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就不怕我告訴張逸嗎?"
張瀟支著下唇低笑兩聲,"寶貝,你天真的令人心疼,真當(dāng)自己是我哥櫥窗里的水晶娃娃了?哥哥是個高明的商人,他對你的關(guān)照,不過看在張家和蘇家的利益往來罷了。"
他擰開礦泉水瓶淺抿一口,不慌不忙道:"我呢,已經(jīng)和哥哥談好了,他去追他的‘小麻雀’,我疼你這個小可愛,大家各玩各的,互不相干。所以你呀,就別指望他再為你出頭了?!?/p>
他的每一個字似乎凝成了冰針,順著鼻腔扎進了我的肺葉,又刺入心臟,密密麻麻的痛。
我渾身打了個戰(zhàn)栗,冰冷的抱起了前胸。
難怪張逸今日對王曉茜……
也許在張逸心里,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過客罷了。
林宇哥倒是像一棵永遠(yuǎn)會罩著我的大樹,可當(dāng)我鼓起勇氣踮腳觸碰時,他卻如含羞草一般退縮。那句"只是兄妹"將最初的悸動碾作齏粉,徒留滿心惘然。
我對他們的情愛,似乎都付之東流,而眼前人這份帶著荊棘的愛意,緊緊纏繞著我,每一次掙扎都帶來更深的傷害,將我困在密不透風(fēng)的監(jiān)牢里。
我在想,張瀟是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偏執(zhí)的追求得不到的東西,進而滿足扭曲破碎的內(nèi)心。
他想要的是對他無條件容忍和服從的木偶,而不是一個會反抗,需要尊重的愛人。
鎏金鳥籠在車燈下亮的刺眼,張瀟屈指輕叩籠柱:"寶貝,到前面來說話唄,我又不會吃了你 。"
溫柔的聲線,卻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待我機械地挪到副駕,他湊了過來,將那條褪色紅繩扯掉,捏在指尖搖晃,嫌棄冷笑:"廉價的東西,你哥送的吧。"
"還我!"我撲過去搶奪,卻見他按下打火機,幽藍火苗抵在我掌心:"選吧,是燒了它…"
火焰轉(zhuǎn)向我垂落的發(fā)梢,映的他黑眸森冷如淵,"還是和我殉情?"
我后頸的寒毛炸開,戰(zhàn)栗著向后縮,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焰將紅繩吞噬。
燒焦的棉線氣息裹挾著車載香氛的橙花甜膩,在密閉空間釀成毒霧。
我鼻頭一酸,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張瀟盯著那滴墜落的淚珠,突然滾出低啞的笑聲, "原來瑤瑤也會哭?“他笑得雙肩發(fā)顫,犬齒泛著森白寒光。“我以為你的心是石頭鑄的……七夕那晚我發(fā)著高燒……"
“那是你一廂情愿的!”我顫著聲音喊道,指尖攥入掌心?!拔也粣勰悖矣肋h(yuǎn)都不會愛上你這種自戀鬼?!?/p>
張瀟瞳孔驟然收縮,喉間滾出破碎氣音。他突然將我按在車窗上,發(fā)狠咬住了我的唇,血腥味在齒間彌漫:“好想把瑤瑤的舌頭吃掉,你老是說不出讓我開心的話……“
他喘笑著扯出銀鏈,"看來比起玫瑰,你還是更適合鐐銬。"
帶有定位器的囚鳥手鏈撞擊腕骨,寒意直刺心臟,他捏起我的下巴,眼底猩紅流轉(zhuǎn):“這回不許再丟了喔 ,戴著它呼吸、戴著它心跳——” 溫軟舌尖舐過淚痕,"等它停止跳動那天……我就把玫瑰種在你的墓碑上。"
張瀟再次啟動了車子,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我不敢再輕舉妄動,手指胡亂滑著手機屏幕,屏上的內(nèi)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驀然抬頭,發(fā)現(xiàn)窗外的景色越發(fā)陌生,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我抓住車門把手,驚慌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張瀟向我歪頭壞笑:"看看熱搜,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