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衣服,一路狂奔回宿舍。到了宿舍后,我輕手輕腳地把衣服放進柜子里,然后站在那面長長的鏡子前,左右轉動身體,仔細打量著今天的裝扮,心里滿是歡喜。粉藍色的裙擺搭配上白色的鞋子,清新又可愛,襯得我格外亮眼。
“張?zhí)旌偷膶徝肋€真不錯,這一身太好看了。”我小聲嘀咕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接著,我抱起床上的小抱枕,又拿起黃色的毯子,偷偷溜出宿舍,往教學樓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卻沒瞧見張?zhí)旌偷纳碛啊N覐街弊叩剿淖闻?,把小抱枕隨手丟在椅子上,然后費力地往上爬,可座椅上的四個輪子老是往后滑,根本上不去。沒辦法,我只好把旁邊的凳子搬過來,踩在上面,這才成功坐到了椅子上。我把抱枕放在身后,用腳把凳子往前挪了幾步,將半張?zhí)鹤愉佋谝巫由?,另一半則當作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只見張?zhí)旌妥谂赃?,正查看校園論壇上的內容。而我睡覺的地方不知何時變成了下面的床鋪,身上還蓋著一條莫名出現的藍色小毯子。
“張?zhí)旌停瑤c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輕聲問道。
“十一點了,你要是還困,可以再睡會兒,睡到明天自然醒也沒事?!彼^也不抬,一邊滑動著鼠標,一邊回答我。
“那也不必,只不過張?zhí)旌臀疫@小小的的身形得維持幾天吶?”我有些無奈地問道。
張?zhí)旌吐唤浶牡財[弄著鼠標,說道:“一兩天吧,肯定不會持續(xù)太久的。”
我站起身,走到張?zhí)旌团赃叄焓滞熳∷母觳?,撒嬌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問:“那……張?zhí)旌停氵€在生我的氣嗎?”
張?zhí)旌统聊似?,轉過頭看著我,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該生氣嗎?生氣能解決問題嗎?就算我生氣,你就能馬上改回去嗎?”
“這么說,你不生氣啦?”我眼睛一亮,調皮地笑著。
“你都在我這兒鋪床睡覺了,還不在意我怎么說,我又何必計較這些呢?!彼痪o不慢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我把后面的凳子拉到張?zhí)旌团赃叄潞罄鹚氖?,輕輕晃著,討好地說:“我就知道張?zhí)旌妥詈米詈昧?!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我置氣的。我保證,以后一定會仔細看清楚的!”說著,我還舉起三根手指,一臉認真。
張?zhí)旌洼p輕“嗯”了一聲,把手抽回去,又把手抓了回來,摸起來非常細膩,伸長的手指每個關節(jié)分明透徹。
他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是沒地方摸了嗎?就盯著我的手不放。而且我發(fā)現你這幾天膽子越來越大了,都快色的沒邊了?!?/p>
我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胳膊,反駁道:“什么叫色得沒邊??!我這是對你的饋贈,再說了,咱們都認識得有半個月吧?也算是半個朋友了吧。我可是真心實意相信你的!”
張?zhí)旌头藗€白眼,毫不留情地說:“饋贈?話說的可真美,感覺你心里純屬有毛病,再說多大個人了?異性保持距離你這個還不懂?”
“我懂,可我就想這么模嘛!”我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看到張?zhí)旌豌对谠?,眼神中慌亂如麻。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心里最真實的想法都說出來了,頓時尷尬得不行。張?zhí)旌蛧樀泌s緊把手抽了回去,站起身結結巴巴地說:“嗯……那個,我晚班還沒做……我去……去做了……你自己注意點吧……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我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心里直叫苦:“什么鬼啊,這是正常人說的話嗎?這不純屬耍流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