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紗布隨風(fēng)飄動,遮住了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盤起了長發(fā)衣著依舊是那樣的樸素,只是那雙靈動美麗的眼睛卻再也看不見,那個位置被輕薄的沙袋替代了。
從外進(jìn)來的男子身處白色中又參雜了一些碧綠色的宗門服,他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女子摸索著走到男子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遞出那封早已寫好的和離書道:“沈氏女,嫁入白家,三年無所出,善嫉成惡,做不成白家婦,如今自請和離書一封。”
男子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
“ 還請白宗主成全”女子又道
“白佳還從未有和離一說,只有犯了錯,被休戚最后服毒自殺的女子”男子抿了一口茶水道
“ 那就請白宗主寫一封和休書吧!”
“ 你當(dāng)真以為 我白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男子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fā)出聲響
“難道不是白宗主強行叫我?guī)Щ貋淼膯???她倔強的臺起頭,只是看不見了
每次低頭,都能看見那雙靈動美麗,并且滿眼都是他的眼睛,如今只白色紗帶,心中刺痛,喉嚨里有一股腥甜味。
他壓下口中的腥味,閉了閉眼沉聲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拜過高堂,行過夫妻之禮?!?/p>
“那又如何?”微風(fēng)吹過,吹起了耳邊的碎發(fā)和白色的紗帶
“還請白宗主放我離開”
“不可能,你既已入了我白家門,生死都是我白家人。”他眼眸沉了下一來,一張臉如同黑色的鍋底。
“我既答應(yīng),歧淵要照顧你一輩子,那便是一輩子”他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懷中。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原來這是答應(yīng)兄長啊!
“別想太多,等事情處理完,我便陪你回落櫻谷。在那里隱居,可好?!?/p>
“隨便吧!我累了,要休息?!?/p>
他愣了一下,他們之間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每次見面不是他生氣,就是她生氣,不然就是吵架……
他的眼眸垂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房間里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得清了
“好”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她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我還有公務(wù),等我忙完了再來陪你”
她閉著眼,沒有說話。
他見她許久未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離開后,床上的她睜開了眼,翻過身去,看著他所離開的方向。
他們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曾經(jīng)那么恩愛……
眼淚隨著眼角滑落在被錦上,不知不覺之中,她輕輕的睡過去,夢里面,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哇,櫻花樹”少女看著眼前方圓十里的櫻花樹眼睛都亮了
櫻花開,滿天雪,美艷難收;櫻花落,遍地殘,夢間遺白
櫻花花瓣飄滿整個谷,少年看前的少女,是嘴角壓不住的笑意,風(fēng)來櫻花香,開也是你,落也是你。
盛開的不是櫻花,是對你漫山遍野的喜歡。容貌俊朗的少年坐在那棵櫻花樹下,微風(fēng)裹挾著櫻花的味道吹起了他的發(fā)帶,他抬頭看向懷中的她,他們四目相對,空氣也染上了櫻花的味道。
“師兄,以后我們就住在這可好”
他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好”
可是畫面翻轉(zhuǎn)
“為什么!他是哥哥啊,是兄長啊!”她看著遲遲說話的他“嫂嫂失蹤了?他還懷著身孕呢!”
“兄長?呵,你早已被沈家逐出家門了?”少年看著眼前的圓圈紅紅的少女,似乎是在嘲諷道。
“我要回家”
……
半山腰之上,與沈歧淵分別之后,白墨塵背著沈杳音回劍峰。
“我要回家”白墨塵聽著背上傳來嗚嗚的哭聲,皺皺眉,這丫頭是夢見了什么?哭得如此傷心。
回家?師妹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墨塵將沈杳音送回去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dāng)微風(fēng)拂過竹林,竹葉相互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像是大自然在低語。微風(fēng)中的輕吟:當(dāng)微風(fēng)拂過竹林,竹葉相互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輕響,像是大自然在低語。這聲音清脆而細(xì)膩,如同遠(yuǎn)處傳來的風(fēng)鈴聲
“主子”屋內(nèi)的人見來人,立馬行禮道
“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白墨城一邊會一邊走到書桌旁 ,提筆寫字。
“回主子,我躲過清明自己和巡邏侍衛(wèi),踩進(jìn)內(nèi)院,始終沒尋到清泠谷谷主的身影”
“沒尋到?”上一世,宗門大比時,意外被清浴谷谷主救下,還看到他攜帶兩位新弟子參加宗門大比,莫非清浴谷谷主是前一天出現(xiàn)的?莫不是閉關(guān)了?可若是閉關(guān)了,應(yīng)該提前一個月出關(guān)。可若是云游,也應(yīng)提前一個月回來?
“另外一件呢?”
“沈小姐的身世并無問題”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四師妹會入合歡樓?歧淵會入佛門,葉師弟會死于魔族之手,而我為守護(hù)天下蒼生而死
師妹,師妹你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
你是不是也是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