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謝云舒的白眼,他雖受了傷,還是那副沒皮沒臉的樣子,蘇昌河歪著頭,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眼神帶著些許戲謔,直直地盯著謝云舒,
蘇昌河“這戲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來看我。”
謝云舒聞言,,冷哼一聲,眼波流轉(zhuǎn)間滿是鄙夷。她連眼皮都懶得抬,雙手抱胸,身體微微一側(cè),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但很快,她又輕嘆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方繡著精致花紋的帕子,將帕子墊在手上,朝著眼前狼狽不堪,卻毫不在意的男子伸出了手,手腕輕抬,示意拉他起來。
蘇昌河眉眼含笑,眼神中滿是溫柔與依賴,搭上了謝云舒的手。起身時,他稍微使力,順勢靠近了謝云舒,同時眼疾手快地順走了那方帕子。
謝云舒微微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謝云舒“呦,還學(xué)會順手牽羊了。”
蘇昌河一把抓住謝云舒的手,將其緊緊握在掌心,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蘇昌河“合著它遲早都是要給我的,我先好生收著了。”
謝云舒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她輕輕抽回手,整了整衣袖,清了清嗓子,恢復(fù)了清冷的模樣:
謝云舒“得了,一會兒再敘舊。如此視若無人,你這是把慕家家主擺在了什么地方?”
她微微側(cè)頭,眼神警惕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慕子蟄 。
慕子蟄此時已站在了那塌了一半的房頂之上,他低頭俯視著二人,一個狼狽不堪,一個氣息不穩(wěn),難成氣候。
慕子蟄“那便一起解決了吧,黃泉路上,做一對亡命鴛鴦?!?/p>
他將手輕輕一抬,一只紙蝶隨即落下。
慕子蟄“近身對決,也總有失手的時候。我從不會讓人靠近我三尺之內(nèi)?!?/p>
蘇昌河“廢話真多。”
方才還氣弱游絲的蘇昌河,突然朝著慕子蟄扔出了一柄匕首,這柄匕首直接穿過了那只紙蝶,朝著慕子蟄而來。
他大驚失色,連忙卷住了那柄匕首。可是那柄匕首上卻連著一根絲線,這根絲線對暗河中人來說并不陌生,傀儡絲。
暗河慕家對于傀儡絲的應(yīng)用絕對是第一,而蘇家出身的蘇暮雨,他重現(xiàn)了十八劍陣,自然也十分精通傀儡絲的運用,而蘇昌河同蘇暮雨是最好的朋友,他自然也會,便將其同自己的寸指劍結(jié)合到了一起。
慕子蟄卷住匕首時,蘇昌河乘機拉動傀儡絲,只是一瞬,便來到了慕子蟄身邊。
蘇昌河“三丈之外,你稱無敵,但如今已近三尺,那便是我的天地了?!?/p>
蘇昌河甩出手中的匕首,朝著慕子蟄的脖頸劃過。他連忙揮袖阻擋,攔住了那柄匕首,然后就朝著對方的胸膛打去。
慕子蟄正欲向后退去,他剛退了半步,發(fā)絲卻被斬斷了一截,他連忙止住腳步,這才發(fā)覺身后有了幾根極其細微,不仔細便看不出來的細線。
謝云舒戴上一只手套,控制著手中的刀絲。慕子蟄若是稍有不慎,便會被這刀絲截為兩段。慕子蟄微微皺眉,他本想再次將距離控制在三丈之外,卻不料出現(xiàn)了這個變數(shù)。
與傀儡絲不同,刀絲的運用最為兇險,當初在蛛巢門口埋伏,大家長之時。謝家布下的天網(wǎng)陣便是用了這種刀絲,只是這刀絲難操縱,當時都是數(shù)十人才得以讓其發(fā)揮作用。謝云舒僅憑一人之力便操縱自如,倒是讓他很是意外。
慕子蟄“完美的殺手才能??!”
慕子蟄側(cè)身躲開了蘇昌河的一刀,讓身子向下墜去,在此之前他觸摸了自己和蘇昌河之間的傀儡絲,火便順著其燒了起來。
慕子蟄輕輕落地,又將距離控制在了三丈之外。他只是碎了一條衣袖,而此時的蘇昌河,上半身的衣衫都被炸的粉碎,看起來更加狼狽了,渾身血跡斑斑。
謝云舒看見了他此時的慘狀,便收回了手中的刀絲,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慕子蟄“你的天地,轉(zhuǎn)瞬即逝啊!”
蘇昌河看著手中沾有血跡的匕首,朝著慕子蟄笑道。
蘇昌河“我的天地,一瞬便是永恒?!?/p>
慕子蟄這才發(fā)覺胸口處有一道傷痕,他伸手摸,也摸到了幾滴血??墒沁@樣的傷對他來說,起不到作用,除非……
蘇昌河“我抹了毒?!?/p>
謝云舒忽然出現(xiàn)在蘇昌河身后,頗為不滿的踹了他一腳。
謝云舒“混賬東西,這都偷學(xué)?!?/p>