福澤諭吉點(diǎn)點(diǎn)頭:“亂步你不舒服嗎?笑容這么勉強(qiáng)?!?/p>
“我……沒有。謝謝社長關(guān)心?!眮y步百感交集。
QaQ,社長我辜負(fù)了你的信任,小翠已慘遭太宰辣手摧花——原諒我嗚嗚嗚……
中原中也眼神有些渙散的趴在酒吧柜臺自言自語:“真是,咳……太好了,Oh耶,必須慶祝!慶祝——Port-Mafia里再也沒有,再也沒有青花魚……”
他猛的一拍柜臺叫來酒保:“再來一杯!”
酒保為難的看著他:“您不能再喝了…”
“哈?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原中也一腳踩上面前的凳子:“你竟然敢不給我酒!你是想與重力一戰(zhàn)是嗎?”
酒保擦擦額上的冷汗:“中原大人,您——”
紅色的重力叫囂著危險,他麻溜改口:“我給您醒兩瓶紅酒您拿上回家喝行嗎?”
真的不要再醉店里了,中原大人,每年都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diǎn),您是對砸這個店有什么執(zhí)念嗎!我這小破店真禁不起您再一次雜了……
中原中也看了眼滿臉欲哭無淚的酒保,蔚藍(lán)的眼眸微瞇,半晌后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這著實讓酒保松了一口氣。
太宰治習(xí)慣性的又在路過鶴見川時入水了。
想起亂步先生的囑托,他嘆了口氣決定去試試。
就去試一下,反正,反正也沒什么損失。
不會有比現(xiàn)在這樣更糟糕的結(jié)果了,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說他無所畏懼。
已經(jīng)是黃昏了啊。
他看著夕陽將自己的影子照射得很長很長,一步一個濕腳印,路邊的街燈忽的瞬次亮起,太宰治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走過這條路了。
這條通往當(dāng)年他與中原中也搭檔公寓的路。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他沿途數(shù)著街燈,在二百九十六個街燈下,撿到一只醉到不省人事的蛞蝓。
哦,好像也不能說不省人事,他甚至還在喝。
橘發(fā)青年蹲在地上左手一瓶右手一瓶,抱著一起喝,帽子斜戴在頭上,臉上紅暈一片,顯然喝高了。有那么一秒,太宰治想轉(zhuǎn)身就逃。
他個性如此,生來敏感膽小,忘不了,改不掉。
重力使在他退怯前叫住了他:“喂,那邊那個?!?/p>
他從街燈下站起,昏黃的燈光散在他完美的臉上,撫平了眉眼間的躁郁,平添幾絲溫柔:“你過來。”
啊一中也在喊我,他喊我什么一他喊我過去,去哪一去中也身邊,要不要去呢?
太宰治一連串的想法在腦海里沒過一秒,笑瞇瞇的應(yīng)下:“好啊,我過來嘍~”
只是他向前挪動的速度實在感人,實不相瞞蝸牛都足以鄙視。
中原中也等得不耐煩,大步上前將一個酒瓶遞過去:“陪我喝!”
原來只是叫我陪酒……太宰治收起莫明失落的想法,視線落到瓶口又迅速移開,中也剛剛對嘴喝過了誒——
見他久久沒有動作,中原中也不滿的皺起眉:“你嫌棄我?嫌棄就別喝?!?/p>
太宰治還沒得及辯駁,手里的酒瓶便被一把奪去扔掉,酒瓶碎裂和酒水散落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卻無人在意。
中原中也一口喝完自己瓶里的酒,泄憤似的扔出老遠(yuǎn)后原地蹲下碎碎念:“怎么你也嫌棄我……”
也?太宰治蹲在中原中也面前:“還有誰嫌棄你了?和我說。”
“還能有誰?”中原中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整個港黑都知道太宰治嫌棄中原中也,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呃—一”太宰治感覺事態(tài)超出掌控了:“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中也。”
中原中也抬眼一瞅,倍感無趣的低下頭:“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一個街邊的路人,不過你長得跟我搭檔挺像的,不會這么巧你也姓太宰吧?”
街邊路人一長得挺像一也姓太宰,很好很好,小蛞蝓是怎么做到一句話這么多槽點(diǎn)的,太宰治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吐槽的欲望:“其實,還能更巧一點(diǎn)。”
蹲著畫圈的橘色磨菇悄悄豎起耳朵:“什么?”
“中也,有沒有這么個可能……我就是你那位嫌棄你的搭檔?不過我不記得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啊,你記錯了吧。”
怎么會嫌棄你,喜歡還來不及。
中原中也茫茫然的眼眸盯住太宰治,抬手捧住他的臉仔細(xì)辨認(rèn),太宰治極其配合的伸頭:“看好了嗎,認(rèn)出你搭檔了,中也現(xiàn)在是干部預(yù)備役嗎?”不會已經(jīng)喝到時間線混亂了吧。
“啊——是啊,你是太宰嗎?”看來還是真的喝到連我已經(jīng)叛逃了都不記得了。
“是是是,你怎么會覺得我嫌棄你?”
“我就是知道!”他將臉埋進(jìn)掌心:“我就是知道……”
太宰治無話可說:“我哪……有?!?/p>
真的沒有嗎?他在心底質(zhì)問自己,你真的沒有嗎?
話語中的嫌棄真真假假,經(jīng)年累月后連他也不確定到底存有幾分真實。
重力使顯然是當(dāng)了真的。
他兩手點(diǎn)著指尖思考,片刻后伸手拽住太宰治的衣袖,藍(lán)眸水潤中充滿依戀,信任,這種極易讓人瘋魔的情緒:“太宰?!?/p>
“嗯?”
“可以送我回公寓嗎?我記不清路?!北痪凭楸缘拇竽X努力思索求人的態(tài)度,他又加了一句:“求求你了,搭檔?!?/p>
“再說一遍?!碧字伟祮〉牡托σ宦?伸手捂住急劇跳動的心臟。
“求你,求你送我回家,太宰?!?/p>
他居然把那個地方稱之為家——他怎么敢的?
“不夠,中也,求我只有口頭上的表示嗎?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拿出點(diǎn)行動來,嗯,取悅我?!?/p>
“我不會,你教我?!?/p>
“呵一行啊,別后悔?!?/p>
“先站起來?!?/p>
“……”
“過來?!?/p>
“……”
太宰治一把將中原中也攬腰抱起:“我?guī)慊丶?。?/p>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胸口蹭了蹭,隨即十分乖巧的不動了。
一千米的距離,太宰治抱著重力使硬生生走了一個小時。
“中也戴鑰匙了嗎?好吧我就知道沒戴?!?/p>
太宰治放下迷迷糊糊的人:“站好數(shù)數(shù),弄好了我叫你?!?/p>
這房子起碼有一半是他的,太宰治撬鎖撬得心安理得。
中原中也才數(shù)到六,太宰就勾手叫他:“中也過來吧~”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中也這個樣子明早起來一定會頭疼的,自己身上,嘖,也一股河水咸澀味味。
太宰治想到這,決定洗個澡再走。
他關(guān)上門打開燈,熟悉的布置映入眼簾,撫過家具也沒有灰塵,陰暗的情緒在心底滋生,他走到臥室打開衣柜,他的衣服竟是都還好好的掛在上面。
“這可不難辦了嗎?!彼吐暪緡?手下動作不停,飛快找好衣服,推愣在門前半天的重力使去洗澡。
待倆人都清清爽爽,已是一個小時后。
太宰治用毛巾給重力使的橘發(fā)擦了個半干,他自己的則沒去管:“好了,中也,現(xiàn)在是教學(xué)時間?!?/p>
“教什么學(xué)?”
“中也在路上答應(yīng)我的?!?/p>
“哦。那你教?!?/p>
“首先抱住我,對,做得很好。然后,慢慢將我拉向你……吻我,就現(xiàn)在?!?/p>
“我在做夢嗎?”中原中也半瞇眼睛:“你也是我的想象對不對?”
太宰治不可置信的開口:“中也你看我,我這么帥一張臉是人能想象出來的嗎!”
中原中也側(cè)過頭不理他:“別吵,夢里也不讓我清靜?!?/p>
他輕聲仿若自言自語:“又夢見你了呀?!??“你經(jīng)常夢見我嗎?”
太宰治的意外都不需要偽裝,??他是真的很意外。
“沒有!”重力使一口否決,怎么看怎么口是心非:“
——未完待續(xù)
今日太宰試圖誘拐橘子味小蛋糕大失敗
啊,這小破文還有人看嗎,寶貝們我在老,福,
特,更活躍,最近都在那上面寫了,一個名字,舊夢拾筆。
還有一件事,呃……這篇太中寫著寫著變中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